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就開!”我白了凱爺一眼,走到牀邊,先是把牀墊給拿了下來,這時候更加明顯聽到牀櫃裡面有人,而且正在不停的敲牀板,敲的還很有規律!
這下面不會真的有人吧?誰會沒事躲牀櫃裡面?
就在這時,蓋住牀櫃的那一塊板忽然被掀開,一個衣服破爛,渾身髒兮兮的人,爬了出來。
“臥槽!還真有鬼!”凱爺喊道。
這時候那人說道:“臥槽你妹啊,是我!”
老白,我連忙把臉湊過去,仔細看了看,臥槽!真是老白!
“不是,你怎麼跑這兒了!”我連忙問道。
“我怎麼知道,醒來發現我躺在櫃子裡,聽見外面有人打呼嚕,才知道跑人家牀下面了,也不敢用力推,怕傷着別人。話說,你掉哪了?”老白問。
“額……淋浴室,剛好掉在姬懷初正在洗澡的時候。”
老白很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候臥室門忽然被人推開了,姬懷初嚴厲的聲音傳了過來,“再笑,舌頭給你拔了!”說完氣沖沖的摔門走了。
老白摸了摸鼻子說道:“額……她剛剛一直在外面?”
“我怎麼知道。”我說。
“算了,我先去洗個澡,你給我找身衣服。”老白說。
“老白,今天晚上發生了一些怪事。”
“嗯?什麼事?”老白皺着眉頭問道。
“我在浴室昏倒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看到窗戶外面山過去一個影子,不過姑姑又去看了看,說外面什麼也沒有。我去洗澡的時候,噴頭剛開始還好好的,慢慢的流出血來,確實是血,還有一股血腥味。可是姑姑再去看的時候,一切就都正常了。姑姑說有一股陰氣,不過她也找不出別的東西。”我說。
“這樣麼,看來真的是有鬼了。一般來說洗澡的時候水管裡面流出血是一種幻覺,但是不會平白無故產生幻覺,行了,我去看看,剛好洗個澡。”
“嗯,我們就在浴室門口,有什麼事了就喊。”
老白拍了拍我肩膀說道:“一個鬼而已,能有什麼事。”說完把夜明珠往牀上一丟,就去洗澡了。
雖然老白自己說沒什麼,可是還是不放心,就跟凱爺佔到了於是門口。裡面一直響着嘩嘩的流水聲,過了一會兒,忽然有一股血腥味,傳來出來。
“凱爺,你聞見沒?”
凱爺皺着眉頭說道:“血腥味。”
“老白!”我喊了一句,連忙把淋浴室的門打開,剛好看到噴頭裡面流的是血,不過這些血流到老白身上時,像是觸電一樣,飛快的順着老白的身體竄到地面上,從下水槽鑽跑了。
老白把噴頭一關,皺着眉頭說道:“不對勁,房子裡有鬼,而是不止一個。去準備蠟燭和道符,準備捉鬼。”
我們三個回了臥室,老白換了衣服,我拿了些空白的道符,凱爺取了蠟燭,我們就打客廳坐了下來。
這時候姬懷初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穿着白色的睡衣,頭髮披散着,要不是開着燈,我差點就把她當成女鬼了。
姬懷初坐到沙發上,翹了一個優雅的二郎腿說道:“你們大晚上是折騰什麼?” ωwш☢t tkan☢¢Ο
“有鬼。”老白說道。
“晚上當然有鬼。”
“不是一般的鬼,而且不止一隻。”老白說。
姬懷初眉頭皺了起來,說道:“嗯?有多不一般?陳亞凱不是有陰陽眼麼?爲什麼看不到?”
老白好像也忽然想起來這件事,對凱爺說道:“對呀,凱子你不是有陰陽眼麼?什麼都看不到?”
凱爺連忙搖了搖頭說道:“看不到。”
老白皺了下眉頭,把大拇指咬破,在自己眉心點了一下,唸了一段道咒,眉心紅光一閃,天眼算是開了。
可是老白朝四周看了看搖了搖頭說道:“看不到,可是確實有陰氣,很不對勁的陰氣。”
“開天眼也看不到麼?”姬懷初皺着眉頭問道。
老白搖了搖頭。
“關燈,點蠟燭。”姬懷初說道。
凱爺連忙跑去把燈給關了,我拿出打火機把一根蠟燭點着,忽然看到一張臉,披散着頭髮,湊到我面前,把我嚇了一跳,打火機都給扔了。
仔細一看竟然是姬懷初,“姑姑,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姬懷初白了我一眼,說道:“出息,誰讓你用打火機點蠟的。”說着,拿起七張空白的道符,抓着我的指頭就咬了下去,然後拿着我手,用血在道符上畫了一個圖案,在空中一揮,道符就點燃了,接着姬懷初把蠟燭一一點上,總共點了七根蠟燭。
“姑姑,你下次用我血的時候能不能提前說一聲,好讓我有個準備,很疼的。”
“活該!”
有時候,碰見蠻不講理的女人,除了認命,還是認命!
老白把七根蠟燭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狀,從桌子上拿了一張道符,對我說道:“物盡其用哈!”然後抓着我的指頭在道符上畫了一個圖案,拿着道符在蠟燭上燒了起來,可是這張道符怎麼燒都不會着,也不會變黑。
老白一邊燒道符,一邊念道咒,過了一分鐘左右,道符的血圖案就慢慢消失了,一直到徹底消失,才轟的一下着了起來。
“去拿四個碗來,添好水。”老白說道。
我連忙跑到廚房拿了四個碗,提着茶壺跑了過去。老白把開水倒入碗內,又用同樣的方法做了燒了三張道符,將道符燒成的黑灰放入碗內,說道:“喝了,估計就能看到了。”
姬懷初毫不猶豫的端起碗一飲而盡,我們三個也都喝了起來。喝完以後,我忽然感覺眼前亮了一下,周圍就變的明亮起來,雖然不像白天那麼清楚,可是也差不了多少,那種就陰的很重的天氣一樣。沒想到還有這種道術啊,比帶夜視鏡還要強很多。
我朝四周看了一圈,發現放電視機櫃子和飲水機只見那個半人寬的縫隙裡有個人蹲在那裡,頭髮很長,穿着藍色的長袍,蜷縮在那裡,腦袋埋進腿裡,身上不停的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