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酒樓談事,聖上下旨(大章 節)
成化二十一年,自宋祖開國闢疆以來,歷經幾代仁君治理,然天下平復,百姓安居樂業,萬朝來敬,不覺間,天下已然佞臣壞國,於大宋而焉,數派系林立,已非武宗一人掌朝,各派林立至極,紛紛霍亂朝綱,因此天下佞臣當道,而至忠者,紛紛忍於朝堂之上,雖立於高位,然不及佞臣十中之一。
武宗欲重振朝綱,同數派簽約,舉德賢者後世入朝爲官,爭一高下,取諸皇子中一人攝政,得爲後代皇帝,雖皆爲己之血脈,但齊心不一,武宗亦是無可奈何,但因其攝政,處絕頂高位,天下還於他手,謹慎行之,今得知浙江之地貪官無數,遂下令於樞密院,望其查處,還天下言正。
樞密使爲別派大員,盼天下就此大亂,因而假以事務繁多爲由,將此事交與參知政事白洪,假惺其言,望其選忠良之士,趕往浙江查清此事,而白洪其家中之事尚未安置明瞭,又無左右副手以助,無奈之下,只得趕回樞密院中。
而恰巧此時趙軒剛巧歸來,便將趙軒派往浙江,調查遊走,望其查出證據,以正朝綱......
那一日,趙軒回到家中,已是正午時分,閒來無事,便去樞密院中轉了一圈,本想倘若沒有自己的事情就回家休息,但誰知卻是剛巧碰到白洪,兩人閒聊了幾句,聊於盡興的時候,白洪嘆了口氣。
看着白洪心中彷彿有鬱悶之事,趙軒心中有些奇怪,不知道這個成日裡圓滑似狐的老狐狸怎的會有煩惱事,不自覺間,趙軒脫口而出:“白大人,這是因何而嘆啊?”
白洪怎麼會一上來便將這件事情告知趙軒呢,他知道倘若現在這麼直接的讓趙軒去,或許趙軒會去,但是一定不會辦的實心實意,反而說不定會讓趙軒因此誤解爲自己只能是靠他了,稍一停頓,白洪緩慢的開口道:“不知趙大人接下來是否有多餘事情?”
“剛回來,倒也是沒有什麼事情,不如你我去一雅間,便說邊聊。”
“甚好,正有此意!”
看白洪今日情緒如此的不穩定,趙軒不禁有些感覺到不妙,但是既然已經答應人家了,趙軒也不好意思臨時改變主意,便硬着頭皮去了。
兩人找了一個還算不錯的酒樓,趙軒雖然不知道這家飯菜做的如何,但是單從裝飾上來看,倒也是亭臺樓閣、裝金點銀,屋中幾件前朝名家畫作,裝點內中氣質,想來定是文人常在之所,而這座酒樓,也定是花了大價錢來安置的。
二人落坐雅間,進屋之後,隨店小二說了幾句之後,便開始同趙軒寒暄,三五句話後,便開始讓趙軒並不在意這酒樓中的佈置和飯菜的色香味了,而且越加的不安了起來。
“近些年來,地方官中,已不知有多少地方官員貪污腐敗,百姓因此窮困潦倒,而浙江此地尤爲嚴重,所以聖上願派一位監察使前往浙江調查此事,愚兄不曾親近基層,賢弟如今已入院中幾天,想必憑藉賢弟的本事,院中的人應該都對你熟悉了,還望給些建議,也好讓我能夠由此覆命。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趙軒一聽白洪這麼說,便知道自己被坑了,白洪如此說來,想必定是想讓趙軒前去,趙軒雖然知道,但還是要裝聾賣傻,萬一要是一時不幸,白洪並無此意,那麼豈不是丟了臉,反而還會因此被白洪所恥笑,所以趙軒略一思量,“白大人...”
