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往上走,當我走到四樓時,我發現整個四樓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蕭與笛子,這裡最長的有四米,最短的有三十公分。
整個四樓有七八十平米,除了過道剩下的面積都是蕭與笛子。
並且這些設上各有不同,雖然笛子與蕭都是有孔,但吹的方法不一樣。
知道這兩種樂器的人,都知道蕭是斜着吹是從上往下吹,而笛子卻是平着放在嘴邊,兩種進氣口不一樣,並且上面所留的孔數量也不一樣。
基本上的笛子爲六個孔,而蕭卻是六到八個孔,其中蕭比較長,而笛子比較短,這裡的蕭最長的有四米,而這裡的笛子最長才一米,最小的笛子有三十公分。
在現實中蕭長能演奏出重音,而笛子卻以小巧精緻,同樣大小的兩樣樂器,笛子要比蕭好吹奏。
並且笛子也是許多人願意佩戴的,因爲小巧,吹起來姿勢很好看,文人雅士很喜歡。
而蕭基本都比較長,有些人握在手裡如同打狗的棍只,背在身上,更加的難看,拿出來時十分的費勁。
笛子可以隨意拿出並且體積小,別在腰間,或者放在衣袖裡面都可以,面前這些蕭與笛子都是以錯開排列,雖然說錯開的面積不大,卻可以讓風在這些樂器之間來回的貫通。
並且這些樂器,在他們端口處,有着比較大的接風口,並且在這些樂器,的底孔處還有着許大小不一的擋板,雖然看起來不怎麼好看,卻是爲了阻擋住風隨意的灌入管中。
我順着過道繼續往前,越往前所有的蕭與笛子就越短,等我走到樓梯口處時,我發現這裡竟然有一個巨大手工的風扇。
這個風扇要高出我的身材,在風扇的後邊有着一個之字行的扶手,我用手去推,發現根本就推不動,於是我將自己的氣聚集到我的雙手上。
我用力一推只聽嘎嘎的聲音響起,風扇慢慢的轉動起來,但轉動的速度並不快,可風速不小。
應該有兩三級的風,風灌入那些樂器的管子中,發出陣陣微鳴,可這種微鳴聲音只停留了短短几秒,便換了另外一種聲音,那聲音好像百靈鳥在吟唱一樣的動聽。
我抓住風扇的扶手,又轉了兩圈,那白靈鳥的聲音繼續吟唱,我閉上眼睛去聽,隱約的還能聽到,其它的鳥也在吟唱。
那種感覺如同有一百種不同的鳥同時在吟唱,如同自己身在密林深處,被百鳥圍繞在身邊。
那種吟唱讓人甩掉全身的疲憊感,讓人感覺到了身體十分的輕鬆,聲音停止之後我感覺到整個人無比的輕鬆,我從來沒有過進入古墓之後,還能如此輕鬆平靜。
真不知道這些蕭與笛的管子裡面,到底有着什麼樣的機關,能演奏出這百鳥同時吟唱的效果。
我沒有過多的研究,繼續往上走,很快我來到第五層,奇怪的是這裡什麼都沒有,可是這第五層的地板與牆壁都是用玉鑲嵌而成。
我向走了兩步,這兩步走出去之後瞬間整個五樓發出了共鳴的聲音,那是我的腳步落在玉石鋪墊地板上所發出的聲音。
我又試着往前走了兩步,沒想到每走一步都會從房間的四壁發出共鳴,那種感覺好像在打鼓,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我的腳步如果在落下來的時候比較重,整個房間就會發出咚的一聲,腳步輕的話就會發出當的聲音。
於是我就按照小時候爺爺,爲那些爺爺奶奶打鼓扭秧歌的節奏,試着來了一遍,果然響起了熟悉扭秧歌的鼓點。
看來這第五層,應該是以鼓的模式設計的,真不知道古人是如何能將一個房間產生出
鼓音的效果。
雖然在我看來一定和這些玉石有關,但它的原理要怎麼解釋,我是看不明白,我沒有過多的逗留直接走向第六層。
可是這裡卻什麼都沒有,甚至都沒有前往第七層的樓梯也沒有。
我不禁有些呆滯,這是怎麼回事,這要讓我怎麼走到第七層,周圍連窗戶都沒有,更何況我連繩子都沒有帶。
如果回去拿繩子恐怕時間也不允許,我現在還能隱約的聽到那安魂曲依然在彈奏,我本來想去下一層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用的線索,卻發現樓梯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封死了。
這可真是前無進路,後無出路,我一直以爲這裡不會有陷阱,但我想錯了,陷阱不一定是弩箭,或者是其它的冷兵器,冷兵器的確會破壞掉這裡的樂器,我卻忘記了陷阱也還有別的方法,那就是活活將入侵者困死。
