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能走在黃泥巷中,因爲上一次的經歷,所以他很緊張,目光不停在遊移,生怕哪裡蹦出來一個兇猛的厲鬼。
感覺一切都很正常,商店裡出售各種商品,角落裡有賣水果和蔬菜的三輪車,小飯店門前有許多蒼蠅在飛,內部的桌椅收拾得整整齊齊,老闆和服務員的臉色看不出任何不妥之處。
就在去年的一箇中午,丁能和幾位同學進來過,現在看到的景象與記憶裡殘存的完全一致,沒什麼不同。
他隱約有種感覺,似乎時間在此流逝得比城市的其它地方慢了許多,不然就無法解釋爲什麼這裡有那樣多的木製舊房子,有一些肯定建於百年之前,通過不斷的修理和精心照料支撐到了如今。
從一幢小樓面前走過,丁能突然想起,那一夜就在此地遇上了女鬼阿朱,她和人渣打架,解救了自己,然後到她的房間裡喝了一罐可樂,把自己弄成了陰眼,從此不停地撞邪。
他嘆了一口氣,決定打聽一下這事。
小樓臨街位置是一家理店,一名四十歲左右的女人身穿白色長風衣,坐在門口織毛線。
丁能走過去,微笑着說:“你好,請問阿朱住在這裡嗎?”
女人報以親切的微笑,搖搖頭說沒有這人。
“她喜歡穿紅色衣服,頭長長的披散到腰部。”丁能描述阿朱的特徵。
他不知道是否應該告訴這位女人阿朱是隻鬼。
“我住這裡十多年了,沒見過你說的人。樓上倒是有個喜歡穿紅色衣服的女人,她在此租房住,但頭不怎麼長,跟我差不多,你可以上去不是她。上面正中那間就是,她常常開着門睡覺。”女人指着內部的樓梯入口說。
丁能走進去,覺與上次跟在阿朱身後進入看到的情況完全不同,內部狹窄而陰暗,散出難聞的黴味,令人忍不住懷疑秋天到來時,木牆和木製窗框上會不會長出銀耳或者某種蘑菇。
他踩着古舊的木板樓梯攀上去,有幾處非常低矮,差點碰到腦袋,得彎下腰才能通行。
樓上僅有三個小小的房間,其中有扇門開着,裡面有位肥胖壯碩的女子躺在牀上,呼吸道內出愉快的鼾聲,過分龐大的胸部幾乎暴露無遺,短短的紅色裙子掀起在腰腹處,露出粗大和潔白的腿,黑色的內褲顯得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