趙軒還未說完,白洪便趕忙插口,“誒~賢弟這樣就未免太過於見外了,朝堂之上、工作之所如此稱呼也就作罷,在外之時,若是不棄,稱我一聲白兄吧。”
一看白洪如此的態度,趙軒趕忙改口,“白兄教訓的是,愚弟確實見外了。”
稍一欠身,趙軒接着說道:“其實這院中之人我也不太熟稔,唯一一個算得熟悉的也便是韓義了,但是其所作所爲,讓我實在是有些看不上,如此之人,熟悉也便作罷,做朋友,未免太過於傷害感情了。”
“如此說來,你這裡並無合適人選了?”
趙軒雖然不想去浙江此地,但還是點了點頭,畢竟該說真話便是真話,該說假話就該說假話,便是那‘遇人說人話,遇鬼說鬼話’,對待白洪這樣處處裝着好人,但是又隨時可能會給人下絆子的人來說,趙軒根本不可能去將他所說服。
白洪底下頭顱,也分不清是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還是在思量如何將趙軒騙入其中,但歸根結底,趙軒這一次是絕對跑不了了。
半響過後,白洪擡起頭來,有些遲疑的說道:“賢弟,這院中之人,要麼是如同讀書人的性子,一身脾氣,雖然剛正不阿,但是終究還是不會斷案,只憑自己的主觀想法;要麼則是十分精明,表面上看着像是衣冠整整,好似一幅道貌岸然的樣子,但實際來說,爲了一點蠅頭小利,不惜惡化自己的名聲,此等之人,實屬愚笨,而我所認之人,惟你能堪此大任了。”
看着白洪在那裡給自己講解如此大的道理,趙軒只是有些許無奈的搖搖頭,畢竟這種調查這樣的事情趙軒並不瞭解,便想要開口去問白洪。
喝了一口酒水,白洪一看趙軒想要衝着自己問問題,放下酒杯,接着便是四目相對,一瞬間的事,白洪就想出來了趙軒的意思,趕忙開口替他解答,“我倒是也知道這樣的事情你不會調查,但你不會,就不代表你身邊的人不會,那些西廠中曾經的高手可都是調查這些事情的高中之手,這樣的事情,問他們是再好不過的了。”
已經沒有辦法了,如今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既然白洪都說到這個點子上了,趙軒也不好拒絕了,倘若要是趙軒拒絕了,那麼估計白洪他便會到聖上那裡去參他一本,到時候趙軒想要再辯解,可就不似如今這麼簡單了。
沒辦法,趙軒也只能答應了,“放心吧,既然我答應了這件事情,那麼我便會好好處理的!”
白洪哈哈大笑道:“既然賢弟如此的爽快,早知如此,我便少轉那些彎了,直接簡單明瞭跟你說了算了。”
趙軒淡淡的一笑,心中想道,“你這老狐狸,嘴上說的倒是好聽,估計又會耽誤事情了,唉,沒辦法,答應就答應了吧,誰讓我倒黴呢,就是不知道這一去什麼時候回來啊,唉!”
不自覺見,趙軒嘆了口氣,而白洪僅僅是瞥了趙軒一眼,什麼都沒有說。
雖然整件事的主心是這個事情,但是趙軒和白洪還是很“愉快”的將這頓飯給吃了出來,在桌上,趙軒不時的向白洪敬酒,只是不覺間,白洪已經醉了,而趙軒僅僅是有一點睏意罷了。
走出門外,趙軒對着白洪的那兩個侍衛說了一聲“你們老爺喝多了,已經睡着了,等會兒你們兩個將他揹回家吧。”
而那兩個侍衛則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便沒有再跟趙軒說話,一看這倆人倆個笑臉都不給自己,趙軒感覺十分的氣憤,但是他還是得忍,畢竟他們僅僅用一隻手便能廢了他,這種事情可不是鬧着玩的,無奈之下,趙軒搖了搖頭,囑託了兩句,獨自離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洪早早的便起來了,由於昨天睡覺之時不過是未時,所以他早早的便起來了,將幾個下人叫了進來,讓他們將地上自己昨天所吐的污穢之物清理掉。
但是人來了之後並沒有發動,白洪本想說他們兩句的時候,卻發現地上哪還有什麼污穢之物,早已經被清掃乾淨了,頓時之間白洪的臉色有那麼一絲的不自然,但片刻之後,白洪還是十分淡定的讓他們出去了,臨走之前還讓他們給自己準備好轎子,他要打算進京面聖,這件事情,白洪必須要跟聖上明瞭一聲,要不然就未免有些雜亂無章了...
