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這姑娘膽子竟然這麼大，不過倒也不失爲一個好主意，我們把歐陽澈綁好之後平放在花車上，用鮮花把他的身體蓋得嚴嚴實的。那四個綠馬甲則繼續由我控制着，遠遠地跟在我們後面，反正他們平時橫行無忌，其他人躲還躲不及，更不會往前湊着去看。
雨萍家在南城根下，已經是都城的最邊緣了，用木柵欄圍出的一座小院裡，蓋着三間泥瓦房。麗萍讓我們把歐陽澈擡到西屋，然後自己回到院裡給我們放哨。
我和凌霄把歐陽澈綁在了椅子上，大頭打來一盆涼水，兜頭就給他澆了下去。
“嘶，好冷，這是哪兒！”歐陽澈睜開眼之後發現自己竟然被綁着，一下子就慌了。
我走到歐陽澈面前，“小子，認得爺爺嗎？”
“又是你們！”他咬牙切齒地對我說，“狗賊，竟敢綁架我？就不怕我爹煉了你們的鬼魄喂狗！”
我一聽就笑了，他還真是不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呢。
“如果這樣做，是不是就不用煉了？”說着，我已經用手攥住了他的鬼魄，這一招就連頂尖的高手也會被嚇破膽，更別說對付他了。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啊？”他的語調裡一下子就開始帶着哭腔了，甚至還有點結巴，“我，我有錢，我可以給你們很多錢，還可以給你們女人，不要女人男人也行啊！你們爲什麼總跟我過不去啊！”
凌霄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四弟，別跟他廢話了。”
我把手收了回來，歐陽澈總算是鬆了口氣，我問他：“你知道不知道綠果子的事情？”
“知道啊，全都城的人都知道！”
大頭看他在打馬虎眼，一腦袋頂到他胸口上，歐陽澈被撞的直翻白眼。
“綠果子是幹什麼用的？”
“吃的......”
我轉了一下手指上的扳指，歐陽澈雖然不知道我接下來要幹什麼，但是已經嚇得哆哆嗦嗦了。我用帶扳指的手再次抓住了他的鬼魄。
“廢話！我們連給誰吃的都知道，還用你說！”
歐陽澈已經徹底抗不住了，他看着我們幾個，“原來，原來最近城裡通緝的就是你們！”
“算你聰明！”晴雪說完衝他微微一笑，一股寒氣襲來。
“說吧，城堡裡的那些死人是怎麼回事？”
“我只知道他們要定期吃綠果子補充鬼氣，其它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啊！”
晴雪瞪着他，“真的不知道了？”我
感覺連她發出的聲音都是冰冷的。
“我說的是真的啊，我不敢說瞎話！”
“那你告訴我們，死人是從哪兒來的，他們有什麼用？”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啊，這是國家機密，怎麼可能告訴我呢！”
我看他馬上就嚇尿了，估計說的是真的，可能這件事他也就瞭解這麼多了。
“那就繼續說說綠果子的事情，這個你總清楚吧？”
歐陽澈點點頭，把自己知道的全都招了，“這件事是國王下令讓我們家做的，我們負責給鬼民提供種子，然後把結出的果子收過來，最後再賣給國王。”
聽他的意思，歐陽家就相當於中間商，並非始作俑者。
我問他果子有什麼功效，歐陽澈一說起這個，眼神裡流露出恐懼和神秘，他告訴我們，那些果子其實也算藥材，吃了可以補充鬼氣，但是以損傷種植者的鬼氣爲代價的。
“國王知道種這種東西會害了那些種植者嗎？”
歐陽澈點了點頭，“當然知道了。”
“那如果繼續種下去，會有什麼後果？”
“最後就會魂飛魄散。”
聽到他的回答，我們之前的推測也得到了證實，小男孩說的不錯，這些確實是毒果子，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居然還會有這種國王！他這樣做不就是在自取滅亡嗎？
不過我聽他說了這些，好像那果子的功效就好像人間的營養品一樣，但是從果子邪惡的生長過程就可以知道，顯然沒有這麼簡單。
不管是怎樣，我非常確定兩件事，首先這種綠果子不能再種下去了，其次那些死人的存在是不正常的，不管國王的目的是什麼，他是在利用自己國民的鬼氣來餵養那些死人。
“這些果子都種在哪裡？有多少人在種？”我需要知道怎麼破壞掉這些。
歐陽澈告訴我，幾乎全國周邊的地區都在種，而且大多長在濃密的林間。
如果種植面積這麼大，我們幾乎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把所有的果樹全都除掉。
等等，我們爲什麼要挨個鎮子地去找呢？不是已經有人替我們做了這件事情了嘛！
只要我們想辦法把那些運送果子的馬車摧毀就可以了。斷了補給，死人的鬼氣得不到補充，自然就會消失，種植綠果子也就失去意義了。
“那些人多久去鎮子裡收一次，都會從哪個門運進都城裡？”
“這個......我平時不關心家裡
的生意，還真不知道，恐怕只有我爹最清楚了。”這小子真是不成器啊。
凌霄突然好奇地問他，既然果子帶有鬼氣，是不是吃了果子就會變強。
歐陽澈壓低了聲音，就好像怕人聽見似的，“並不是那麼簡單，如果我們吃了也不會增加鬼氣，但是那些果子卻對剛死的人有種特殊的功效，那就是可以讓死人的身體不消失。他們也能像活着的時候一樣充滿力量，只不過需要定期去吃，不然就會消失了。”
我總算明白了，露妲帶來的那兩人最終會消失，可能除了被砍斷了頭顱以外，還有一個原因是他們沒有再繼續進食。
這麼看來那兩個人應該不是奸細，可能是因爲他們當時發現了這種邪惡的果實，但是被人最終暗殺了。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們爲什麼會突然醒過來？
我想起大廳裡的死人是受咒語控制的，那兩個也就應該是被咒語喚醒的，這就意味着當時他們攻擊我們是受人控制的。
而最有嫌疑的就是旅館的老太太，因爲是她教鎮民種植的綠果子，也是她在我們擊敗了兩個死人之後出現在走廊裡，但是我們臨走的時候她卻又神秘失蹤了。
這麼一想，老太太可能從一開始就已經計劃着要害死我們了，有可能就是因爲我們發現了死人的事情。
原來從我一踏進這巴坎國，我們就已經開始活在刀口浪尖上了。我相信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巧合，只是我現在怎麼都想不出要殺我們的會是誰，國王？他是怎麼預知到我們會去哪兒的？
我走到歐陽澈面前，拔出還魂，將鬼氣灌注在刀身之上，歐陽澈以爲我是要殺他，嚇得連連磕頭。我讓他感受了一下還魂的鬼氣，“歐陽公子，你如果把今天的事說出去，要麼你永遠不要出門，只要出門，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有一千種方法弄死你，不信你就試試。”
“不說不說，我絕對不說！”他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把歐陽澈頭上蒙上一塊髒布，然後讓大頭把他帶到了大街上，走到離雨萍的家比較遠的地方纔放了他。
我們審問歐陽澈的內容，雨萍一無所知，雖然她也算朋友了，但是我覺得她不知道這些可能會更安全。
放走歐陽澈之後，我們好好想了一下接下來的事情。我把摧毀馬車的想法告訴了他們。
晴雪皺着眉頭，好像並不太理解，“四虎，現在都城裡的戒備也鬆了，爲什麼我們不再去城堡裡尋找白水晶呢，你奶不是說找到白水晶才能成大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