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超和空華急速後退幾步,愕然的對視着,半天都沒有下一步行動。
蔡長鬆看的正來勁兒,一看兩人都停下了,有些吃驚,想問什麼卻不敢開口。
秦超眯着眼睛看着空華,低沉的問道:“你是什麼人?”
空華拳頭仍然緊握,慢慢背過身去,手背上的青筋暴突,略微有些顫抖,笑道:“我都告訴你了,我是個老師,教書的,工資不高。”
“你知道我問的根本就不是這些!”
秦超活動着手腕,如果不是自己有特殊的能量護體,相信被這小子這樣打上一拳,非要殘廢不可。
能有如此能力的人,一定非池中之物。秦超現在也開始對這個青年感興趣了。
說話間,空華的手臂已經緩和不少,再次放到身前,做戰鬥狀態,說道:“我就是來賺兼職的錢的,抓緊時間吧,我下午還有課。”
秦超觀察到空華現在的動作,發現他的招式又有了改變。
還真是一個挺特別的男人。秦超思忖道。
“既然收了你們的錢,我就拿出點兒看家本事來給你們看看。”
空華臉上洋溢出自信的笑容,雙手化掌,最後落拳。
“華拳,空華。”空華擺了個造型,站定。
秦超也露出一抹邪笑:“詠春,葉問。”
“你叫葉問?”空華驚訝的問道。
秦超哼笑:“反正也是裝逼的口號,當然是什麼順口叫什麼了。”
空華皺眉:“你可真夠討厭的了。”
“彼此彼此!”
兩人說着,再次打到一起。
蔡長鬆嘆息,嘟嚷道:“不光是女人見面三分敵意,看來男人也一樣,看見能當自己對手的人,都帶着仇啊,看來以後還是低調點兒好。”
秦超和空華兩人的格鬥實力着實不弱,空華的華拳並不是虛報的。他的動作行雲流水,出拳時快時緩,落拳有序。秦超的詠春就基本沒樣了,剛開始還想學着葉問打拳的姿勢來個小碎拳,可當空華的華拳一出,秦超的假冒詠春馬上就被打破了,捱了好幾拳頭之後,秦超也終於不再拘泥招式,用秦氏的超人風格開始廝打。
兩人的拳速很快,拳臺下的蔡長鬆根本看不清楚兩人的拳頭蹤影,只感覺不斷有拳頭襲擊到胸膛上的沉悶聲響。
兩人基本就是衝上去噼裡啪啦的一頓打,接着向後退幾步緩和,然後再瘋狂的向對方衝上去。
大概打了半個多小時,兩人才齊齊向後退幾步,靠在拳臺柱子上喘息。
兩人的身體都很狼狽,空華的衣服已經變成了碎布條。秦超的胸口也有一大片紫青,有的地方甚至已經泛出了血漬。
蔡長鬆驚訝的看着空華,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能有人跟超哥對拳到這麼久。以前練拳的時候,超哥一般都是以一抵二十這個比例,和超哥對打過的人,基本都是被擡出去的。所以現在纔沒人願意陪超哥練拳。
這個空華可好,看現在的架勢,明顯還是他佔了上風。看來以後超哥再想找人練拳,就沒有那麼困難了。
兩人的額頭上都佈滿了大汗,氣喘吁吁。
蔡長鬆捂着肋巴,試探性的問道:“你們兩個要打多久?我好像不行了,超哥,我的肋骨要是再這麼折着,以後可能就會永遠殘廢了,能不能先治好我再打?”
秦超側頭看了一眼蔡長鬆,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看着空華笑道:“我沒碰到你的眼鏡,你贏了。”
空華放下雙拳,拱手行禮:“你也不賴,是目前除了那幾個老變態以外,見到最牛的人了。”
秦超嘴角揚起笑意:“交個朋友吧,我叫秦超。這次我認輸。”
空華也笑着向前,伸出手:“我叫空華,是個數學老師,兼職陪人練練拳什麼的……”
空華的話音沒等落下,秦超突然一拳就對着空華的鼻樑打了過去。
空華根本就沒有防備,被秦超這一拳砸了個正着。
秦超扯着空華的手臂,可沒打算停手,直接一腳將空華絆倒,整個身體就騎了上去,對着空華一邊暴打一邊低吼:“讓你跟我裝,打不到你眼鏡?我打不死你!”
“靠,你是個什麼東西,這麼不要臉!”空華還在掙扎着,卻感覺身上的秦超如同千斤重,氣兒都喘不上來。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君子,我是承認我輸了,但是我可沒說不打你。臭小子,氣死老子了!”
秦超的拳頭一下一下的落下去,空華的眼鏡啊,被打得稀碎。
空華滿嘴吐血沫子,還看向蔡長鬆那邊,費力的說道:“媽的,這樣得加錢!”
蔡長鬆用零食擋住自己的臉,他現在算是一點面子也沒有了,超哥這種幼稚的脾氣,啥時候能改啊!
