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擁在人羣之中的等待是比較讓人焦躁的,好在我們也沒有什麼事情,就跟餃子餡一樣夾在人羣裡熱着。【..】很多人都知道我們是外來者了,就不停地向我們身邊靠,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難道我們身上有仙氣還想沾染什麼嗎?
我被擠得東倒西歪,桃色趁機往我懷裡鑽,還一臉陶醉的樣子,我看赤霞也裝作被擠得樣子向玖悅身上靠,就氣不打一處來,將玖悅一拉拉到我懷裡保護着,使出千斤墜的本事,把身形穩住。
玖悅微微一笑,也沒有掙扎。
等了好一會兒,太陽都已經跑到頭頂上了,纔有一個偏偏美男子走上高臺宣佈鬥美大賽就要開始了。店小二說那是鎮長,這個美人鎮,雖然沒有老人沒有孩子,所有的人都是長生不老、貌美如花,可也有鎮長,有管事的,有做買賣的,有夫妻,當然這夫妻很可能過幾十年之後厭倦了彼此就再換一下,美人鎮裡說不定所有的男女都曾經互爲夫妻,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當然喜歡我們這些外來者。
若不是桃色沒有得手佔有慾比較強烈,那些女子早就前仆後繼地衝上來了,赤霞摟着幾個美人笑嘻嘻地在我耳邊說:“哥哥說什麼來着,一夜十三郎,這下子你有用武之地了~~”
我撇着嘴說:“那你一夜幾次郎,莫不是一次也不行?”我也是讓赤霞逼的,以爲爺不會說葷的嗎?
“咳咳!”赤霞顯然沒想到我會如此反擊,瞬間尷尬起來,他摟着的那幾個美人都笑嘻嘻地看着他,彷彿現在就想把他就地正法,現場驗證一下。
這時候,臺上已經敲鑼打鼓地熱鬧起來,四個方向代表四個隊伍的美人嫋嫋婷婷地登上了高臺,開始進行第一場的面容美貌的比賽。
我看向臺上的四個美女,果真是梅蘭竹菊各善專場,這就是美人中的美人,那鼻子嘴巴怎麼就長得這麼好看,簡直比那些畫出來的漫畫還好看,一個個身形窈窕,姿態精美,美豔絕倫的臉龐應該就是這美人鎮的四大美人吧?這要在人間,多得是人把她們捧成明星,這可是沒有整容的原裝貨,韓國那些個明星弱爆了。
第一場比的是五官面容,四個美人在臺上嫋嫋婷婷來回走了幾趟,微笑着展示自己最美的面龐,我問店小二這評比的規則是什麼,店小二說全民投票,只不過,決定權在我們幾個外來人的手裡。
什麼意思?
我們握有比賽的生殺大權?這要在人間,還不很快就要接受美女們的牀上賄賂了?只不過如今比賽都開始了,這四大美人已經站在臺上了,我們才知道評論原則,也沒機會賄賂了。
美人們展示了面容之後,鎮長下臺客客氣氣地將我們幾個請了上去,我本想推辭幾句,客氣一下,沒想到赤霞麻溜地上了高臺,我看了一眼他乾淨起來的周圍,也不及推辭,趕快跟着上去了,桃色狠狠地瞪着我,她是不能上高臺的。
店小二被鎮長允許登臺,一則給我們講解規則,再則也可以隨時將我們的想法彙報給鎮長,鎮長是不能做這些小事情的
。
臺下已經開始投票,四大隊伍的支持者當然各自支持自己隊伍選出來的美女,紛紛吵鬧起來,估計再過個一刻就要打起來了。鎮長着人去收集選票,原來這選票是所有人的一截腰帶絲絛,每人都攜帶了一把剪刀,將自己腰帶上剪下來一塊用來投票,鎮長讓每個隊伍自己收集選票,可奇怪的是,這四個美人得到的選票竟然一模一樣,也就是說,最後的決定權還是在我們手中。
鎮長看向我們,示意我們最終選出一個最美麗的美女,四大美人都湊到我們跟前,對着我和赤霞不停地放電,電的我手腳發軟,感覺哪個也是美人中的美人,哪個也那麼漂亮,這可選哪個是好啊?
我看四個美人都看花了眼。
可比賽就是比賽,最終還是要決定出優勝者,我和赤霞商量了半天,最終選定了東南西北南方上來哪個穿淡藍色衣裙的美麗佳人,那佳人聽到鎮長宣佈,臉上露出了驕傲的微笑,其他三人分別走到高臺的三個方向,臉色變得慘白,甚至顫抖起來。
這輸了比賽,也不用害怕吧?
我正奇怪,就見臺子東方隊伍裡走出一個高大的男子,那男子手中拎着一個巨大的錘頭一樣的東西,順着東邊的臺階登上臺來,也不說話,拎起巨大的錘頭照着東方選出來的那個杏黃色衣衫的美人就是一錘頭,我預料不到大吃一驚,想要去救那個美人卻已經來不及了,巨大的錘頭一下子砸到了美人的頭顱上,美人被砸的直接撲倒在高臺上,千嬌百媚的面容被砸的血肉模糊,頭顱都碎了,紅紅白白的腦漿血肉沾滿了高臺,美人瞬間就斷了氣。
這是怎麼了,比賽輸了就要死?
我震驚了,可高臺之下看比賽的人卻發出一陣陣的歡呼,好像高臺上大錘殺美人是一場表演似得,這實在是太過冷酷殘忍了吧!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男子捶殺了美人之後,扔下錘子,掉頭下臺去了,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臺下在歡呼,連鎮長都在笑眯眯地看着。
這時候,西方隊伍裡也走出一個男子,男子拿了一把雪亮的大刀,那大刀寒光閃閃的,一看就特別鋒利,這也是要上臺斬殺美人嗎?
我就要衝上去阻值,卻被店小二拉住:“貴客看着就好,這是我們這裡的風俗。”
“風俗?風俗也不能草菅人命啊?不過是比賽輸了,至於殺人嗎?”我掙扎向前,鎮長卻笑眯眯地過來說:“貴客莫急,我們這裡絕對不會草菅人命,你只要看着就好。”
我哪裡會同意,給玖悅使了個顏色,就要向前面衝,卻因爲店小二和鎮長的耽誤,已經晚了。西方那個持刀的男人已經登上了高臺,跟東方那個殺人的人一樣,也是不言不語,只有巨大的刀鋒在空中一轉,猛然砍向了西方那個穿嫩粉衫子的美人,美人眼眸圓睜,身子顫抖不已,卻根本不敢躲,那大刀劃過,美人的頭顱就飛了起來,落到高臺檯面上,滴溜溜地滾向了我們,滾到了我的腳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