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時候來的?”秦超眉頭微皺,問道。
蔡長鬆看了一下手錶,回答道:“差不多有兩個小時了。”
“一個人?”秦超又問。
“嗯,就是自己,一直坐在那喝悶酒,現在已經是微醉狀態了。”蔡長鬆說道。
小狼也悄悄向那邊打量,小聲說道:“其實,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大嫂喝酒的樣子,她好像還笑了呢。”
蔡長鬆用手肘輕輕觸碰了一下王帥,說道:“沒看超哥皺眉了麼,你想死!”
小狼急忙捂住了嘴巴。
在不遠處坐着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慕思白。
慕思白這種女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是極爲耀眼的。
旁邊不少男人過來搭訕,都被她冷漠的神情給遣散。
這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氣質,除了慕思白,還能有誰。
秦超走過去的時候,一個穿着西服的男人也走向了慕思白,他手裡端着酒杯,看着慕思白的眼神,簡直如同餓狼一樣。
兩人在過道位置碰上,那人一見秦超也是奔着慕思白去的,眼神頓時變得兇狠起來。
“臭小子,別怪我沒警告你,這樣的女神,不是你這種人能夠得上的,識相的就滾遠一點。”
那人衝着秦超低吼道,似乎想要把秦超喝退。
秦超面色俊冷,沒有理會那男人,繼續嚮慕思白的方向走去。
男人顯然有些憤怒,急忙上前追上秦超,手一伸,就擋在秦超面前,說道:“臭小子,我在跟你說話,難道你沒聽見麼!這個女人是我的,你別想靠近!”
秦超眉目微揚,重複道:“這女人是你的?”
“少特麼廢話,我盯了這女人半天了,剛準備行動就碰見你了!這樣吧,給你點兒錢,這女人讓給我!”
那男人說着,就做拿錢的動作。
秦超面色更加冷峻,又笑問道:“讓給你?”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告訴你,我可是……”
砰!
不等那人說完,秦超直接一拳就揮了過去。
秦超並沒有手下留情,那男人被秦超一拳砸在桌子上,大理石的卡座,竟然被瞬間砸的粉碎。
那個男人的身子深深埋在理石之下,一聲都沒坑出來,就昏死了過去。
小狼和蔡長鬆相視紛紛縮了一下脖子。
小狼眯着眼睛看向秦超這邊,心有餘悸的說道:“鬆,你說超哥有必要這個樣子嗎?如果是以前的他,他一定先收了那個男人的錢,然後再把他打發走。在你的場子動手打人,超哥還是第一次呢。”
蔡長鬆嘆口氣,說道:“也不看那男人在打誰的主意,慕思白啊,那可是超哥的死穴。誰碰誰死!”
“就算不因爲慕思白,我也感覺超哥最近變了。好像又回到在特戰隊時候的俊冷模樣。鬆,你說超哥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小狼問道。
“超哥不是說他丟失了溫柔麼,也許是真的吧。”蔡長鬆擺手,讓工作人員低調擺平了剛剛的混亂。
秦超面色嚴肅,慢慢靠近了慕思白的位置,坐在她面前。
慕思白眼神迷離,手裡正舉着酒杯,正打算喝上下一杯。
秦超伸手按住慕思白的手腕,眼神冷冽,說道:“鬧夠了沒有?”
慕思雨微微擡着眼皮,看着秦超,眼神一片模糊,問道:“誒?你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啊!”
“慕思白你夠了!”
秦超滿臉不悅,直接抓住慕思白的手腕將她帶到自己懷裡。
慕思白一個踉蹌之後,又掙扎起身。
她根本不顧秦超的冷臉,眯着眼睛說道:“你來找我幹什麼?這個時間,陪你的人應該很多啊?那個露露呢?”
“我可以理解爲,你在吃醋嗎?”秦超擡着眼皮,看着醉態的慕思白說道。
慕思白伸出精緻而纖長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兒,表情有些誇張的笑道:“吃醋?你覺得我是在吃醋?開什麼玩笑。我是誰啊!我是慕思白,慕思企業堂堂女總裁,不怕告訴你,我還是奧美國際董事長的外孫女,我會吃你的醋?”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秦超嘴角微揚。
慕思白第一次不顧形象的在秦超面前打了個酒嗝,說道:“告訴你秦超,曾經我覺得,我慕思白的男人,必定是人中之龍,就算他不是億萬身家,但起碼對我真誠,是個一表人才的癡情種,可是自從遇見了你,這一切的一切全都被打亂了……”
“怎麼個亂法?”秦超靠在卡座上,緩緩點燃了根菸。
看慕思白的樣子,應該是不吐不快了,與其制止,倒不如聽聽慕思白藉着酒勁兒的言談。
慕思白又灌進嘴裡一大口酒,說道:“秦超,你身上沒有一點能夠吸引我。比如你的衣着,你的品味,你的嬉皮笑臉,你的花心亂來,這些只要有一點,都足以讓我把你槍斃個千百回了,然而你卻佔了全部,甚至更加過分……”
“所以你現在是想休了我嗎?”秦超也給自己倒上一杯酒,收回手的時候,他輕輕搭了一下慕思白的脈搏,她的確是喝醉了,而且還不輕。
慕思白聽了秦超的話搖搖頭,說道:“我不可能跟你離婚的。你知道爲什麼嗎?因爲我爸媽特別喜歡你!我不想讓他們傷心……”
“還有呢?”
