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各個擊破
李慕看到了自己的夥伴,一個個狼狽的摔了下去,心裡的緊張更多,憤怒也更多。
從開始他以爲自己在春暉裡面被駁了面子,是因爲薛寶的緣故,是因爲陳勁的緣故,後來鎮長託了幾個關係也找不到說話的人,才知道惹到了麻煩事,出來後也被禁足了一段時間,在鎮長的開導下也就忍了這口氣,至於找張雪梅的麻煩,是因爲當天在場子裡面的一個郊區的小官員想要拍鎮長的馬屁,才惹出了執法那邊的事情。
纔出來沒幾天瀟灑,就有當天跟他在一起的小夥伴發現了張迎春的蹤跡,一夥人就圍了過來。
己方人多勢衆,對方勢單力孤,還有比這更好的條件麼?
既然惹不起薛寶根陳勁,連一個小保安都收拾不掉麼?
眼看前面兩步就是山頂,他纔要喘息一下,等下一鼓作氣打翻這個小保安,出一口惡氣。
每喘息一下都有白色的氣息飛散,每喘息一下都能獲得更多體力的回覆。
兩個始終跟在他身邊的年輕人,已經攀上了坡頂,並且憋了一口氣爲他開路,給李慕爭取一些回覆的時間。
上次在舞場,這小子拿了辣椒水對付大夥,讓他們的滿身肌肉都沒有發揮的機會,這一次,可算逮到機會報復了。
兩人能夠在黃慕身邊吃香喝辣,靠的就是配合默契,身體強壯,每年在健身房裡面花費的銀錢,可不是白白浪費的,現在,正是英雄用武之地。
冰球杆夠長,彈性也好,不過,對上了這個兇狠的保安,卻是力有未逮。
因爲他將背後的揹包拎在了手裡,彷彿盾牌一樣。
坡頂就這麼大的距離,被他一步步的逼上來,微微喘息噴吐出來的白色氣息,隱藏了面孔上那種冷漠跟冰冷的表情。
兩人哪怕是血氣翻涌,也能感受到對面傳來冷厲與兇殘的氣息,讓人心裡發冷。
跟兩個仗着人多勢衆的漢子不同,張迎春從小就要靠自己,承受的壓力巨大,姐姐辛勞的工作壓制了他少年時期的叛逆,進入東北局的時候接受的訓練,開啓了一部分野性,在屠宰場的經歷讓他打開了枷鎖,用豬牛的生命讓他經歷血腥的考驗,商紅藥的手段是成功的,釋放了他心頭隱藏的野獸。
當正面對上這兩個欺負普通人的貨色,自然有心理優勢。
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修行,尤其是七殺斬鬼術的影響,張迎春的身體素質提升了不少。
還有鬼靈輔助,沒有使用鋼珠作爲打擊手段,也是爲了體驗一下從鍾師傅那裡學習到的技巧究竟有多少效果。
在棍棒臨頭的情況下,腳步移動零碎,自身用揹包抵擋棍棒的侵襲,攻擊與防禦都在尋找兩人攻擊的縫隙。
從坡底爬上來的時候,浪費體力的弊病出現,兩人合作的熟練跟默契因爲體力的消耗而出現了破綻。
在揹包承受了兩次攻擊之後,張迎春猛然加速,找到了兩人合作攻擊的破綻,側身欺近了那個拿了棒球棍的身邊。
始終藏在腰側的拳頭,就遞了上去。
防盜門的鑰匙,夾在手指間只露出來了兩個釐米的長度,卻也足夠作爲武器。
在鍾教官手底下的訓練,張迎春的技巧很少,但是每一次出手的目的都是對方的要害。
忍如龜,迅如蛇!
跟特種部隊的戰士們磨練出來的攻擊技巧,一個枯燥的動作每天都要練習幾千遍,多半個多月下來,這些動作已經成爲了固定模式,條件反射。
鑰匙尖端,釘在了健壯的年輕人腋下,肋骨,連續兩次攻擊,都打正了位置。
哪怕他穿了皮夾克……
哪怕他經常鍛鍊身體……
哪怕他兇猛剽悍……也一樣要塌了肩膀,連呼吸都要停頓。
腳下橫掃,撩在了他的腳踝,動搖了重心之後,橫掌切在了頸側。
第四個!
手拿冰球杆的年輕人,怪叫一聲將球杆橫掃,不出意外的給揹包擋住,纔要踏步提膝撞開對方的防護,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團土坷垃。
別看是寒冷的天氣,被張迎春抓起來當成了武器之後已經搓碎了變成粉末,土渣順利的模糊了對手的眼睛。
只顧着捂着眼睛,沒心思去戰鬥了,給埋身衝上的張迎春兇猛撞倒,四仰朝天的捂着從土坡上滾了下去。
第五個!
李慕衝上來的時候,他的身邊就只有一個幫手了。
“歡子,去他的後邊。”同夥既然只剩下了一個,那就要發揮最後的作用。
帶着骷髏頭面巾的漢子將鏈條纏在了手臂上,喘這粗氣繞在了張迎春的背後。
平時有人爲他出頭,從來都不需要他做前鋒,如今輔助的人都摔下去了,他硬頂着也要上。咬牙切齒的看着兇狠,其實內心膽怯的厲害,沒有酒精的刺激,沒有小夥伴的支援,他並沒有當天在春暉那麼勇猛,就連手裡的球棍都沒有掄起,他覺得先由侯歡先動手比較好,以前欺負普通人的時候,那些人從來都沒有主動攻擊過,多是哀求,當場跪下的都有,就是這樣的經驗,讓他吃了大虧。
張迎春側開兩步,順着風吹得方向按動了防狼劑的開關,辛辣而刺激的噴霧,撲在了李慕滿臉上。
身體上最爲脆弱的部分遭受攻擊,滋味絕對不好受。
連吐槽的心思都沒有,直接丟掉了球棍蹲在了地上,大聲的慘叫着,跟着張迎春一腳悶在了他的下巴上,震昏了過去。
回頭看了一眼最後的漢子,兇狠與猙獰的表情還沒散去,就嚇得這個漢子鬆開了鏈條,蹲在了地上,雙手抱頭諂媚的笑着表示屈服。
見他識趣,張迎春也不爲難他,正好有事情要問:“你是本地人?”
“是,我叫侯歡,從爺爺那一輩開始,就在本地討生活。”她的年紀看起來比李慕他們大上一些,如此明智的放棄反抗,就能看出來他的精明。
“這片院子,聽說死過不少人?”張迎春點了煙,指點遠處的院落說道。
“老高家之前也是有名聲的大戶,修橋補路,捐贈學堂,是個積善人家,當初我太爺爺就在他們家扛活來的;我爺爺活着的時候,說從前這裡的風水好,家家生出來的都是大胖小子;最近一段時間不知道怎麼了,河裡經常有大魚翻白,而且住在附近的人家,總是莫名其妙的死人;當地的老輩人說,自從分了莊園之後,這邊的風水就壞了,聽說有個大官就是因爲在這裡住過,纔會給人關在豬圈裡面打死;據說生活好了就開始鬧人命,還有人說,晚上能聽到女人唱歌,說是高家從前逼死了一個戲子什麼的。”
“你對這邊的事情怎麼這麼清楚?”張迎春納悶的問道。
“附近的人誰不知道,方圓十里的老住戶,您隨便找一個人過來,他們就知道這些事情,絕對不是我瞎編!”侯歡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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