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馬上暗下來的時候,碧姐的車突然拐了一個彎,從高架橋出口鑽了出去,然後就近了一條小巷子。
“哎呦呦,肚子疼死我了,四虎啊,你在車上呆着啊,姐去找個廁所去。”
我剛纔上吊的心都有了,碧姐這無意中的上廁所,可是救了我的命啊!我趕緊說碧姐你去吧,快點去吧。
碧姐離開了,我趕緊下車,坐到了後排去。
過了一會兒,碧姐一臉輕鬆的走了過來,天色徹底的暗了下來,我知道,碧姐已經看不到我了。
“哎?這小子人呢?”
其實我就在碧姐後面,但是她看不到我,在車上愣神。
我掏出手機,給她發了一條短信:“碧姐,正好我有個親戚在這附近,今晚我就住這裡了,你先回去吧,我明天準時上班。”
碧姐看到手機短信後無奈的笑了笑,自言自語的說:“這小子,真有一套。”然後開車走了。
我真是有大難不死的感覺,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和別人一起出來逛街了,北京太堵了,隨便堵一會兒,就能堵到天黑。
我坐在後面看着碧姐開車,心裡的好奇心猛地就上來了,我突然想看看碧姐晚上回家都在做什麼,她今天買了這麼多那樣的東西,莫非回去要...
她開着車子到了學校附近的一個小區,這個小區是這附近最好的小區了,據說房價不菲,我跟着她下了車,上電梯,到了十一層,停了下來。
她開門的時候我故意靠在她身後,她一開門,我就和她一起進來。
碧姐的房子裡面裝修的很好,足足有一百平米,我知道在這裡擁有一套一百平米的房子意味着什麼,更加懷疑碧姐的身份,她真的僅僅是一個食堂小老闆?
碧姐自己做了點飯,我去她冰箱偷了一根火腿吃了,她很快吃完飯洗漱完,拎着她的那一兜子東西進了臥室。
讓我最後悔的是,她一進臥室隨手就把門關上了,我竟然沒有來得及跟過去!
沒有在關鍵的時刻跟進去看看,我又懊悔,又僥倖,畢竟這種事情屬於不道德的,碧姐對我不錯,真要是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我心裡也會特別愧疚的。
碧姐的沙發很柔軟,我心說以後就在她家沙發上睡覺也挺好,自己喝了點水,就睡下了。
我正睡着,一聲犀利的慘叫聲驚醒了我。
我翻身起來,直覺告訴我,又有髒東西在鬧事了!
玉潔說過,她老大正在實行瘋鬼計劃,各種鬼怪在鬧事,騷擾居民,我輕輕打開們就出去。
電梯剛剛從十一樓下去,我暗罵了一聲,扭頭就從樓梯往下跑。
等我跑到樓下的時候,街道上只剩下一個女孩子摔倒在路邊,肩膀上冒着血,旁邊是一輛電動車。
看來,是這個女孩子受到髒東西襲擊了,髒東西呢?
我四處看了一下,看到右邊有兩個東西一閃而過。
我跑了過去,不是我見義勇爲,而是我想仔細研究一下這些髒東西,我拒絕了玉潔,就要自己想辦法瞭解老大了。
繞過了一個街口,我聽到前面傳來‘啪!“的一聲。
這一聲特別清脆,就像是...甩鞭子一樣。
我緊跑幾步,又拐了一個街口,看到前面一個影子在追着一個東西打,那是一個穿着緊身衣的女人,手裡拎着一根長長的皮鞭!
我頓時覺得有點恍惚,這兩樣東西我太熟悉,這不是我今天陪着碧姐去買的嗎???
難道說,碧姐在捉鬼???
我覺得太不可思議了,趕緊湊過去,可是那個穿着緊身衣的人速度很快,追着髒東西一轉身,就消失在一條巷子裡面了,我再追過去的時候,巷子裡面已經沒有了他們的身影,找不到了。
我泱泱的回去,心裡的疑問特別深,難道碧姐真的是個捉鬼人?也不是沒可能,我回家的速度很快,出來的時候我故意沒有鎖門,所以一推門就進去了,在碧姐的臥室裡面輕輕推開門往裡看,碧姐還在睡覺。
看到碧姐在睡覺,我心裡疑問更深了,剛纔那一身衣服明明就是碧姐今天買的啊,怎麼可能不是她呢?
