這一次,不等我動手,劉佳動手了。
或許她就是要用這一戰來證明她在團隊裡絕對不可替代的位置,我從她一往無前的笑容中,讀懂了她想說的話。
我暗暗點頭,欣慰極了。
劉佳,終於成爲我的左膀右臂了,這種感覺,實在美的不要不要的。
毀滅界王咆哮衝上來的動作,就彷彿發起了總攻的命令,無數的監察使也在同時撲了上來。
我大手一揮,一團團霧氣出現,籠罩了前輩跟夥伴們,這才笑道“這一戰,我跟劉佳足矣。”
這不是自大,而是自信,我就是要用這些以前恐懼的敵人來證明,我們的成長已經逆天到什麼程度?
無盡的監察使,把我徹底淹沒了。
無盡的毀滅力量,把劉佳同樣淹沒了。
一團霧,兩團霧,無窮無盡的霧,突然從我的四周出現,這霧來的奇快,就彷彿衝上來的監察使不是衝向我,而是直接衝入霧中。
因爲敵人數量無窮無盡,我反而可以放開手腳,正是因爲這樣,我才終於從自己長生境界的福報中,感知到福報殺敵多麼奇異。
用超越想象來相容,都不過分。
這是一種福報跟鬼債相互融合,相互毀滅,相互磨滅的過程,我揮出去的表面看起來是霧氣的福報,其實就是因爲福報已經精純到極限後,在外界徹底裂變的過程。
有點像原子彈的爆炸,但是威力更恐怖,也更匪夷所思。
因爲這一滴滴被我釋放的福報,全帶着一種超越永生的意志,別怪我如此形容,事實上就是如此,這就像是兩種不同的物質碰撞,硬的一方,強橫的一方總會消滅弱小的一方,虛弱的一方,偏偏我的福報就是強橫的哪一方。
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在念力體祖宗口中的第二步半高手高高手,紛紛慘叫着,逃離碰撞的中心點,那裡已經變成了一個恐怖的地獄,無數的永生使化爲宇宙最細小的塵埃,被飛速的殺死,被極快的磨滅,直至徹底消失,魂飛魄散。
那種過程,實在奇異到不可思議,我突然感覺這一幕似曾相似,直至腦海中千百個念頭閃過,我才突然發現這一幕跟我當初用盡福報製造腳下的那個蹺蹺板多麼相似?
當初,一號爲了誆騙我,故意讓我製造了一個蹺蹺板,好拖着他們進入宇宙長廊,而我耗盡了所有的福報,所有的念力,纔好不容易按照觀想中的模樣製造了出來。
蹺蹺板並不是核心,真正的核心是憑空製造的過程,是的,或許有人已經明白我想表達的真實含義了,那就是創造。
這種全能的福報,就是我創造的過程,雖然我至今都無法理解,爲什麼我的創造力能戰勝超越我層次那麼多的敵人,還是潮水般的數量,可是我真的做到了。
很不可思議對嗎?
不光我,一直遠遠觀望我戰鬥的毀滅界王也震驚了。
劉佳在它的眼中,不過如此,之所以它動手後一直不曾下殺手,就是因爲我的奇特,已經讓他十分忌憚,更何況劉佳的本事雖然在它眼中泛泛,但是它一時半會同樣也殺不死,所以戰鬥陷入到一種人造的焦灼中。
毀滅界王就是想要看看,我已經成長到了哪一步?
結果,卻讓它都震驚了。
那種被我創造出來的福報全能水滴,實在太強了,就連號稱終之宇最強打手的監察使,都成片成片的倒下,在我周圍掀起一股股無形的颶風,而中央的我,卻不過隨意的揮揮手,這樣超越它理解,超越它想象的實力,已經讓它駭然,讓它無比忌憚。
“看夠了沒?熱身結束,也該我讓你惶恐了。”劉佳說着話,手一揮,一滴晶瑩剔透的福報水滴,陡然從她指尖揮出,瞬間就來到毀滅界王無數個複眼中最真實的一個面前。
這是毀滅界王在這個多能宇宙的分身,也是最強分身,只要這個分身存在,它就永遠不死不滅,可是它沒想到劉佳這麼快就找到了,這讓它大驚。
更讓他恐懼的是,從這一滴全能福報水滴上,它同樣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毀滅界王嚇得大叫一聲,巨大的眼睛向後一閃,就消失在宇宙的盡頭。
它同樣被嚇跑了,被那種全知全能的恐怖福報水滴嚇跑了。
水滴滴溜溜的旋轉了幾圈,又在劉佳小手一指下,突然衝破層層空間的屏障,同樣消失在多能宇宙的盡頭。
啊……
宇宙盡頭,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接着,毀滅界王又狼狽的逃竄了回來。
它的巨大綠色眼睛,已經有大半崩塌湮滅,邊緣無比平滑,就彷彿被鋒利的巨刃瞬間劃過。
更匪夷所思的是,毀滅界王消失的大半巨眼區域,出現了一道道憑空閃爍的“門”,這些“門”奇黑無比,裡面傳來一陣陣超級刺耳的哀嚎聲,就彷彿那纔是毀滅界王真正的分身。
一滴福報,就讓毀滅界王的分身受到如此重創,一滴之威,驚世駭俗。
毀滅界王急急如喪家之犬,在多能宇宙中左衝右突,彷彿想逃離這個世界,讓人感到更震撼得是,不管毀滅界王逃向哪裡,它巨大的身影背後,都跟着一滴福報,看起來是那麼不起眼,又是那麼渺小,甚至微不足道。
但是,就是這麼微不足道的小東西,正在追殺毀滅界王。
劉佳的嬌軀,正在搖搖欲墜,恰好在這時,我已經消滅了無盡的監察使,讓它們遠遠的再也不敢衝上來,於是我一步邁出,就來到劉佳的身邊,把她輕輕的攬在懷裡。
“我不如你,雖然我比你高一個境界,但是我只能用盡全力製造這麼一滴水滴,碰上像毀滅界王這樣的超級高手,如果你不在的話,我只能力竭受辱。”
劉佳說着,還衝我做做鬼臉,這話在我聽來哭笑不得,大姐,你已經欺負到人家如同喪家之犬了,還裝可憐?你這樣只會讓我更愛你好不好?
這小丫頭,真的沒誰了。
“饒命,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摻和你跟焯王之間的事了,求求二位真神放過我,我可以戴罪立功。”
遠遠地,毀滅界王又一次衝了過來,他淒厲的求饒聲,在我聽來是如此的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