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的功夫我整條手臂都開始發麻了,老白皺了皺眉頭,摸出一張道符,貼在纏在我手腕的藤蔓上,嘴脣微微動了動,轟的一下藤蔓周圍就冒起火來,這些藤蔓才鬆鬆垮垮的脫落到地上。
“你怎麼樣?”老白連忙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好奇怪,那羣人上去的時候什麼都沒發生。”
“我們低估那些人的實力了,這些樹長的這麼奇怪,我們早應該想到的。算了,不冒險了,我變身揹你上去。”老白說着身上就開始冒出黑來,一眨眼就變成了饕餮。
我也沒多想什麼,畢竟只是這麼一點兒距離,於是就趴到了老白背上。老白朝後退了兩步,猛得一蹬腿,就朝懸崖上跳了過去,這一跳將近三十多米高。只見老白在半空中又藉助樹木,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跳到了石像上,到了石像上就又變回來了。
我們現在在九尾妖狐的腦袋上站着,到了這上面才發現這石像是如此的巨大,這一顆腦袋頂就有兩百多平米的面積。
往上看去就是白茫茫的山壁了,山壁上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也不知道這九尾山究竟有多高。
這隻九尾妖狐的姿勢是趴着的,而且腦袋很低,處於身體的最低部位,想必是爲了流水,才這樣的設計的。
九尾妖狐的九條尾巴很奇怪,每一條都是隻雕刻了一半,剩下一半就是懸崖了,而且這九條尾巴飛散的很開。
我跟老白沿着九尾妖狐的臉慢慢爬了下去,光這一隻眼睛就跟我個頭差不多高了。老白還特意去九尾妖狐的耳朵裡看了看,回來告訴我是實心的。於是我們倆從眼睛跳到鼻子上,朝下一翻,就到了九尾妖狐的嘴裡。
九尾妖狐的嘴巴非常巨大,就像一個山洞一樣,不過舌頭和牙齒都刻的有模有樣的,湖水從九尾妖狐的喉嚨處流了出來,非常的清澈。
老白嗅了嗅鼻子,搖着頭說道:“正常,你能看見麼?”
我點了點頭說道:“可以,只是看不透罷了。”
“走吧,去前面看看。”老白說。
於是我們倆就趟着湖水往前走了,這九尾妖狐的嘴巴設計的非常巧妙,水從喉嚨處流出來,忽然就變寬起來,將整個嘴巴佔滿,如果想要到喉嚨處就必須從湖裡走。而兩邊打磨的非常光滑,也沒有可以攀登的地方,好像雕像的設計者目的就是爲了讓進去的人從水裡走一樣。
不過好在這水夠清澈,也非常淺,有什麼東西出現也能夠看到。我跟老白在水裡沒走一步都會嘩啦啦的響,加上這裡類似洞穴,迴音非常的大。如果這青丘神墓有守墓人的話,一旦有人進入,必然會被察覺。
一直走到九尾妖狐的喉嚨處,發現一處臺階,是朝上走的,坡度不是很大,水流也順着臺階流下來。與臺階相連的是一條通道,前面不遠處就朝右拐了。
我跟老白只好沿着臺階繼續走下去,上了臺階,走到拐角處,又是一條坡度不是很大的甬道,前方又往左拐了。
就這樣拐來拐去的走了二十幾分鍾,總算是到了一處很寬闊的地方。這裡是一處橢圓形的巨型山洞,山洞地面非常平坦。中間有一道很寬的水槽,水槽連接的是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湖水就是從這個洞口流出來的。
這樣的洞口一共有九個,應該是九尾妖狐的九條尾巴了。而出水的這一個洞口剛好在中間,左邊四個洞口,右邊四個洞口。都是黑漆漆,什麼都不到。洞頂和洞壁上也沒有什麼別的東西。
老白皺着眉頭問我:“能看到洞裡面有什麼?”
“看不到,你呢?”
老白也搖了搖頭說道,“我開了瞳術還是沒用,好奇怪。”
“會不會是道術?”我問。
“或許吧,看不到就看不到吧,摸黑走也行。現在的問題是這九個洞口,應該走哪一個。”老白說着就挨個到洞口聞了聞,聞了一圈之後,搖了搖頭說道:“什麼都聞不到,而且之前進來的那羣人,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你覺得應該走哪一個?”老白忽然問道。
“額……我覺得走流水這一個比較好,最起碼不會是一條死路。”我說道,有水流出來說明這個山洞肯定不是死的。
老白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走這一個。”說着拿着昆吾刀在自己的胳膊上輕輕劃了一下,從身上摸出一道符,用道符捏着刀刃,擦了一遍,原本殺人不見血的昆吾刀,瞬間就佔滿了鮮血。
接着老白又拿出一張道符,貼在昆吾刀上,唸了段口訣,昆吾刀就着了起來。
好聰明的道術,將血染到昆吾刀上,用三昧真火點燃,當做火把來用。而昆吾刀的一個優點就是不傳熱,也就是說你這頭燒的再熱,刀柄也不會被傳染熱的,而且三昧真火也燒不壞昆吾刀。
“走吧。”老白說道。
於是我們兩個就踏進了這個山洞,山洞非常高,將近五米的樣子,寬度也差不多五六米,地面非常雖然有微微向上傾斜的坡度,不過卻非常平坦,應該是專門修理過地面。而且這山洞裡的水面連我們腳踝處都不到,也不用擔心水下會跑出來什麼怪物,唯一考慮的就是這洞裡有沒有機關了。
走了五分鐘之後,路的坡度開始變陡,水流也快了起來。不過前面還是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洞內除了我跟老白踩水的聲音意外,靜的出奇。雖然這些水流速很快,可是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又走了五分鐘,坡度再一次的變陡,這次差不多有二十多度那樣字,走起來已經非常吃力了。老白又給昆吾刀續了一些血,我們就繼續往前走了。這次走的時間就長了,半個多小時,可是前面還是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只能看到昆吾刀照亮的範圍。
等到坡度再一次變陡時,地面已經開始變的滑了起來,一不小心就會滑下去。所以我跟老白也放慢了速度。
“小心滑,坡度陡了。”老白說道。
我點了點頭,這時候前面忽然傳來一聲貓叫。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