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鐘後,傲天幾人便來到隔離區附近的一個藥房中。在這裡,華佗等人已經將所有的藥材研碎,並且按照錦言的吩咐,按量按類擺放起來。
“我們已經按照你的藥方將藥材準備好了,現在只差藥引就可以煮藥了,只是不知這藥引是何物?”華佗見衆人到來,連忙上前迎去,焦急的說道。
“藥引先不急,大家現在將所有的藥材全部放在水中煮沸,不過一定要按照順序,一種一種放入,否則藥效便會弱化!”錦言並沒有告訴華佗藥引到底是什麼,而是直接吩咐衆人,先行煮藥。
華佗心繫數千軍民的生命,他見錦言不說,也沒有多問,而是急忙吩咐衆人,按照錦言所說的那般,先行煮藥。
不多時,藥香味便飄然而出,衆人問道此藥香味,皆是精神一振,感到舒服不少。
錦言見藥材已經盡數煮沸後,便對華佗說道:“前輩,我這藥引比較特殊,不想讓太多人知曉,所以除了你以外,我不希望其他人看到我煮藥……”
其實錦言本來都不想讓華佗知曉的,但一來華佗心地善良,乃是懸壺濟世的醫者,是可以信任的。而另一點,則是華佗擁有着絕對的威信,自己揹着他煮藥,多少可能會招來一些麻煩,而華佗在場,就可以消除這個顧慮,其他人在喝藥之時,也能夠放心。
華佗聞言,只是思考了片刻,便點了點頭,“我也是大夫,對一些不可外傳的藥方也瞭解一些,所以,你不必有所顧慮,老夫也一同離去,你煮好藥之後,叫我們便可。”
華佗也是決斷果決之人,他說完之後,直接就將所有的人全部叫離了藥房,而這時,藥房內只剩下傲天與錦言二人了。
“錦言,你將衆人叫離,是不是因爲這藥引會暴露你的身份……”傲天知曉錦言絕對不會無的放矢,既然她這樣做,原因估計也只有她身份這一件事了。
錦言點了點頭,神色有些低迷,道:“不管怎樣,妖就是妖,雖然你不在乎,但這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在乎,如果被那些軍民知曉這藥是一個妖怪煮的,你認爲他們還能安心的喝下嗎?”
錦言所說的事情,的確是一個重要的因素。對於這些普通人來說,妖就代表着壞,他們意識中,妖怪就是吃人肉吸人血的惡魔,由妖怪煮的藥,他們即使是死,估計也不會喝。
傲天上前緊緊握住了錦言的手,他的手厚重有力,讓錦言感到一種安全之感。
“錦言,在我眼裡,你跟我一樣都是道門弟子。在我意識中,從未把你當成異類,你心地善良,遠比那些自命清高的人類要好得多!所以,不要在意你的身份……”傲天語氣輕柔,雙目也盡是溫柔之色。
“我知道啦!你以爲我真的會因爲這件事傷感嗎?”錦言感到心中一陣感動,但她卻知道有些事情不需要明說,只需一個眼神即可。
“傲天,幫我把所有藥爐的蓋子都打開,我需要將藥引放入其中了。”錦言隨手拿起了一個匕首,向傲天說道。
傲天聞言,直接將所有藥爐的蓋子全部都打開了,他見錦言只是拿起了一個匕首,並未拿出其他的東西,感到很是疑惑,“錦言,你說的藥引到底是什麼呀?不會是你手中的匕首吧?”
錦言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她走到了藥爐面前,說道:“傲天,關於這毒藥之事,我並沒有說全。這毒藥經過我親自的食用,我發現這毒物的毒性很是強大,而且其中還含着一絲的妖氣,所以我能夠斷定,這毒物並非是曹操他們自己搭配的,而是由妖物直接出手,撒入其中的!”
“你是說,曹操與妖物勾結,爲達勝利,不擇手段,即使殘害同類也在所不惜?”傲天本來就對曹操沒有好感,這一次,他是徹底對曹操寒心了,心中的殺意也達到了頂峰。
“他們有沒有勾結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這毒物毒性太強,而且有妖氣從中作怪,普通藥物根本就沒有辦法徹底治癒,所以只能以我之血作爲藥引,融入藥材之中,才能夠發揮出最大的藥力!”
說着,錦言直接就在自己手上割了一個傷口,隨即深紅的鮮血直接順着錦言的傷口向下方流下,流進了藥爐之中。
“錦言……”
“我沒事,我的鮮血比較特殊,有着淨化與重生的功能,所以世間再也沒有更好的藥引能夠比我的鮮血更有作用了。”第一個藥爐中鮮血已經足夠,錦言便向着第二個藥爐走去。
“這對你沒有傷害嗎?”傲天也是見識過錦言鮮血的威力,但他仍舊是擔憂的問道,要知道這裡的藥爐足有二十個之多,所需要的鮮血量也是驚人的。
“可能會有些虛弱,只要休息一下就沒事了。”錦言仍舊是無所謂的神色,她笑着對傲天說道。
可傲天仍舊擔心,他跟在錦言的身後,防止錦言出現什麼意外。
就這樣,一刻鐘後,錦言終於將所有的藥引全部放入藥爐之中,而她的額頭也佈滿了汗水,臉色都如白紙一張,沒有半分血色。
傲天將錦言扶到了椅子之上,讓她好好休息。
“傲天,你把蓋子蓋回去吧,否則藥效也會流失的,大約再煮半刻鐘,就可以拿給病人了。”錦言的聲音很是無力,但她眼中卻很有精神。
“好”
傲天直接將蓋子重新蓋上,隨即走了出去將華佗衆人叫了回來。
華佗一進入藥房,問到那股濃厚的藥香味,頓時神色一亮,他行醫數十年,對藥效自有判斷的方法,而剛剛的藥香雖然也算濃厚,但卻無法治療瘟疫,可這才短短不到兩刻鐘的時間,藥效就變得如此強烈,而且華佗相信,擁有如此強烈藥效,定可治癒瘟疫。
“華佗大夫,錦言幸不辱命,藥已煮好,可以給病人送去了,要記住,每一個病人只需要三滴即可!”錦言太過虛弱,導致她無法站起身來,只能夠坐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