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
眼看一時商量不出什麼結果,阿朱提議換個地方繼續討論,因爲這裡的氣味實在太難聞了。
甲乙丙丁欣然從命,立即把老兩口拖到旁邊另一間屋子裡。
這一個房間只有一扇窗和一道門,空間不大,衆人擠在一起感覺比較安全。
這處農家樂由於地處偏僻,附近沒有寬闊的道路,距離城市又太遠,所以生意很清淡,據成崖餘的估計,很可能是爲了得到上一級用於扶持經濟展的資金,所以把自住的房屋弄成這樣,有生意的話就接待,沒客人的時候繼續過日子,許多當地居民都這樣幹,此類做法在山京城郊很是流行。
成崖餘說:“我有些擔心,怕舊銀山鎮那邊出事,兩個拋屍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東西現在還很難判斷,如果通知那邊的人展開調查,他們很可能會有危險,綜合考慮,帶上老兩口同路回去舊銀山是唯一選擇。”
“要不要通知城裡,請求派更多人進來?”丙問。
“以什麼理由呢請求增援?難道告訴同事我們要抓兩個女人似的壞蛋嗎?”甲說。
“應該請求增援,人多一些更爲保險。”丁能說。
“兩位法力高強的陰陽師在此次行動當中能夠幫忙做點什麼嗎?”甲用調侃的語氣說。
“在我們能力範圍內,如果需要幫助的話,我們當然會動手。”丁能說。
這時老闆娘突然出一聲高亢而嘹亮的尖叫,聲音異常刺耳,連綿不絕。
甲乙丙丁滿臉痛苦地捂上耳朵,成崖餘低頭在衣服口袋裡尋找什麼。
審訊持續了好一陣子,關心的重點問題全都集中在那兩個面色蒼白的年青女人身上,根據交待得出以下內容,她們身材很瘦,不怎麼高,大致一點五五米到一點六米之間,年紀大概在二十歲左右,頭修剪得很整齊,披到耳根後面一點,她們多數時間穿綠色衣服,有時也穿潔白的長裙。
這兩個女子大概在一年前就常常來到河邊扔東西,老兩口一直都沒有怎麼注意到她們,直到有一次,老兩口在自家菜地裡幹活的時候,一不小心撞見她們正往三輪摩托的車廂裡拖出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體,想要扔進河裡,於是,用人肉餵豬以及冒充野味的勾當從此開始。
老兩口從身後反拷住雙手,然後用一根繩子拴到一起,彷彿兩隻大型的蚱蜢。
如何處理這兩位成爲議題之一。
甲認爲可以把罪犯留在這裡,銬到窗框上或者把腳捆起來,只要讓其在天亮之前無法開溜即可,然後趕緊開車去舊銀山抓捕那兩位扔屍體的年青女子,因爲她們纔是真正的罪魁禍,而這兩個愚蠢的老傢伙僅僅只是從犯。
丙提出不同意見,他認爲這老兩口很可能就是碎屍案的主犯,他們先前的交待僅僅只是裝瘋賣傻,完全可能是胡說八道。這裡估計是一家黑店,許多來客被設法弄死,財物搶劫一空,然後切割成肉塊出售,沒有用處以及難以處理的部分則扔到河裡。他建議立即通知留在舊銀山鎮旅館內的同事,讓他們協同當地差人一起調查是否真的有那麼兩個女子,大家則在此地過夜,等到明天城內的後援人趕到之後再開展行動,這樣做比較保險些。
乙認爲老兩口的交待大致可信,提議兵分兩路,留下兩個人看守着老兩口,其餘的人趕緊到舊銀山鎮實施抓捕罪犯的行動。
丁對乙的提議表示反對,他認爲那兩位拋屍女子的身份不簡單,很可能具備一些難以想象的特殊能力,目前人手很少,最好不要再分散,否則遇到什麼意外的事就難以抵擋。
成崖餘猶豫不決,轉而問丁能和阿朱的意見。
“我贊成留守此地,等待天亮。”丁能說。
阿朱明白這老太婆在向某地信號,於是抓起一片抹布塞到其嘴裡。
尖叫聲突然停止,衆人長出一口氣,剛纔這聲音實在是太刺激了,對於耳朵是個極大的摧殘。
老闆娘的嘴剛被塞住,店主開始大叫,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一隻嗓子壞掉的狼在哀嚎,有些淒涼,令人心生寒意。
丁能打算學着阿朱的樣如法炮製,可是周圍已經沒有了形狀和大小合適的布,只好拿起一隻沾滿泥的土豆,強行塞到店主咧開的大嘴內。
這時他們現,先前以爲固定在老兩口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面代之的是冰涼而猙獰的奇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