“還有就是,現在所有媒體焦點全都集中在你我身上,如果我跟你離婚,對慕思集團還有天啓國際,都不是好事!”
慕思白眼睛不敢看秦超,最後飄落在酒杯上。
秦超的目光逼近了些,再次問道:“還有其他的原因嗎?你不肯離開我,就只因爲這些?”
慕思白想了想,擡起泛着紅暈的小臉兒說道:“有。小雨喜歡你啊!在我們家,除了你,沒人可以管得了她,這也是我不離開你很大的原因。”
“離婚吧!”
秦超突然說出這冰冷的幾個字。
慕思白一愣,原本八分的醉意,現在瞬間凝固,清醒許多。
“你說什麼?”慕思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我們離婚吧。”秦超重複了一遍自己剛剛說過的話,臉上沒有半點玩笑之意。
慕思白有些驚訝的看着秦超,竟然不知道應該如何接下去。
秦超坐在慕思白旁邊的沙發上,微微翹着二郎腿。
昏暗的燈光,讓他的側臉顯得更加棱角分明,此時,慕思白竟然有點分不清現實和虛幻。她感覺現在的秦超,是那麼的不一樣。
秦超見慕思白的表情木訥,便接着說道:“其實,我一直都覺得,我們之間是有愛情的。雖然你平時冰冷,但你心中火熱,你善良,你純真,無論你外表僞裝的多麼冷傲,我都能一眼看出你的柔軟。可今天聽你說了這些,我覺得我不是很瞭解你。既然你跟我在一起,連一丁點喜歡我的成分都沒有,那麼這樣的婚姻對你和我都不公平。”
“所以你就想跟我離婚,然後去找別人?呵呵,你是這麼想的吧?會是誰呢?雪兒,還是那個性感妖嬈的露露?對啊,跟誰在一起都比跟我在一起強,結婚這麼久,我一點妻子的責任都沒盡到,現在想想也是可笑!”
慕思白苦笑着,拿起酒杯繼續往肚子裡面灌。
秦超就坐在旁邊靜靜的看着,不阻攔也不勸說,表情淡然冷漠,如同看着一個路人。
慕思白連着喝了三杯,她突然揚起手腕,把剛剛倒滿的一杯酒直接淋到了秦超的臉上,秦超也沒閃躲,任由火辣的液體從自己臉頰上流淌。
慕思白冷笑道:“看來你真的是對我一點也不上心了,就算你身邊有無數人環繞,你也不用拿這副冷漠的嘴臉來羞辱我!我恨你!”
“喝酒是你自己執意要來的,這個話題也是你挑起來的,現在卻埋怨我,你這大小姐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
秦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個時候明明就應該不要臉,可是偏偏有股力量在作祟,把他原本要展現出來的溫柔通通吞噬,剩下的就只有冰冷和淡漠。
慕思白起身踉蹌兩步,突然不顧形象的笑了,說道:“秦超,我懂了,本來你也是打算要跟我分開的,只不過你想讓我先提出來而已,好,既然你不疼我,多得是人想要我,我今天就瘋一次給你看,反正我這樣的機會也不多!”
慕思白正說着,旁邊一個穿着花襯衫,帶着金項鍊的禿頭就笑眯眯的站了起來,一把環住慕思白的細腰,猥瑣的笑道:“小美人,我剛剛盯了你好久了。看你這麼傷心的樣子,是不是誰欺負你了?不用怕,跟哥哥說,哥哥幫你報仇!”
“放開他!”
冰冷的聲音從卡座方向傳來,秦超根本沒有起身,那冰冷刺骨的警告聲,彷彿可以穿過喧囂的音樂,直接傳到那個禿頭的耳朵裡。
禿頭一愣,隨即一聲大喝,說道:“麻蛋!別以爲你能打就了不起。剛剛你收拾那小子的招式我都看見了,不過是有些蠻力。根本不足以對本大爺構成威脅,識相的話,趕緊過來給這位姑娘磕頭道歉,也許我還能原諒你從我胯下鑽過去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