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鬥屍大會的時候,第五寒將第五佩蘭的屍體做成妖屍,用來對付老白,老白連還手都沒有還手,寧可自己死都不願意碰第五佩蘭一下,當時的第五佩蘭也只是殭屍啊!!!
可是老白當時的選擇只有自己而已,自己的命和保全第五佩蘭的屍體,二選一,老白當然不會要自己的命。可我現在的處境不一樣啊,如果沒有帶凱爺進來……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如果只是我自己了,我寧願犧牲自己的性命。就算這個血寡婦跟歐陽月桐沒關係,可是如果有一天真的出現了這種二選一的情況,我該怎麼辦呢?
我看着在地上來回打滾的凱爺,只能先過去抱住了他。我想用青龍之力來保護他,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使用,只有緊緊地抱着凱爺。而我身上的綠光也越來越強烈,慢慢地我開始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了。
和上次九尾魔狐出現的時候一樣,在九尾魔狐召喚出那個黑洞時,我的身體也發生了這樣的變化,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但是我知道我存在,就是感覺不到,又變成青龍了麼?
我連自己抱着凱爺都感覺不出來了,只能看着凱爺呼吸越來越微弱,臉色也越來越蒼白,眼睛、鼻子、耳朵、嘴裡面越來越多的血流了出來……
本來還在掙扎的凱爺慢慢地不動了……
我看到凱爺張了張嘴,說了句什麼,可是我聽不到。我什麼都都感覺不到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凱爺腦袋朝後一仰,閉上了眼睛,然後身子沉沉地歪倒在地上,不再動彈了……死了麼……
沒有什麼比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最親近的朋友死去最悲傷的事情了,我明明可以救凱爺的,可是我沒有救,我以爲自己的青龍之力能夠保護凱爺,但是我發現自己還是那麼的……那麼的弱小,連自己最親近的人都保護不了。
我爲什麼要帶凱爺進來呢?就因爲那個未來幻境麼……我怎麼就不早點想到,未來的結局已經被改變了……第五佩蘭回來了,未來的我回來了,甚至秦天都出現了……我竟然還固執的認爲自己看到的未來幻境會發生。怎麼那麼蠢,如果會發生的話,我跟老白不是已經死在歸魂墓裡面了……遺照都擺在家裡面了。
爲什麼?造化弄人麼……我想哭,但是哭不出來。
這時候我感覺自己站了起來,可是看不到自己的身體,和上次變成青龍的時候一模一樣。我轉過去看向了白玉棺材,這時候歐陽月桐已經從白玉棺材裡面站出來了,渾身就像披着一件血衣一樣,兩隻眼睛只有眼白,其他地方和歐陽月桐一模一樣。
我就這麼的站在這裡靜靜地看着她,什麼也沒有做,雖然我變成了青龍,可是我意識還存咋,說明青龍的本性還沒有出來。直到現在我才明白,真正的血寡婦是多麼的強大和恐怖,她甚至已經超越了將臣的存在。
歐陽月桐是姒夢,似夢是女媧後人,而這個女媧後人和第五佩蘭竟然是女媧娘娘的兩個護法,白矖和騰蛇。這樣的屍體經過秦天做出來的殭屍……能不恐怖麼……
這時歐陽月桐朝我走了過來,走到離我只有一米遠的距離,而我依然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歐陽月桐擡起手摸了過來,應該是碰到了我的身體,可是我感覺不到。接着我看到歐陽月桐的兩隻眼睛變紅了,臉上的表情卻始終都沒有變化。
然後歐陽月桐的腳下忽然就出現了一灘血,緊跟着這灘血迅速的朝周圍散去,幾乎是一瞬間的時間,整個墓室的地面都充滿了血。變成青龍以後我能看到墓室不再黑暗了,可是還是看不到墓室的邊緣。這間墓室太大了,大到無法想象。而血寡婦竟然一瞬間就把自己的血充滿了整個墓室的地面。
可我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緊跟着我感覺胸前一涼,應該是歐陽月桐手碰到了我的胸前。然後這隻手直接穿進了我的體內,我感覺心臟那個位置忽然揪了一下,可是並不感覺疼痛,正如我之前所說我現在已經失去了知覺。可是奇怪的是,爲什麼歐陽月桐把手放到我胸前的時候我會感覺涼了一下呢?
當我看到歐陽月桐手裡拿着我的心臟時,兩眼一黑,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次醒來的過程很奇妙,因爲我似乎就昏迷了一瞬間的時間。就在我兩眼一黑,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緊跟着我就又出現在了一個地方。或許昏迷的時間已經很長了,但是我沒有感覺到而已。
這次來的地方,我以前已經來過很多次了,黃泉客棧。首先我出現的地方周圍全是白茫茫的一片,不知道是在哪裡。我往前走了一會兒,就遠遠地看到了那個賣布的店。第一次見這個店,是我跟老白到平行世界的時候,跟凱爺誤入鬼市裡面看到的。
這時候我就明白自己應該死了,現在是靈魂狀態,也或許又只是一個幻境。因爲每次我死掉以後,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我連忙跑了過去,果然是這個鬼市,一切都沒有變。還和之前一樣蕭條,整條街所有的店鋪都關門了。只有那家客棧裡面亮着燈,我就連忙跑了過去。
進了客棧,發現還是之前那個場景。客棧裡面有個老頭坐在櫃檯前不停地撥打着算盤,不這個人就是秦天。不過這次沒有看到歐陽月桐,客棧裡面倒是坐着一個人,穿着黑袍,黑袍上還帶着兜帽,背對着我。
“秦天?”我試着對客棧老闆打了聲招呼。
客棧老白看了看我,點了點頭說道:“來了?坐吧。”
我皺了皺眉頭,非常的莫名其妙,這又是回到了哪個朝代的幻境?不過我也沒多問什麼,坐到了那個黑衣人的面前,他低着頭,兜帽剛好把臉給遮住了,剛好看不見他的臉。
“上湯嘍。”這時客棧老闆喊道。
緊着接從後面走出來一個女子,端着兩個碗走了過來。我以爲是歐陽月桐的時候,卻發現這個人竟然是第五佩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