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氣泡把我們包裹起來的瞬間,我感覺周圍異常靜謐,說實話,這種環境還真適合睡覺。
在小圓臺上有一個木製的小方桌,桌上擺着一套筆墨紙硯,還有一塊黑布。
“四弟,這司長怎麼沒告訴我們怎麼用這些啊?”
我茫然地搖搖頭,我和凌霄盤腿坐在臺子上,我們盯着眼前這白色的宣紙,感覺就像閱讀無字天書一樣。我心說這司長怎麼也不把具體的教給我們就走了,我還以爲念出咒語和生辰就可以了,沒想到要用這麼多東西。
我把玉潔給我的耳墜放在了小桌子上,然後拿起那塊黑布,蓋在耳墜上,念出咒語,可是我一點感覺也沒有,我覺得肯定不是這麼用?
這時,包裹着我們的氣泡消失了。在我們面前站着一個文弱的年輕男子。
“我是來教你們怎麼用這些東西的。”他語氣平緩,表情也淡定地很,感覺他都可以成仙了。
“那就麻煩你了!”我客氣地說。
他衝我微微點了點頭,“首先你需要先編織一個夢境,比如在哪裡見到他,什麼場景這一類的。你們沒有信件,所以接下來需要親自把那人和你們其中一位的生辰八字寫到紙上,如果沒有生辰八字就把屬於那人的物品放在紙上,念出司長教你的咒語。”
“那這黑布是幹什麼的?”我問年輕人。
“這是一個眼罩,當你做好一切準備後,就戴上眼罩,然後你讓自己進入冥想狀態,想着那個編好的夢境,漸漸的,你就可以看到那個人了。”
他說完衝我們微微彎了下腰,算是告辭的意思,然後就走進旁邊的一個氣泡裡去了。
我和凌霄只能有一個人進入老大的夢境,所以這一切都需要我自己完成,我先編織了一個夢境,我討了個巧,就讓他老大夢見在城郊別墅裡,他給我講述鬼界事情的那段。
那件事是發生過的,我記得清楚,可以給老大造成一種假象,讓他意識不到我在託夢。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個時候的老大身體很虛弱,而且我當時有絕對的優勢和他談條件,這樣的話,我可以誘導他說出更多的事情。
假如他知道了我是在給他託夢,那我會告訴他我已經死了,想當個明白鬼。
我想好了夢境裡的事情之後,就把自己的生成八字寫到了紙上,然後對着耳墜念出咒語,緊接着我深吸一口氣,對凌霄點了點頭,戴上了眼罩。
我開始讓自己進入冥想,不斷地回憶那天
的事情,我就像穿越了一樣,掉進了一個黑洞,我快速下落,直到我發現自己一屁股坐在了老大那別墅的沙發上。
我像那次表現的一樣,翹起來二郎腿。
老大坐在我的斜對面,當他提出要給我一塊地盤的時候,我依然拒絕,然後他問我想要什麼。
我上次的回答是,我要下面的地圖,救我奶的方法,還有所有他關於下面的記憶,但是這次我不需要這些。
“我想弄明白幾個問題。林暖的事情我不追究,我跟你的恩怨也可以一筆勾銷,但是你必須如實回答我。”
我說完這個的時候,老大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疑惑地看着我,因爲這些問題和我上次問的不一樣,“你說吧。”
“你早已安插水雲在我奶身邊,你們聯手殺了我對不對?”
老大皺着眉,猶豫了一下說道,“是,是失手。”
我把鬼氣全部釋放出來,我發現在夢裡我居然和現在是一樣強大的,只不過沒有辦法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嚇唬嚇唬還行。
“你,你怎麼會變得這麼厲害了?”老大戰戰兢兢地問我。
“哼,你知道就好,你要是承認了,我不會把你怎麼樣,但是如果不承認,我也可以讓你馬上去死。”
老大聽完我的回答,哈哈大笑,然後撐起虛弱的身體站了起來,“我知道現在的你根本就不存在,你只是我想象出來的,這只是一個夢,所以你威脅我,我也不怕,因爲你沒辦法拿我怎麼樣。”他得意地看着我,“我就陪你玩玩。我可以告訴你,是我故意殺了你,你猜的沒錯。”
沒想到他還挺聰明,這麼快就已經知道自己在做夢了,但是他好像還沒有想到是我在給他託夢,這樣的話他應該就不會有那麼強的警惕心了。
不過我也知道不能說出太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儘量不讓他想到我是在託夢。我要僞造成這是一個是他自己做的一個普通的夢。
“爲什麼殺我?”
“因爲我看中你的本事,想把你變成我的手下啊。”
我心說少給我來這套,居然想打馬虎眼。我問他如果我奶不給我續命,他這算盤不就白打了嗎,我就沒辦法再被他改造成鬼兵了。
“我知道你奶有那個本事,最後不是證明她確實可以爲你續命嘛!”老大半帶恭維地對我說。
“這其實是你設計的一個圈套對吧,你最終的目的是要害我奶,有人指使你的對不對?”
“我害你奶
幹什麼啊,再說誰會指使我呢。”老大還是不承認,我就不信問不出來。
“你不是去過下面嗎?是豐都鬼城的人指使你乾的吧?你只要告訴我是誰就行,我會親自下去救我奶,然後把那個人揪出來,你只是棋子,我不會跟你計較。但是,如果你不說的話,恐怕我會比上頭的人先殺了你。”
“的確是上頭的人指使我的,讓我想辦法陷害你奶。不過,你殺不死我,哈哈哈!”
有他這句話就可以了,其實只要到時候讓法官聽到了,那我奶就希望了。不過我還要問出更多內容來。
老大緊接着說,“四虎,想不到你在我心目中這麼聰明啊!我竟然會在夢裡把你想成智商這麼高的人,真是有意思。”
我假裝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我現在就活生生在你面前,你居然說我是你想象出來的!”
“好好好,不是夢行了吧?”老大就像故意在照顧我的情緒,哄着我玩兒似的,而且竟然絲毫沒有起疑心。
於是我問老大,究竟是是豐都鬼城裡的誰陷害我奶的。
“不怕告訴你,是比我更大的柳仙,就是他曾經把我帶到地下的。我知道你已經下去救你奶去了,恐怕你現在還沒有走到豐都鬼城呢吧?哈哈!”
“我還沒去下面的,你少在這兒瘋言瘋語,我問你這些也是有高人指點過我的。”
老大敷衍地說,“好好好,你得高人指點行了吧。”
我裝完糊塗繼續問他,“那柳仙叫什麼?住在哪?”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就知道他是所有柳仙的頭領,我不知道怎麼說他住的位置,給你說了,反正給你說了你也不知道。你要是有幸走到豐都鬼城,一問別人不就知道了!但是......”老大竊笑着,“但是恐怕你還沒有走到豐都鬼城就被當成通緝犯抓走嘍!”
“什麼通緝犯,你在說什麼?”我覺得這事兒我不能提太多,如果說的太仔細了,恐怕他會起疑心。
“哦,對對對,咱們這次見面的時候,你還不知道使者的事情,我怎麼忘了呢!”
“什麼使者?說清楚!”我覺得我也變成演技派了。
“哈哈,下面早就想讓你也背上案子了,我幫你殺死了使者,把你變成通緝犯,就算你到了豐都鬼城,也是自投羅網。”老大嘆了口氣,“哎,可惜你當時不知道這些啊,現在應該已經在下面被通緝地焦頭爛額了吧!”
使者的事情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