很快,沒過多久,白洪便已經到達皇宮門外了,讓門外的宮廷侍衛通報了一聲,讓他跟皇上說參知政事白洪白大人有事請求見,臨走之時,白洪還塞給了那個侍衛二兩銀子,雖然做這種事情有些不太符合他的地位,但是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要不然他如何快速的見到聖上呢。
很快,宮內便傳來了消息,說聖上宣參知政事白洪白大人覲見。
走到御書房門前,白洪整頓了一下衣衫,生怕有什麼衣冠不整之處惹得聖上龍顏不悅,那豈不是不好。
“微臣白洪,叩見聖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此刻的武宗趙雍乾正坐在那裡,說了一聲“平身”之後,便開始一個一個的翻閱着奏摺,倘若要是有人站在他的身旁,一定會發現這奏摺之中的內容大多都是一些華而不實的東西,看似寫的也有些道理,但是卻是驢脣不對馬嘴,這又讓他如何是好,只能劃掉了,仔細想來,這下層的官員做的工作還是不到位,要是沒有意外,定是收了他人錢財,貪污受賄了,想到如此,趙雍乾將毛筆安放在桌上,放下手中的奏摺,看着白洪。
白洪的臉上有些許的不自然,他知道自己未經聖上的允許貿然進京,定然會讓聖上龍顏大怒,這等擾亂朝綱的事情,武宗一般是不想出現的。
果真不出他的所料,武宗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看着白洪,“說吧,爲什麼未經我的宣召便私自來京,倘若要是解釋的不清楚,你想想你頭上的這頂烏紗帽吧!”此刻的武宗,是十分的生氣,他也有些納悶這白洪怎麼這個時候,偏偏在他看奏摺生氣的時候進來。
白洪看了武宗一眼,將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都告訴了武宗。
“如你所說,甚至有可能這樞密使還插了一腳?”武宗坐在那裡,有些懷疑的問道。
白洪點了點頭,但是隨即又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十分的確定,但我感覺這其中有他無疑,甚至來說有他背後的勢力也不足爲過,要不然他幹嘛要讓我來處理這件事情?一定是想要借我們之手,鏟去他人之手。”
武宗點了點頭,白洪所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但是關鍵的問題所在還是沒有證據,這是一個十分嚴肅的問題,他並不是不想處理,但是手底下的人有能力的在這方面也都算不上能力,平平淡淡,既然如此,將這件事情交給趙軒處理倒也是再好不過了。
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白洪,武宗開口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白洪略一沉思,趕忙說道:“啓稟聖上,既然安排趙軒去,那麼必須要給趙軒一個名分和一個能夠保住生命的東西吧!”
看着白洪這個樣子,武宗都不禁有些想要笑,“你這老頑童,什麼時候跟趙軒打成一片了,給他倒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怕他就此拿着尚方寶劍借題發揮!”
白洪有些激動的搖了搖頭,“聖上,難道說你還不瞭解趙軒嗎?他並不是那種人,我覺得還是給他一個正規的名分比較好,這樣子作爲一個欽差大臣,趙軒也能夠將那些地方官員給鎮一鎮,免得到時候沒人聽他的。”
聽了白洪說的這句話,武宗也差不多要笑了,“你這老小子,今兒是怎麼了,趙軒又不是去明目張膽的弄,這畢竟還是一個在暗地裡活動的任務,你放心就是了,該給趙軒的我還是會給的,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讓趙軒快點動身吧,免得到時候讓那些地方官員提前做好準備。”
白洪點了點頭,對武宗應了一聲後便離開了。
而趙雍乾則是讓身旁的李公公快些去將聖旨擬出來,然後再就是讓他取來一柄尚方寶劍,給與趙軒先斬後奏的權利,以防遇上太過氣人的官員在那裡多惹是非。
看着聖上這麼着急,李公公便趕快去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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