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天行回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胖子,彷彿對他表達讚賞。
“要我猜呀,三叔肯定還留了後手,你們猜後手會是什麼?”
賈妙魚說着,大眼睛四處尋找,最後盯上了三叔的公文包。
公文包溶解了那麼久,依舊還在溶解,這顯得很奇異。
“一會你們救了小山見機行事,我來頂住他們,都記住,千萬別讓小山靠近公文包。更別靠近屍骨。”替天行吩咐一聲,一個踏步就衝到我的面前。
骨頭架子憤怒的尖叫一聲,扭頭瞪着替天行,它陰森森的眼眶裡閃爍着憤怒的火焰。
它剛想開口,就被替天行笑嘻嘻的打斷了“你們的糟爛事,我不想管,也不敢管,但是張啓山是我的人,你想拿他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我絕對不答應。”
“哼……你以爲憑藉你們家的老頭子,就可以一手遮天?告訴你那是做夢,你要是在敢插手,小心我今天就撕破臉皮,大不了魚死網破,誰都別想佔到便宜。”
骨頭架子的威脅,讓替天行猶豫了下,可就在這一猶豫的間隙,包裹着我們的可怕空氣琥珀突然散了。
鐵面生滿頭大汗罵罵咧咧的從裡面走出來,手裡拿着一根小小的細銅絲,閃爍着奇異的藍光,他剛一出來就對着骨頭架子破口大罵,罵得十分難聽,十八輩祖宗都問候個遍。
骨頭架子當時就急眼了,它對着鐵面生一指,一瞬間無數的可怕幽魂衝向了他,這鐵面生也十分滑溜,猶如一隻抹油的泥鰍,滑溜溜的圍着骨頭架子轉,惡毒的咒罵變本加厲起來。
這一纏鬥,把替天行也纏繞進去,這讓替天行大爲焦急,對我嘶喊着什麼,可惜我什麼都聽不到了,眼裡只有三叔的殘骸。
我披頭散髮的衝向殘骸,四個屍王衝向了我,都被我靈巧的躲過,見到這一幕胖子大急,拉着殘影的衝向了我,卻被紙老虎跟賈無德聯手阻擋了。
賈妙魚望着我的身影,眼神複雜,她腳步邁了邁,最後嘆息一聲停在原地,把頭扭向了一旁。
我的淚水在也止不住流淌下來,望着三叔的殘骸,我悲咽莫名,他在的時候,我很提防他,可是他沒了,我的心還是空落落的,十分難受。
我跪在三叔殘骸的面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頭,嘴裡唸唸有詞,勸三叔好好安息,他的仇我會替他報,接着,我一伸手,抓向了三叔的公文包。
這是三叔唯一的遺物,我會帶回張家祖墳,立一座衣冠冢紀念他。
“千萬別碰啊……”替天行焦急的大吼了一聲。
“那是陷阱……”胖子急紅眼了,衝我嘶吼起來。
聽到他們的話我愣了,我的手停在了半空,距離只剩下一小半的公文包,只有咫尺。
公文包突然動了動,緊跟着一隻被溶解的骨頭斷手,以可怕的速度衝向了我,瞬間穿過我的手心,讓我疼得呲牙咧嘴,鮮血瞬間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