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羽蘭不是就融合了血寡婦的妖屍麼,難道這血寡婦是她?我連忙回頭朝羽蘭看去,只見她現在的模樣已經起了變化,兩隻眼睛比之前更加紅的,臉上的皮膚看起來有許許多多的裂紋,紅色的裂紋,看起來就像裂開了一樣。而且表情也變的十分恐怖。
這就是血寡婦的真面目?我記得姬懷初以前說過,血寡婦是慢慢養的,養到最後會慢慢的變成人形。我們上次在玉龍雪山的生死墓裡面見到的那個血寡婦也不是完全養成的,身體看起來還很腐爛。
如果真正的血寡婦長這個樣子,那麼歸魂墓裡面那個姒夢的屍體,是不是也會是這樣子?面目猙獰,臉上有許多裂痕。
想到這裡我看了看歐陽月桐,歐陽月桐忽然皺着眉頭說道:“我要是變成這樣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怎麼可能!你有沒有感覺不對勁?”我連忙說道。
“怎麼了?”歐陽月桐問。
“耳鳴,上次我們在生死墓裡見到血寡婦時那種耳鳴聲。”我說。
歐陽月桐搖了搖頭,我又看向了姬懷初,姬懷初也搖了搖頭。於是我只好看着羽蘭問道:“你沒事吧?”
羽蘭搖了搖頭說道:“之前血月的光芒被妖界通道的大門給擋住了,現在受到了血月的影響,身體應該會有一些變化的吧。”她的表情看起來實在是非常的恐怖。
這時我忽然注意到,老白不見了,剛剛還在我們身後呢。
“老白呢?”我皺着眉頭問道,連忙朝四周看了看,可是根本看不到老白的身影,那麼大一個饕餮會跑到哪去呢?
“不是在你身後麼?”姬懷初皺着眉頭說道。
我扭頭看了看,除了妖怪還是妖怪,根本沒有老白。
“姑姑,你在開玩笑麼?”我納悶的問。
姬懷初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問道:“你看不到?”
我搖了搖頭,歐陽月桐也皺起了眉頭,說道:“你身體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老白不是在你身後趴着麼?”
“我看不到。”我說。
姬懷初皺着眉頭連忙抓起了我的手腕,把了把脈搏,問道:“你身體哪裡感覺不對勁?”
“除了腦子裡有耳鳴聲以外,別的沒什麼啊。”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姬懷初和歐陽月桐都說老白在我身後可是我竟然看不到?是不是因爲魂門血脈的原因?可是之前還能看到啊。
“羽蘭和融合力血寡婦的屍體自然對你有影響,難道血寡婦也會影響眼睛?”姬懷初皺着眉頭說道。
歐陽月桐的三魂已經歸一了,又是女媧後裔,血寡婦自然影響不到她,姬懷初變成鳳凰以後身體也和以前不太一樣,可能也影響不到。羽蘭能夠影響的,只是我們這些普通人。
這時我朝青綏和九尾狐屍看了過去,可是他們兩個也消失了。我連忙對姬懷初說道:“姑姑,青綏和九尾狐屍也消失了……”
姬懷初眉頭皺的更緊了,歐陽月桐也納悶的看着我,問道:“不會是眼睛出問題了吧?”
我搖了搖頭,這時候身旁的羽蘭也不見了,可是我腦子裡的嗡嗡聲依然在響,說明她還在我身旁。然後我猛然回頭看了過去,所有的妖怪都消失了,牛頭馬面和黑白無常還有魂門的人以及凱爺和歐陽清林他們都在,唯獨不是人類的東西都消失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漸漸的周圍開始慢慢發白,起初我以爲是哪裡出現了什麼亮光,可是我看到的東西越來越白,慢慢地連歐陽月桐他們都白的看不見了,而且聲音也消失了,就連腦子裡的嗡嗡聲也消失了,我才意識到是自己身體出了問題。
我現在四周什麼東西都是白的,無邊無際白的,沒有天空,沒有大地,什麼都都沒有。可我就是站在這裡,雖然我看不到地面,但是能感覺到自己是站着的。我好像進入了某種虛無的空間裡面,只有白色的虛無空間。
這裡靜的可怕,甚至我連自己的心跳都感覺不到,準確的來說我失去了感覺。我是不是中了什麼屍毒了,這是我第一個想法,中了那種能讓人喪失一切知覺的屍毒,看的,聽的,聞的,都消失了,要不然怎麼會這樣子?
我試着想讓自己的身體動一動,可是根本無法動彈,我連對時間的感覺都消失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忽然感覺兩隻眼睛有些發澀,又有感覺了麼?接着眼睛就開始微微發疼,慢慢的越來越疼,是那種燒灼的疼痛感。最後疼得我喊了出來,這種痛實在是太難以忍受了,我都想躺地上打滾,可是身體還是動不了。
就在我的眼睛疼到最極點時,忽然感覺眼前一亮,周圍的一切就又恢復了正常。姬懷初正皺着眉頭看着我,問道:“你發什麼呆呢?”
我看着姬懷初,本來是穿着黑袍的,接着忽然就看到了姬懷初的身體,沒穿衣服的身體……再然後我就看到了姬懷初的體內,五臟六腑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姬懷初的心臟確實在右邊長着,心臟裡面還有一團白色的亮光,不知道什麼東西。
“姑姑,你……”我說。
“我怎麼了?”姬懷初納悶的問道。
“我眼睛好像出了問題……”我說。
“你剛剛說過了,你看不到非人類的存在。”姬懷初說。
這時我連忙回頭看了看,饕餮在我身後趴着,緩緩的喘着氣,看來是受傷太嚴重了。我盯着饕餮看了一會兒,發現饕餮的身體裡面竟然是老白,老白在饕餮的身體裡面的姿勢和饕餮一樣,趴在地上,緩緩的喘着氣。
那些剛剛看不到的妖怪都又能看到了,青綏和九尾狐屍現在也打在了一起。我又朝歐陽月桐看了看,先是看到眼前的樣子,接着就把她衣服給看沒了,然後又看到了她的體內,歐陽月桐的心臟確實和常人的不一樣,而且心臟還發着金光,這就是七竅玲瓏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