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世軍團的三波流戰陣終於亂了,也終於瘋狂了,哪怕戰陣的指揮者再怎麼瘋狂的怒斥喝罵,這羣傀儡都瘋了一樣的衝向我們。
他們實在怒極,本來已經徹底要消滅大敵的心願,竟然被幾個螻蟻給敗壞了,哪怕違背軍令,也要把我們殺死。
正是這樣的怒意,讓他們自亂陣腳,衝向我們。
守護者站在五爪金龍上微微一笑,開心極了,覺得她的鼓勵終於起到了最大的效果。
距離越來越近,我的壓力已經大到無法形容的地步,只覺得腳下彷彿萬鈞之重,每一步都是一種極限的挑戰,身旁的戰鬥也達到了白熱化的階段,穿上信仰結晶戰甲的四邪神,簡直猛的一塌糊塗,快的讓我看不清身影,只看到四個光影圍着我前擋後殺,好不威風。
念力體祖宗也化身一道念力流光,所過之處一個個滅世傀儡人仰馬翻,他的執念在信仰結晶的加持下,同樣強大的不可思議,一個個傀儡根本就承受不了這麼強的執念衝擊,就像是一個個被九霄真雷劈中的機器,除了冒火花徹底壞死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經過,留下四分五裂的屍體。
我很震驚念力體祖宗的執念狂潮,這玩意實在太犀利了,我更震驚的是念力體祖宗的表現,明明實力遜色傀儡們太多,卻做到了我都做不到的奇蹟。
難道穿上一個信仰雕塑,就強了這麼多?這信仰雕塑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
四叔也讓我小小的吃驚了一把,他的雙手揮動間,念力所化的詠春拳就像是醉漢夜行,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偏偏指東打西,指南打北,打的一個個傀儡們欲哭無淚,齜牙咧嘴,哭爹喊娘。
看來,打鬼詠春拳在四叔這裡已經發揚光大了。
紀無常、胖子、張鏡兒還有亞特蘭蒂斯女王組成了一個組合,女王妹子的聖光,張鏡兒的鏡像世界,胖子的鬼替身,還有紀無常的信仰天書,同樣有着不俗的表現。
在看劉佳,果然這一次比上次來強了太多,一滴滴帶着超強執念的全能水滴,猶如天降甘露,灑滿世間,密度之大,攻擊之犀利,已經不做二人只想,大羣的傀儡,猶如麥浪般成片的倒下。
爲什麼?
看到小夥伴們一個個大發神威,我反而連還手之力都沒有,還要四大邪神來保護,我羞愧之餘不禁問自己,這到底是爲什麼?
別忘了我也同樣穿上了信仰雕塑的神奇戰甲,怎麼會如此弱?
“小子,別想太多,你的信仰之源來自焯王神殿,那玩意被焯王封印了,但是這封印貌似只能影響到你,只要保持這樣的戰鬥跟守護者匯合,咱們就算贏了。”胖邪神見我一臉失落,還差點被一個傀儡偷襲,這才悄聲安慰我道。
“哦?”我疑惑着,手裡也沒閒着,哪怕壓力再大,但是打打秋風還是可以的,恰好有個半死不活的衝過來,不殺他殺誰?
看着那傀儡在我揮手間四分五裂,胖頭陀欣慰的笑笑,這才繼續解釋“宿命之敵可不是說說而已,這位守護者,可是焯王的心腹大患,現在你又來湊熱鬧,又弄出來這麼多信仰雕塑,你說焯王急不急?”
“可是?”我說話間又幹掉一個垂危的傀儡,正想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一旁的念力體祖宗看不下去了,衝我怒道“臭小子,就你問題多,你以爲守護者不大發神威爲什麼?還不是焯王在暗中盯着呢?那傢伙手段詭異的很,趕緊的,遲則生變。”
彷彿就是爲了印證念力體祖宗的話,一聲恐怖的雷霆怒吼之聲,突然從守護者的腳下傳來,接着,虛空就像開啓了一閃恐怖的末日之門,漆黑無比,可怕得讓人震驚,只要看一眼就會讓人墜入無盡深淵,無法自拔。
萬幸,我們有信仰雕塑的保護,沒有中招,可惜守護者腳下的五爪金龍就慘了,在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中,化爲漫天的血水,瞬間被打爆。
守護者同樣悶哼一聲,小臉變得慘白,嘴角溢出一絲絲的獻血,顯然受傷不輕。
“快,快衝過去,趕緊放大招。”念力體祖宗看到這情形急了,衝孿生兄弟邪神吼道。
“來了。急速之變。”孿生兄弟齊齊一聲大吼,接着身體突然膨脹起來,化爲兩個三丈高的小巨人,接着狂暴的衝向我們,拽起我們的大腿就往前拋。
那種該死的做火箭的感覺又來了。
這麼短的距離,至於用這麼坑爹的手段?
天旋地轉中,我還在如此腹誹。
可是接着,我陡然明白這倆兄弟爲什麼這麼做了。
一片無比深邃的漆黑黑洞,突然從越來越近的守護者周圍出現,那種黑是我從未見過的絕對之黑,沒有親眼見過這種黑的人,是無法領略那種恐怖的感覺。
一瞬間,五感神識被剝奪,就連思維都徹底消失,甚至整個人都感覺徹底不存在的可怕感覺,讓人無比絕望。
更讓人感到駭然的是,哪怕就在這種漆黑的絕望中,依舊會有一種可怕的剝奪意志在逐漸增強,貪婪的吞噬一切,那種感覺太可怕了。
就彷彿一個人被一個恐怖的怪物吞噬,明明已經被它吞到肚子裡,明明已經屍骨無存,但是你依舊可以感受到失去一切的過程,並且永遠存在。
這實在太可怕了。
慘痛的記憶,彷彿經過了無數年,恐怖的讓人發瘋,讓人徹底絕望的時候,終於面前出現了一縷光,接着一雙小手抓住了我,輕輕一帶,我就從那種可怕的死亡感覺中逃了出來。
小手的主人正是守護者,她看着我恐怖絕望的模樣,不禁嘆息一聲,這才一伸手,把我身上剩下的幾十具信仰雕塑統統拍爛,一時間,無盡的信仰之源徹底把她包裹,粘稠得嚇人。
接着,一個個滿臉絕望的小夥伴,都從漆黑的黑洞中被她拉了出來,最終當胖頭陀也完整無恙的出來後,守護者這才輕輕一拍巴掌,我們才從渾噩中集體甦醒過來。
我們集體打了個冷顫,彼此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神深處的慶幸,就連孿生兄弟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