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此時站在殷清歡面前的這個男人真可以算的上是極品了,本來乍看之下已經十分帥了,可是這仔細一看比乍一看還要帥上十分,十分加上十分........本來數學不好的殷清歡都不會算算術了,反正就是很帥,很帥,很帥,帥的直掉渣就對了。
看年紀他應該也就二十五六歲吧,頭髮烏黑而濃密,身材挺拔而修長。一張棱角分明的臉上,首先吸引人的是那雙深邃而明亮的眼睛,即便是在這樣的黑夜也如同繁星一樣閃耀,只是這好看的眼睛給人的感覺有些冷淡而疏離。高挺的鼻樑,兩片薄而不失性感的脣竟然有着很好看的顏色。
殷清歡怎麼也沒想到今天晚上在出任務的同時還能遇見極品美男,難道這是額外福利?那要不要把這白衣帥哥拐回去給閻王乾爹做乾女婿呢?
白衣男子就好像燦爛的陽光晃得殷清歡有些暈乎乎的。她嚥了咽口水,花癡的看着那個白衣男人。離的近了可以看見他身上半敞着的風衣不是白色而是米白色,v字領的白色粗線毛衣,再裡面是翻領的蘇格蘭格子襯衣,下身是一條米白色的休閒褲。
按理說在殷清歡的審美里男人穿上那樣的一身行頭會給人很脂粉的感覺,可是穿在他身上卻說不出的儒雅、清爽。那米白色的風衣隨風擺動,竟然還有幾分謫仙的味道。果然衣服也是要分人穿的。
可能是感覺到了殷清歡的目光的緣故白衣男人轉頭看向了她,在看到殷清歡的那一瞬間白衣男人竟然愣住了,眼中還有一絲驚訝。
雖然只是很短的一個瞬間殷清歡還是發覺了,那是不是代表他說的那個妖孽是她?一個紅衣女鬼她都招架不住,再加一個修道之人,後果可想而知。
殷清歡不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在心裡哀嘆道:閻王乾爹,這回完不成任務可不怪我,誰讓你在讓我出任務之前也不看看黃曆的?天天趴在你身邊的那隻諦聽是幹嘛吃的?真把自己當寵物了是不是?
許久,白衣男人說出了一句讓殷清歡意外的話:“你沒事吧?”
殷清歡傻傻的看着他那張好看的臉竟然忘記了回答。
“我們以前......”白衣男人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是不是見過?”
以前見過?殷清歡搖了搖,自己都在酆都呆了一千多年了,活人又怎麼可能去酆都呢?還是說自己長了一張大衆臉?想到這兒,殷清歡還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白衣男人見殷清歡不語也沒有再問而是轉過頭看向殷清歡對面的紅衣女鬼眼中寒意更勝:“人活陽世,鬼走陰間,既然死了就好好轉世投胎就是了,怎麼還到陽間來害人呢?”
紅衣女鬼也沒有說話,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和殷清歡一樣花癡了呢?
白衣男人冷着臉繼續勸解到:“不管你有什麼樣的苦衷,有多麼的不捨,這人間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去吧,我給你引路。如若不然,今天就是你魂飛魄散之日。”
紅衣女鬼聽白衣男人這樣說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似的喊道:“不,我不回去,我死都不回去。”
殷清歡翻了個白眼,大姐什麼叫死都不回去?你已經死了好不好?
白衣男人見勸說了半天紅衣女鬼還這樣執迷不悟,臉上表情一凜:“該說的我都說了,既然這樣那就怪不得我了。”
紅衣女鬼的紅裙也被風鼓起,呼呼作響,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顯然她已經進入了戒備狀態。
只見白衣男人動作十分瀟灑的從風衣口袋裡拿出一張畫好的黃色紙符口裡唸唸有詞。
那張紙符在黑夜裡閃閃發亮,紅衣女鬼見到那張紙符似乎有些驚恐:“你是鍾馗後人?”
“你到是有幾分眼力。”白衣男人這樣說着卻沒有一點兒驚訝的意思,看來他對自己家族在陰間的影響力很有信心。
殷清歡聽他這樣說到覺得有些好笑,他竟然說那個紅衣女鬼有眼力,拜託了歐巴,你說話也不看看稿子,她連眼睛都沒有了哪來的眼裡呢?
白衣男人沒有理會殷清歡的想法或者說他此時根本就忘記了殷清歡的存在,揚手將手中的紙符向紅衣女鬼扔去,只見那輕飄飄的紙符就像有眼睛一般穩穩的落到了還在張牙舞爪的紅衣女鬼的額頭。
殷清歡挑了挑眉,原來是天師鍾馗後人,怪不得有如此強大的靈氣。只是傳聞鍾馗;雖才華橫溢、滿腹經綸但卻面目可怖、奇醜無比,怎麼他的後人會如此俊朗不凡呢?按照遺傳生物的角度來說,這不科學啊?