沒有氧氣活活的憋死,或者活活將人給餓死,這纔是陷阱可怕之處,有些人知道有陷阱,或許自己會被射死,但那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可是現在的我知道自己要死,並且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死,這樣的煎熬會讓一個沒死的人,在死前意志力瓦解掉,這樣纔是最可怕,一個人瘋了,會在死前變着法折磨自己,甚至會吃了自己。
如果是兩個人在一個空間裡面,那其中一個人必定會被殺死,甚至有可能活吃了此人。
我已經開始出現了害怕,我在想如果我死在這裡會是什麼樣的慘樣,是被許多的屍蟲爬上爬下,還是慢慢的身體膨脹然後在腐爛。
正在我神智慌亂時,我想起了爺爺,我看着遠處的牆壁,我看到了爺爺那蒼白的臉龐,爺爺對我笑道:“劉浪,怎麼了害怕了,爺爺告訴過你,千萬不要走這條路,可是你就是不聽,既然你走了這條路那就要堅持下去,想想小安娜不是還等着你回去嗎,女巫那可是你未來的媳婦。
站起來,站起來,古墓雖然可怕,但那畢竟都是死的,它不是野獸更不是惡魔,雖然看上去滲人可是卻殺不死人,有些人死在古墓裡面,只能怪他們沒有本事,是自己害死的自己。
站起來,看看周圍,既然你還能呼吸,那便證明了這裡有出口,找到出口走出去,我還想要看看我的從孫子。”
慢慢爺爺的身影消失不見了,我伸出手叫道:“爺爺,您別走,您別走。”
我的淚水順着我的臉頰流了出來,我看向遠處的牆面,走了過去,可當我走到中間時,也就是整個大廳的中央,我發現了一塊地板是活動的。
我將地板用匕首撬開,發現這下面有着一條鏈子,我抓起鏈子的拉環,用力拉了一下,沒有任何動靜,於是我在一次用力使勁一拉,發現在我幻想出爺爺方位的地方,出現了一道縫隙。
我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鏈子,用力使勁的往後拉,只見一道縫隙越來越大,最後暗門徹底被打開,我看了一個房間,在房間裡面是一個女人,正面對這我坐着,那女人面帶着面紗,面前放着一張琴。
她十指纖細的雙手放在古琴的上面,竟然開口對我說道:“兩千年了,奴家總算是等到君,不知道君可知奴家是誰,君又爲了何事而來?”
我早就被嚇愣住了,看着女子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女子繼續看着我問道:“君爲了如此看着奴家?”
我反應過來問道:“你是人是鬼,爲何在此。”
女子慢慢波動琴絃說道:“奴家正是等君的人,君可知奴家這一等就是兩千年,奴家非人非鬼,卻只因爲君纔是奴家的歸宿,奴家知道君爲了而來,既然到了這不如君就與我彈奏一首如何。”
只見我所站的地板開始晃動,我快速向後退了兩步,只見地板出現一個長方形的孔洞,隨後聽到齒輪摩擦轉動的聲音。
我用手中的手電向空洞裡面看去,只見一張古箏正在緩緩的升上,古箏被放在一張三十公分高的琴牀上。
對面是琴,我這邊是古箏,琴爲七絃,古箏爲21弦,雖然說琴的弦比較少,卻要比古箏難學,雖然說古箏弦多,卻要更加的簡單容易,琴只有七絃表示這七個音調,好的琴師能彈出所有音符旋律,但一般的琴師只能彈奏7個音符。
彈起來也不如大師所彈的音律好,而古箏21線,能彈出二十一中不同的音符,所以能彈出想要的旋律,可是古箏雖然好學但我根本就不懂啊。
看面前這個女人明顯是想讓我與她彈奏,我對女子說道:“這位女子,可是想與在下一起彈奏。”
女子微笑道:“奴家等君以兩千年就是爲了彈奏這一曲。”
我問道:“那要彈奏何曲?”
女子說道:“那就彈奏你我以前喜歡彈奏的曲子吧,高山,流水。奴家彈高山,君彈流水。”
我見女子正要彈,阻止道:“這位女子,在下不會彈古箏。”
女子擡頭看向我說道:“君怎麼不會彈古箏,那可是君的最愛,君與我本爲知己可是君卻離我而去,莫非君已經忘記奴家。”
我嚥了一下口水,這時另外一個我對我說道:“我會。”
我有些不解的問道:“你怎麼會,難道說......”
“這個你先不要問,你只要雙手放在古箏上面,其他的什麼都不要想,只要你心裡面怎麼想就怎麼談。”
我按照另外一個我吩咐招辦,我盤坐在古箏面前,閉上雙眼,不知道爲什麼我竟然對女子說出這樣一段話:“兩千年過去了想不到蟬姬,依然在此等小生,讓小生有何顏面與你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