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從天而降一樣,一個東西一下子摔進了我的懷裡,發出哼哼唧唧的慘叫聲,那血腥味就是這東西散發出來的。【..】
我瞬間被壓到在了地上,那東西個頭不大卻沉的要命,我簡直都無法挪動身體,只是,這感覺怎麼這麼熟悉?
我使勁扭動了一下,那東西滾落塵埃,發出更大聲的慘叫聲,我撐起身子一看,這不是變成小香豬的萬里哼嗎?這廝裹了一身的血,又慘叫連連,可把我嚇壞了,這是追蹤那局長給弄成這樣的?它可想來是銅皮鐵骨的,人間普通的刀子根本就傷不到到,這是碰上什麼大陣仗了?
“萬里哼,萬里哼,你怎麼了……”我搖着小香豬,萬里哼哼哼唧唧半天,才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說:“大人,哼哼簡直快死了,你可別忘了給哼哼墳上供奉兩個饅頭啊,那個,我要*款的……”
我一聽,有些放心下來,這傢伙還知道想要“白饅頭”,說明還死不了。“這是怎麼了,你不是神獸嗎?什麼神獸能把你傷成這樣?”
“尼瑪!”萬里哼跟我呆在一起久了,學會了人間的各種感嘆詞:“就算是神獸也抵不住那傢伙背後有高人啊,那人手裡有一把古劍,相當厲害,斬妖斬鬼,tm的連我這個神獸都斬,幸虧我逃得快!”
“也幸虧你皮糙肉厚。”我笑了笑,猛然想到玖悅:“那你有沒有看到,看到那個,就上次那個女人,不不,女妖。”我一急,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萬里哼一斜眼睛:“你說的是你那個無間道的相好?”
“什麼相好?你見過她了?”
“她啊,還真不簡單。哼哼我也見識過無數的妖鬼神仙了,她也真能撐……”
“她怎麼樣了,逃沒逃出來?”我覺得我的心都要揪成一團了。
“你別說,那古劍那麼厲害,她都能劍下奪食,到底是把那人一口咬住,化成狼身叼走了。”萬里哼搖搖頭道。
我一聽玖悅逃出去了,剛要鬆一口氣,沒想到萬里哼又加了一句說:“不過她也傷的不輕,不知道能死能活!”
“呸呸呸,你才死呢!”我大怒,給玖悅打電話怎麼也打不通,這可怎麼辦,我應該到哪裡去找她?
“還說不是相好!”萬里哼不屑地哼了一聲,又扯開嗓門大叫說:“我現在是病號,是傷員,是爲你衝鋒陷陣受傷的,我要吃白饅頭,我要蹭白饅頭~”萬里哼在地上打起了滾。
我現在哪有心思搭理她,想了想只好給江心月打電話,江心月聽說了之後口氣特別不善:“大人你只顧自己修行,用妖來奠定你的成神之路,太過無恥了吧。”
我說:“江心月你先別跟我拽文了,趕快找找玖悅吧,可能傷的不輕呢,找到了我隨便你處置還不行?”
江心月哼了一聲說:“我當然會去找她,你就坐在家裡等死吧!”說吧就氣哼哼地掛上了電話。
我覺得我的心裡好像有一隻貓爪子在抓一樣,難受的厲害,一擡頭看夜幽朵邁着貓步優雅地走了回來,忙又去求爺爺告奶奶般哀求夜幽朵,夜幽朵一聽說那人有一把古劍,瞬間貓眼都睜圓了,內裡閃爍着灼灼的綠光,好像兩簇火焰。她陰森森地說:“莫不是劉美麗找的那個東西?這樣,我可不能放過你了~~”她尖牙磨了兩下,掉頭就跑,也不管我在後面說些什麼。
能求的都求了,剩下的就靠我自己了,我覺也顧不得睡就一頭撲倒大街上漫無目的地找開了。只是這個城市太大,我不知道那個局長住在哪裡,該到哪裡去找呢?
最後還是威脅萬家樂,好賴弄到幾個地址,就一個一個地去找。好傢伙,不是沿海豪宅,就是山居別墅,這得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啊,又用人命賺了多少錢?我一瞬間有些後悔,應該我自己動手的,就這種人,我動手也不會損了功德。
當我走到最後一個地址的時候,還是沒有查出來那些房子都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我幾乎都有些絕望了,卻還是強撐着身體向最後一個地址走去。
最後一個地址是在城市郊區的一個別墅區裡,那個地方只有孤零零的那樣一個別墅區,出租車司機白天都不願意去那裡,因爲聽說那小區外面就出現過多起兇殺案,我不得不佩服那些住在別墅區裡的有錢人了。
沒有車,我就只能開11號。這幾天我幾乎就沒怎麼吃過東西,走着走着就覺得一陣的眩暈,眼前的山路好像變成了好幾條,擡腳的時候似乎踩上了棉花,我腿一軟,咕嚕咕嚕地滾到在地。
“茲”一聲特別尖銳的剎車聲響起,我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紅色的車頭和黑色的車輪,我暈乎乎地擡頭,尼瑪,剛纔是差點滾到車輪子底下嗎?
車停了下來,裡面好像有人在喊話,可我聽不清楚。這時候,就聽車門被推開了,車上那人氣勢洶洶地走了下來,估計可能想興師問罪。
“大……大師?”那好像是個女人,我已經看不清楚她的面貌了,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香水的氣味,那人俯下身子看我,好像特別驚訝:“大師,你怎麼在這裡?我找你找了很久了……”
“啊~~”我無意識地呻吟了幾聲,那人就使上勁扶我起來,她的聲音裡很是興奮:“大師,正好我要到我朋友家,我那朋友也正需要大師的幫忙,大師,哎,大師,你沒事吧?”她終於察覺出我的不對頭來了。
“沒事。”我稍微清醒了一些說:“前面那個別墅區就是你朋友家嗎?”
那女人點點頭,她臉龐搖晃出來的模糊輪廓才漸漸清晰起來,這人,怎麼看上去有些眼熟,只是是誰卻想不起來了。
“大師先上車,我看你臉色很差啊,真的沒事嗎?”
我搖搖頭說:“有沒有糖,我可能是沒吃飯有點低血糖。”
女人遞給我一塊巧克力,關上車門發動了車子。我躺在後座上,看到副駕駛座上還有個男人,那男人回過頭來好奇的打量了我一眼,就低聲跟那個女人說起了什麼。
可我已經聽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