不管可不科學,殷清歡都現將把眼前這白衣男人拐回酆都的念頭打消了,乖乖,那可是鍾馗後人啊,把他拐回酆都天天和自己鬥法嗎?
紅衣女鬼被貼了紙符雖然不能動了,卻還能言語:“哼,沒想到鍾馗後人也欺軟怕硬,柿子專挑軟的捏,欺負我一孤魂野鬼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拿你身後的那個有後臺的開刀啊?”
殷清歡心裡一驚,這紅衣女鬼的心思可真夠毒辣的,這黑燈瞎火的她想借刀殺鬼啊!自己現在在和這鐘馗後人解釋他也不會相信吧?
白衣男人轉身看了殷清歡一眼很顯然他沒有看出她的身份所以不知道紅衣女鬼的意思。
殷清歡向前走了兩步,惡狠狠的對紅衣女鬼說:“閉嘴,做鬼還不忘了害人,你真是沒的救了。”
紅衣女鬼不理殷清歡的叫嚷,繼續對白衣男人說:“有種你就把她這個千年女鬼除掉,也算是爲酆都除害,否則我看不起你。”
白衣男人驚訝的看向殷清歡:“你是千年女鬼?還爲害酆都?”
看着那雙帶着幾分痛惜的眼睛殷清歡很想否認,可是她不會說謊,她只能點點頭,但馬上否認道:“我是千年女鬼不假,可是我可沒有爲害酆都。再說做鬼也有錯嗎?”
“千年女鬼?”白衣男人又向殷清歡走了幾步,直到他的臉幾乎就要貼上殷清歡的他才停下。
殷清歡竟然覺得自己的臉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是有些微微發熱,可是自己不是千年女鬼嗎?怎麼可能有這種感覺呢?
一定是今天晚上的風太冷,將她吹髮燒了......一定是!殷清歡在心裡肯定到,可是她似乎忽略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鬼怎麼回發燒呢?
白衣男人仔細的看了看殷清歡,遲疑的說:“不應該啊,既然是千年女鬼怎麼會沒有一絲陰氣呢?”
紅衣女鬼挑釁的說:“你在爲她找藉口嗎?是因爲她有後臺?原來鍾馗後人也不過如此。”
白衣男子看了紅衣女鬼一眼,迅速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符向殷清歡扔來,他這一套動作做的一氣呵成,等殷清歡反應過來那張紙符已經貼到了她的額頭上。
殷清歡擡眼看了看額頭上的那張黃色紙符然後笑顏如花的看向那個白衣男人:“我可不可以問你個問題?”
白衣男子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
白衣男子似乎沒有想到殷清歡會這麼問微微一愣後說:“鍾子謙。”
看着月光下的鐘子謙殷清歡暗歎了口氣,剛纔是誰還喊人家妖孽,我看你纔是妖孽吧?簡直就是魅惑衆生,當然我就是那衆生裡的一員。
“鍾子謙。”殷清歡細細念道:“謙謙君子,溫潤如玉,果然是好名字。”
鍾子謙面上一滯說:“你身上雖然沒有陰氣,但是你的確是鬼,所以我不能拿世人的性命開玩笑。這張符只是控制了你的行動,不會傷害你的.........”
殷清歡沒有說話,因爲鍾子謙不知道他的這張符不但傷不了她,而且根本就制服不了她。當然也不是鍾子謙的符制服不了殷清歡,而是所有的符紙都對付不了殷清歡。
再厲害的符紙在殷清歡眼裡也不過是一堆廢紙罷了。殷清歡之所以沒動是因爲她在爲自己跑路做打算。
雖然殷清歡不怕符紙,可這個鍾子謙畢竟是鍾馗後人,而且靈力超強。這一點,從他剛纔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制服那個紅衣女鬼就可以看出。
殷清歡雖然不怕很多東西,但是如果他祭出什麼法寶那她就指不定抗不扛得住了,所以殷清歡要麻痹敵人讓鍾子謙對她放鬆警惕,然後三十六計走爲上。
“放開我,我要去找他報仇,憑什麼我要在陰間受苦,他卻在陽間享福........”不知是不是雨下大了的緣故,紅衣女鬼開始變得焦躁不安。
鍾子謙忙轉過身,右手凌空畫符然後指向了那個紅衣女鬼。
殷清歡看的出這是鍾子謙在爲紅衣女鬼引路,送她回酆都。這真是天賜良機,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看着紅衣女鬼消失的無了蹤影,殷清歡的心放下了一半。無論這個紅衣女鬼願不願意,估計她都會先自己一步回到酆都,這樣也算是她完成任務了。
殷清歡悄悄的念動千里幻影咒準備開溜,要說她這隻鬼雖然平日裡有些懶,但是這些逃跑的法術運用的卻十分純熟。要知道無論是武術還是道術最高的境界都是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而殷清歡多數時候都是後者.......
“鍾子謙,再見啦!”殷清歡得意的揮了揮手還不忘衝他做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