我輕輕的給她關上門,自己在沙發上沉思着,我心裡斷定碧姐絕對不簡單,明天要想辦法試探她一下。
第二天,天沒亮的時候我就離開碧姐的家,到了學校,碧姐來的時候看到我比她早,就跟我開了兩句玩笑,我倆就開始忙活了。
“碧姐,昨晚睡得還好吧?”
我故意試探她,她聽了點點頭,反應特別正常:“恩,挺好的,你呢,在你親戚家玩的挺開心吧?”
“是啊,挺開心的。”
我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她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破綻,我心裡疑問更深了,決定今晚繼續跟着她回去,仔細觀察她。
我倆正說話的時候,兩個女孩子突然跑了過來,驚慌的說:“四虎,你快去看看吧,林暖不行了!”
她們一說這句話,我手哆嗦了一下,炒菜的勺子差點沒拿穩。
跟碧姐說了一聲,我趕緊卸下圍裙跟着兩個女孩子跑出去,一邊跑,我一邊問她們是怎麼回事。
原來,昨晚林暖像平常一樣去上自習,一直上到十一點宿舍關門纔回來,她進宿舍大門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女人面容呆滯的站在旁邊的綠植裡面,似乎有心事。
她是個熱心腸,就走過去問她怎麼了,這個女人猛地就咬住了林暖的肩膀,林暖當時連叫都沒來得急叫,就暈倒了。
林暖一夜未歸,她的寢室好友以爲她回家了,就沒聯繫她,第二天上課的時候才發現她倒在宿舍樓前,人傷的不輕,已經送醫院了。
對於林暖,我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在我最失落的時候,她闖入到我的世界裡,所以我絕對不允許她又任何差錯,我問清楚醫院的病房,甩開大步就跑了起來,將兩個女孩子拉在後面。
等我找到林暖的時候,她已經被隔離在重症監護室裡面了,醫生說她是被狗咬了,局部感染,我要求看看她的傷口,卻遭到了拒絕。
林暖的同學們也趕到了,她的室友說,林暖被女人咬傷的事情是她在發現林暖的時候,林暖用殘存的意識告訴她的,一定沒有錯。
如果是被人咬傷,並且還中毒的話,那就只能用一種情況來解釋,林暖是被殭屍咬傷的。
可是,醫院是絕對不會承認有殭屍這種東西存在的,畢竟要爲公衆的恐慌負責,所以他們說是狗咬傷的,也是有他們的理由的。
我心裡特別慌亂,看來瘋鬼計劃已經蔓延到全城了,昨晚,單單我知道的就有兩起事件,那我不知道的呢?爲有關部門刻意隱藏起來的呢?就更多了吧!
我一擡頭,看到了玉潔的笑臉。
玉潔和林暖是同班同學,來這裡看林暖屬於正常,她微笑着坐到我旁邊,小聲說:“想救她嗎?救她,只有一個方法哦。”
那聲音就像是魔鬼的聲音一樣,極具誘惑力,不過我知道她接下來想說的是什麼了,無非就是讓我配合她,被她抓住送給老大罷了。
我清晰的記得她曾經說過的那句話:“你會回來找我的,嘻嘻。”
這個女人竟然連林暖受傷都能算到?還是...
我突然有了個想法,難道說,林暖受傷,本來就是她指示那些殭屍乾的?!!
我剛想到這裡,她突然笑着說:“你想多了,現在全城充斥着那些東西,單單昨晚一晚上被咬傷的就不下三百起,我根本就不用故意讓他們去咬林暖,林暖回寢室晚,又熱心腸,所以她被咬傷,絕對不是偶然。”
她的解釋合情合理,我剛想說什麼,一扭頭,看到了一個人,他,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