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貓爺在黑貓酒吧裡看到了鼻青臉腫的王詡。
“你就別否認了,輸就輸了唄,被人打成這樣還說自己贏了,誰信呢?”他一副很傷心的樣子,看着手裡的一張紙,似乎是下注後的憑據。
王詡不去理他,對吧檯後的武叔說道:“武叔,我這可是被裁判打的,你得給我個說法。”
武叔還是平靜地擦着玻璃杯,“你是說寧楓打你?那麼有什麼理由嗎?”
貓爺聽到“寧楓”二字的時候把耳朵豎了起來,臉上表情立刻變得非常猥瑣,對王詡說道:“你先別說,我猜猜,你是不是又被美女給當成流氓了?”
王詡馬上擺出大義凜然的表情:“誰說的?明明是她覬覦我的美色,想要主動約我。我王詡是什麼人?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所以我當即就一口回絕了她,誰知她惱羞成怒就動手打人!”
武叔和貓爺根本就當他這話是放屁,寧家的千金六年前參加新人評估的時候可是進入了前五的高手,他們都認識,那年她十六歲已是不少狩鬼者同行的夢中情人,追求者可以從地球一路排到那美剋星,人家會來主動約你這個瘋子?
“有殺氣!”貓爺和武叔同時一個激靈,回頭一看,寧楓正站在他們背後,她還是薄薄的襯衫和短裙,凹凸有致的身材盡顯無遺,臉上始終保持淺淺的微笑。
黑貓酒吧早晨是不營業的,不過孟鴻見寧楓是狩鬼者還是讓她進來了,而寧楓一進來就聽到了王詡的一番厥詞,若不是武叔在這裡站着,恐怕王詡還得傷上加傷。
貓爺拿起一盤花生,從吧檯順了一瓶啤酒,然後跑到不遠處的角落裡一坐,那雙頹廢的雙眼直放光,而孟鴻乾脆把大門一鎖,和貓爺坐到了一桌,兩個人等着看王詡的好戲。
王詡一回頭也看見了寧楓,他慌忙說道:“那……我警告你啊!就算你威逼利誘我也不會答應的!今天武叔在這裡,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他這種行爲,一般被世人稱爲不知死活。
“王詡!”寧楓的怒火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這麼無恥的人她真是聞所未聞,更不要說見了,本來她覺得昨天下手重了點,想要來道個歉,現在看來,當時就該把王詡這個敗類直接殺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年輕人火氣不要太大,來來,都坐下來,有話慢慢說……”武叔還是古井不波的樣子,說話慢條斯理。
半小時後……
“嗨!你早說嘛,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你叫住我要幹嘛,原來是因爲我偷看你裙底啊,你直接說出來不就沒這麼多誤會了嘛,哈哈哈。”王詡說這話的時候鎮定自若的表現真讓寧楓歎爲觀止。
“無恥!”她已經不知道還能對王詡這種人說什麼了,這個敗類似乎把偷窺之類的行爲視爲家常便飯一般。
貓爺和孟鴻沒看着好戲,顯得有些失望:“果然被我猜對了,你小子又耍流氓,我說你好歹也算我唯一的手下,能不能少做點給我丟臉的事。”
王詡鄙夷地看着貓爺:“我以爲你早就把自尊心全部捨棄,好給自己的胃騰出點位置……”
貓爺居然沒有否認王詡的吐槽,“那是兩回事,正所謂面子是別人給的,臉是自己掙得,別人對我的評價太高,我也沒有辦法。”
寧楓灌下一整杯啤酒,她此刻覺得,能夠在短暫的生命中見到世界無恥奧林匹克的冠亞軍齊聚一堂互相博弈,真是不枉此生。
“武叔,其實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您。”寧楓突然正色道。
“講。”武叔給自己也滿上了一杯。
“是關於孫家的三小姐,孫小箏的。”
王詡一聽這個名字就來勁了:“怎麼?那小鬼是不是又幹了什麼爲非作歹的勾當?”
雖然王詡還真說對了,不過寧楓卻不想理他,而是繼續對武叔說道:“第二場預賽,我是她的裁判,在對手已經昏迷的情況下,她似乎仍要取其性命,後來被我阻止了,當時我就有些在意。結果昨天我特意打聽了她的比賽結果,對手在認輸後仍被她重傷,所以我想讓武叔您知道一下。”
還未等武叔說話,王詡義憤填膺地叫了起來:“反了她的!這小鬼氣焰相當囂張啊!不拿別人的命當命是吧!”
寧楓不知道王詡和孫小箏有過節,她還以爲王詡是正義感爆發,心裡想着這人看來還不算一無是處。
“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想很快就會解決的。”武叔喝了口酒,接着說道:“二十強開始就算是決賽了,孫小箏要進軍十強的對手就是,鬼谷子,王詡。”
貓爺差點把酒給噴出來:“哈哈哈……這場我肯定要去看看。”
王詡陰沉地笑道:“我等這場戰鬥很久了,就怕這小鬼被其他人給滅了,現在這樣最好,復仇的時刻到了!”
當夜,S市某賓館的豪華客房內。
孫小箏把帽子摘下,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下來,她一顆顆解開上衣的扣子,露出雪白的皮膚,褪盡衣衫後,她將身體緩緩滑入了放滿熱水的浴缸。
雖然她十六歲身高還不足一米五,但其他地方的發育倒不算慢,如果王詡見到她女裝的打扮,估計又要耍流氓了。
她在水中伸展着身體,舒服地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五星級酒店的按摩浴缸果真物超所值。
她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語道:“前二十名的對手嗎,鬼谷子王詡……希望你不是那麼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