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我走進去一看,桌子上趴着一人正呻吟不斷呢,夜幽朵還是一身黑衣,懶洋洋地靠在牆上,臉上有一種說不上是什麼的表情,似乎有些憤懣,卻又有些好笑的樣子。(..首發)
玖悅進來就橫了夜幽朵一眼,夜幽朵頭髮都要豎起來了,雙眼瞪得溜圓,就好像那夜裡的貓一樣,渾身充滿了戒備。
“怎麼了,怎麼了,這誰啊?”我指着桌子上那人問夜幽朵。
那趴着哭泣呻吟的人突然擡起頭來喊了一句:“大師”
我嚇了一跳,仔細一看,這不是郝帥嗎?只不過那張好帥好帥的臉看上去紅的紫的開滿了花,臉頰嘴角高高地腫起,將整張嘴都帶着歪了,眼眶也是又紅又腫,把眼睛都擠成一道縫了,真難爲他這樣還能看清楚我的樣子。
“郝帥,你,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我轉頭去看夜幽朵,夜幽朵好像憋不住笑一樣,卻很快又斂住笑容,狠狠地跟玖悅對視起來。
“大師,我……我好命苦啊……”郝帥抽抽搭搭地爬起身來就要向我身上撲,我連忙跨前一步按住他肩膀將他又按回了凳子上,我有些心虛地小聲問他:“怎麼搞成這樣啊?”前幾天我可不是建議夜幽朵帶郝帥去施展那個美人計,****那好南風的法師嗎,看這樣子,行動失敗了?
“人家,人家這麼帥的一張臉,本來,本來那人都看人家看直眼了,可誰知道……”郝帥擰着蘭花指,整個一個做作的女人的做派,類似與那些年的芙蓉姐姐鳳姐姐之類的,再配上他那一張腫脹變形的臉龐,實在是讓人想要幸災樂禍。
“可誰知道……”郝帥委屈極了,抽抽搭搭地說出了事情的經過。原來夜幽朵經過我這個幕後高人的指點去找他,因爲他對劉美麗懷着極端的恨意,夜幽朵答應郝帥等收拾了那個白癡法師,就將劉美麗抓過來任郝帥處置,郝帥爲了報仇,跟夜幽朵一拍即合,開始研究其男人****男人的計劃來。
我問郝帥劉美麗到底是怎麼得罪他了,當時劉美麗可是大半夜在客廳哭說是郝帥拋棄了她。我一問這個問題,郝帥紅紫的臉龐都變黑了,他吭吭哧哧半天,到底也沒瞞着我這個“大師”。原來劉美麗自那次被夜幽朵折磨之後,本來是許諾捐出全部的財產給動物保護協會的,可一想到捐錢劉美麗實在肉疼,就另外聯繫了個大師把夜幽朵給收拾了,收拾的夜幽朵到現在還不敢去找劉美麗麻煩,就得等着把那個大師給弄死再收拾劉美麗。
可劉美麗一看夜幽朵都被那大師輕易地收拾了,當然劉美麗也是對比了我當時拼死保護還讓她捐出家產的事實,對那個大師是心悅誠服,但沒了危險,內心就又膨脹起來,想到郝帥因爲她要沒錢了就離開了她,實在是咽不下那口氣,就想着好好地折騰郝帥
。
怎麼折騰呢?不得不說劉美麗這個女人心腸是非常歹毒的。因爲郝帥是夜總會娛樂城做那種服務的,自然也有出臺的服務了,劉美麗先是僱傭了一個女人僞裝成貴婦人,點名讓好帥服務,還要帶郝帥出臺。作爲海上皇宮的大太監,不對不對,大少爺,郝帥還以爲是又有富婆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興沖沖地摸的油光水滑的頭髮,穿着製作精良、貼身顯線條的衣服,打扮的跟個英倫管家一樣跟那個女人上了車。
可他不知道,那時候車上那個全副武裝把帽子壓在臉上的司機就是劉美麗,劉美麗要親眼看到郝帥的悲慘下場。
當時得意洋洋的郝帥,卻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什麼不一樣的,一般來說,帶男人出去,貌似還沒有謀財害命的,可就是因爲這樣,郝帥的警惕性很低,很輕易地就在劉美麗開的車上駛去了劉美麗早已挖好了坑的地方。
郝帥跟着那個女人下車,竟然來到的一個郊區的舊倉庫,郝帥當時還笑得很賊,以爲碰上了特別“有品位”的客人,他就趁機以地方太偏僻擡了擡價,沒想到對方一口答應,郝帥就得意洋洋地當先向倉庫裡走去。
可沒想到等他走進倉庫的時候,倉庫的大門卻從外面鎖上了,那個女金主並沒有跟進來。郝帥第一時間覺得不妙,回身去拍門,可倉庫的鐵門既然鎖上了怎麼可能再打開?他聽到他的聲音在倉庫裡迴響,有些嚇人,當時郝帥心裡想,難道是綁架?或者是搶劫?這,這也太費勁了吧?
郝帥喊了一會,也沒人應答,真是喊破喉嚨也沒用了。這時候,他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讓人血脈躁動的呻吟聲,就好像他在夜總會走廊裡經常聽到包廂裡傳出來的聲音。他一回頭,卻見剛纔黑暗一片的倉庫中央亮起了一臺巨大的電視,電視裡還在播放那些都需要偷偷下載的片子,兩個赤條條的身影在屏幕上糾纏,時不時發出各種吟喔的聲音,看上去讓人口乾舌燥。
只不過,那兩人都是男的。
郝帥當時汗都下來了,難道說這個女人有特殊癖好,喜歡看着這片?但那女人也沒進來啊?
郝帥緊緊地貼着門站立,一眨不眨地看着倉庫中央的電視機,感覺恐懼好像水一樣瞬間就漫過了他的全身。
這時候,以電視機爲中央的黑暗中響起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郝帥定睛一看,原來是這倉庫裡還有人,足足有十幾個人,這些人都是身體健壯的男人,一看跟郝帥就不是一個款的,屬於那種五大三粗、絡腮鬍子、特別粗獷好像屠夫一樣的男人,這些男人都沒穿衣服,在電視機曖昧的聲音裡慢慢地走到電視機屏幕光芒所能照到的地方,屏幕的光芒將那些人的影子打成黑黑的一團,真對着郝帥的腳邊。
郝帥瞬間明白了他們想要幹什麼,一瞬間驚得臉色煞白,冷汗顫顫而下。他轉過身來拼命地敲門,甚至是哭鬧哀求,可倉庫外面輕悄悄的,他能夠聽到的,就是他身後那十幾雙正慢慢逼近他的腳步,那腳步聲就像錘子一樣一下一下地打在他的心上,讓他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