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是午夜十二點才能進去,這網站還真是個鬼網站。
我看了看時間,吃了飯正好差不多到跟萬家樂約好的時間了。畢竟我參與這件事對萬家樂來說也不適合到處宣揚,所以再回現場,我們選擇的晚上的時間,晚上,也許有很多白天看不到的東西就會出現了。
“哥,哥,快點的。”我剛出現在那個小區就看到萬家樂一身黑衣,頭上戴着個黑帽子,打扮的跟夜行賊似得縮頭縮腦地藏在小區的門柱後面,向我招手。
“幹嘛,做賊?”我沒好氣地說。
“不是,”萬家樂連連擺手:“那屋子人死的那麼悽慘,說不定屋裡有什麼東西呢,我穿成這樣利於隱身,利於隱身,嘿嘿。”萬家樂笑得特別奸詐,這傢伙該不會想真出什麼狀況,他就隱身去了,讓我一個人對付吧,八成是這樣打算的。
“對了!”我打了個響指,“可以把這個男人的魂魄招回來,這人橫死,魂魄肯定沒入鬼道呢,招過來問問他是怎麼死的不就行了?”
“哥,你還會幹這個呢,可一定得教教兄弟啊,這樣什麼案子能攔住哥你啊,兄弟以後就跟你混了。”萬家樂一臉崇拜:“招魂都需要什麼東西,用不用準備準備?”
萬家樂這一問把我問愣了,話說我也不會招魂啊,我想了想,煞有其事地說:“你去買燒紙、香、蠟燭,我回我那店裡拿點東西,一會兒我們在這裡回合。”
“得令!”萬家樂一溜小跑地轉身走了。(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穩定)
其實我哪裡知道需要什麼東西,不過電視上不都演了,招魂一般都需要那些東西,就算不是真的需要,不也可以營造一些神秘莫測的氛圍嗎,我快速趕回我的燈籠店拿了個人皮燈籠。這人皮燈籠是前天玖悅和江心月給我的,我很懷疑是那個警察局長的皮,這皮子油漬囔囔的,看得出來這人生前過的無比的happy,整個一個死有餘辜。
再回到那個豪宅小區,我們順利地上了樓,萬家樂早就從證物科把鑰匙給偷出來了,可以大搖大擺地從正門走進去。
那天勘察現場之後,警察就在門上貼了封條,可我們兩個到達1802的門口的時候,發現那封條已經被人撕開了,連着門縫那裡已經斷裂了,似乎有人已經來過了。
我和萬家樂對視了一眼,輕輕地推了一把門,那門“吱呀”一聲應手而開了。
有人在裡面?
這是我第一個念頭,誰會在大晚上到這個兇殺現場,而且看這個門上什麼痕跡都沒有,若不是神偷,就是有鑰匙的人,莫非是圖財的?
我和萬家樂探頭進去,屋裡黑黢黢的,我略一適應,就看清了整個客廳,客廳裡的東西跟我那天來的時候基本上是一模一樣,只是屍體的碎塊都已經被打掃乾淨了,暗沉沉的地毯上已經看不清楚血液的痕跡了,屋子裡瀰漫着一股森冷泛着灰塵味道,好像長期沒有人居住一樣。
大廳裡沒有人,也沒有光,可門虛掩着,應該不會是來的人忘了關,那可能就一個解釋,那個人就在屋裡,虛掩着的門就是爲了方便離開。大廳裡沒有,那是不是在屋子裡?
我還沒有想明白,萬家樂那淺腦容量肯定沒想到這些,已經縮手縮腳小心地踏進了屋子裡。我還想着傢伙怎麼這麼大膽了,卻見萬家樂跟拍電影似得,一會趴到哪裡躲一下,一會又就地十八滾自以爲很帥氣地藏到了沙發的後面,然後他攀着沙發一點一點擡起身子來,向着大玻璃窗外面的萬家燈火看了半天,突然一個箭步竄到了陽臺上的望遠鏡前面,腦袋一貼就貼上一直襬放在那裡的天文望遠鏡,看了起來。
我擦!我差點笑出聲來,萬家樂你能別這麼搞笑嗎,我說怎麼膽子大了,合着是爲了從望遠鏡裡看那個女人,這臭小子,兇殺現場還惦記着桃色現場直播,真是狗改不了****!
我暗暗罵了他幾句,隨後走了進去,順手把門關上了,我可不希望一會再有人偷偷地進來我不知道的。
我有夜視能力,這屋子裡的大玻璃窗又特別大,將屋外樓體亮化的燈光都引了進來,客廳又非常空曠,所以一切都看得很清楚,這裡可謂一目瞭然了,可好像什麼都沒有。
我又仔細地進行了一遍地毯性搜索,將萬家樂買的香燭燒紙放到地毯上,琢磨着怎麼招魂,那邊萬家樂看得不亦樂乎,貼在望遠鏡前不停地扭動着屁股,看來是看到自己想要看的東西了。
這個要怎麼招魂呢?
我拿着燒紙和蠟燭,比劃了半天,又把地毯掀起來一塊,下面鋪的是地磚,不怕火。
“哎,那人叫什麼名字?我要收收他的魂看看。”我走過去碰了碰萬家樂。
萬家樂伸手一推我,涎着口水說:“哥,這真特麼的過癮,那女人在跳脫衣舞,就對着咱們這窗子,這家人也太會享受了,天文望遠鏡就是幹這個的,嘿嘿,嘿嘿~~”
“那人叫什麼名字?”我又問。可萬家樂這貨完全沉浸在對面的脫衣豔舞裡,壓根就不聽我說什麼。
我怒了,一把將萬家樂從望遠鏡前面拽過來推到在地,一腳踢了上去,萬家樂不敢大聲喊,抱着頭特委屈地說:“哥,我讓給你看,讓給你看還不行嗎?”
這貨以爲我在跟他搶望遠鏡,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我惡狠狠地瞪他一眼,轉念一想,那女人也是有問題的很,我也看一眼。我扭頭去看望遠鏡,鏡頭裡還是那個女人的臥室,臥室裡亮着暗紅色的燈,將那個扭動的女人的身體塗上了一層粉紅色的光暈,更顯得魅惑異常。那女人扭動着身子,像一條熱情的蛇,黑髮在腦後披散着,露着一張嫵媚到極致的臉龐,臉上也塗滿了紅暈,彷彿情到深處難自禁。女人扭動着身子,細長的眼睛向我所在的方向斜斜地看了過來,突然伸出一隻細白嬌嫩的手對着鏡頭招了招手。
過來啊~~
她紅脣微張,發出一句無聲的話,我甚至都能想象得出此時那女人魅惑沙啞的腔調。
她,是不是真的能看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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