……
一個小時之後,在酒吧包房裡,蔡長鬆活動一下被秦超治好的筋骨,舒服的吐出一口氣。
“好爽啊!”
秦超滿臉得意:“怎麼樣?我現在的醫術又見高明吧,現在不用把你全卸開再重組了,直接就能治好你的傷。”
“看來超哥這次的收穫不小啊。內個,超哥……一會兒等空華洗好出來,你能不能順便把人家也治好,畢竟人家也挺不容易的,是你玩賴在先。”蔡長鬆試探性的問道。
秦超撇嘴:“這小子性格烈,可不一定用得着我。”
正說着,空華從洗漱室走出來,身上穿着蔡長鬆的花襯衫,看起來不倫不類的。
眼睛被雜碎了,蔡長鬆又給買了副新的,比原來好了很多倍。
空華鼻青臉腫,臉上貼着好幾塊創可貼,往秦超對面的沙發上一栽,腿搭在茶几上,甩甩頭髮問道:“打也打了,是不是該付錢了?”
蔡長鬆急忙賠笑:“必須的,必須的。給,這是打拳的錢,剩下的是獎金和辛苦費。”
秦超以爲蔡長松花錢找一次人,不一定得花多少錢呢,看到他遞過去的錢,秦超頓時就愣了。
尼瑪,這不是欺負人麼,打得這麼賣力,還受了傷,連獎金帶辛苦費纔給人家五百塊?
麻痹的,蔡長鬆這孫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周扒皮了。
空華不但沒生氣,反而很感激的樣子。
“謝了鬆哥,最近多虧你的照顧了。”空華收了錢,小心的放進口袋。
秦超皺眉,裝作滿不在意的問道:“我說,小子,你很缺錢嗎?”
空華接過蔡長鬆遞來的煙,吸了一口,就用力咳嗽半天,顯然不太會。
空華眯着眼睛笑道:“錢這東西誰不缺,你是要侮辱我兩句嗎?給你一根菸的時間,我下午確實有課。”
空華坐在沙發上,就像一個學生模樣,有那麼幾分儒雅的氣質,剛剛在拳場上的殘暴,就好像是一場夢一樣,跟這個安靜的青年完全聯繫不到一起去。
“懶得嘲諷你,掉價!你要是很缺錢,不如……”
“謝謝你的好意了。我這樣做做兼職就很不錯,我實在不喜歡你這個人,所以不想跟你有什麼瓜葛。如果是打拳,歡迎你在找我,其他沒什麼事兒,我們就沒必要見面了吧。”
不等秦超說完,空華就打斷秦超的話,站起了身。
秦超一咧嘴,指着空華看向蔡長鬆,表情誇張的問道:“他是不是不給我面子?他是不是賽臉?超哥最近脾氣很好了是不是?”
“超哥息怒,他就是這個脾氣,人還不壞。”蔡長鬆急忙攔着。
空華冷哼一聲:“幼稚!我走了,你們慢慢鬧吧。”
秦超指着空華的背影,說道:“你看他這是什麼態度,擦,就不能求求我把他的傷治好?看到我這麼牛逼的把你給整好了,難道也不膜拜一下?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蔡長鬆滿頭黑線,現在是神經病的也不知道是誰!
秦超還在暴躁着,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一個穿着小兔子耳朵,女僕衣服的服務員走進來,聲音甜膩的說道:“老闆,東海那邊的舞娘已經請到了,您要不要下去看一下?”
蔡長鬆笑着跟服務員擺擺手,示意她先出去。
“超哥,要不我們去看跳舞吧,這舞娘不錯哦,傳說以前可是內衣模特,身材超棒,是我花高價從東海的場子挖過來的。爲此我還奉獻了兩個純潔的夜晚,陪東海的老闆娘睡了兩天呢,那女人花樣百出,差點沒折磨死我,嗚嗚。”
“你特麼賤性難改啊!走吧,我要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牛人,讓你都去獻身了。”
秦超感覺身上的暴戾減輕了不少,雖然想到慕思白的名字,心中還是會一陣翻涌,但只要控制自己不要刻意去想,心情就會好很多。
秦超從來都不知道,慕思白對自己的重要性已經深入骨髓,她的一點傷人的話都會讓他如此的難受。
秦超嘆了口氣,隨手拎着酒杯,咕咚灌進去了一口,跟着蔡長鬆走向舞池方向。
雖然時間還早,但由於這個新舞娘的出現,整個酒吧的氣氛就已經一片沸騰了。
從二樓放下去,只見遠行的舞臺中央,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子,穿着極少的衣服,只遮擋住身體重要的部分,身上的面料輕薄,若隱若現,引得臺下一陣瘋狂。
女人棕紅色的捲髮披在雙肩,身上半透的三點式,長腿潔白光滑,腳上踩着一雙六七釐米的高跟鞋,身材火辣性感,秦超一看,臉上就露出了舒展的笑意。
這個女人,果然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