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時間緊迫,我們也僅僅是將周邊的荒草清出一個圈來,防止火勢蔓延到裡面來,那棟房子又變成了乖乖牌房子一樣,靜止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知道這傢伙是個什麼東西,從水晶球裡看,那猙獰的面目,實在是讓人……
我和玖悅肩並肩站在房子的入口正對的地方,我們每人拿着一堆幹農活的工具,感覺像夫妻雙雙把地耕的樣子
。(..首發)而且我還是撿破爛的,腰上掛着一根繩子,全是亂七八糟的死人的東西,呃,有些臭。
在怪物房子門口的那些荒草裡面,有些亂七八糟的骨頭,有人骨有獸骨,八成是這房子都吞到了肚子裡去了。我好像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黑色軟體怪物將幾具屍體同時吞到了口中,軟塌塌還流淌着無名液體的上下脣不停地蠕動,看不清眼睛鼻子的軟塌塌的面盤隱藏着陰狠的視線,被蠕動啃噬乾淨的骨頭一點一點吐了出來……
爲了避免一會進屋子玖悅也有心理負擔,我就沒說這房子的真實面目。
“那老太太的屍體,真在這裡?”玖悅看了看黑黢黢的房門和門前一地的屍骨,“就算在這,恐怕皮肉也早就沒有了,怎麼才能找到?”
“嘿嘿,”我笑道:“山人自有妙計啊!”我緊緊地握住玖悅的手說:“這次可一定拉緊了,我可不想一回頭又找不到你了。”
玖悅點點頭。
我將水晶球放在乾坤袋裡,拉着玖悅的手緩慢地向那棟房子走去,那房子彷彿似乎沒有注意到我們靠近,又或者是,想要等我們走進去之後,突然合上嘴巴,將我們吞進肚子裡。
這樣進去,實在是有些危險。
我擎着火把在房子的門框上下烤了烤,那房子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門框突然就歪曲了,這玩意現在是已經跑不出去了,就是怎麼從它肚子裡把老太太的屍骨找出來?
“剛纔那聲音,是這房子叫的?”玖悅不知道這房子的真面目,有些奇怪。
“嗯,這玩意,簡單的說是個活物,如果我們走進去,很可能它啪嗒一下子就閉嘴了,所以……”我逡巡了周邊幾眼,一下子急中生智,我們拿了好多的鐵鍬、鐵棍的,不正好把這貨的嘴給撐起來嗎,周邊都是火,我看它能跑哪去!
我們兩個人齊動手,將鐵器撐到門框的兩頭,有些尖銳點的鐵棍還捅進了牆壁裡去,房子不停地顫抖,爆發出一聲接一聲的慘叫聲,但卻無法合攏門戶,八成這鐵器果真是可以辟邪了。
從鐵器之間穿進去,踏腳之處感覺有些綿軟,估計是那東西的舌頭,當然也可能是我心理作用,因爲玖悅神色很平靜,好像就是走在一間普通的屋子裡一樣。
不用水晶球,看這個屋子,四面牆壁都是黑乎乎的,沒有窗子,除了門口那點光亮,這個屋子裡就是密不透風的。一股不知道腐敗了多少層的氣味撲鼻而來,令人作嘔。牆皮上一層一層黑乎乎的東西,好像陳年的血跡風乾了一樣,而這些血跡都是不同時期濺上去的,數量之多,直接將牆面全部糊了起來。
進門不遠處竟然有一個肉岸,從房頂上垂下來幾個鐵鉤,勾着一具具斷屍,這些屍體早就只剩下了骨骸,皮毛筋肉都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人是獸
。
這房子從外面看的時候,只有小小的一間,可走的裡面,卻覺得別有洞天,對面的牆壁上還開了一個黑洞洞的門,跟入戶門相對,只有門框沒有門,是不是那怪物的咽喉啊?
我先仔細看了看肉岸上擺放的骸骨,這怪獸吃屍體肯定是不分男女老幼的,那老太太的屍骨最有可能就是在它的肚子裡,也就是要順着對面門上那個黑乎乎的洞進去找。
當然,我更希望在入戶門這個地方就能找到。
翻了半天,我有些失望,根本就看不出來是什麼骨頭,更何況是分辨老太太?
突然想起水晶球能夠透過衣服看本質,還能看出房子的原型,會不會也能看出屍骨的原型?
我將水晶球對準那些屍骨,果真,那些乾涸的灰黑色骨頭立刻變成了血淋淋的屍塊,似乎是有四腳走獸的,當然,更多的是人。其中一條手臂骨呈現出來的,恰恰是有顆痣在虎口處。
“是那個鬼老太太的手臂!”我心頭一喜,跳上去將手臂骨摘了下來,順手扔到了門外面,一會在讓老太太的屍骨在門外集合吧。
“你怎麼知道?”玖悅看了看肉岸,實在是分不清怎麼能將這些骨頭給分辨出來,除非,氣味,可氣味早已被屋子裡濃重的血腥腐臭味給覆蓋了。
我一笑,還是沒有透露水晶球的秘密,要知道,我還想拿着好好看看玖悅美好的身材呢,嘿嘿。
腳底下突然一陣劇烈的震動,玖悅猝不及防向我倒來,我一扶她,手中的水晶球突然一下被碰到地上,骨碌碌順着牆上的黑洞滾了進去。
我大叫不好,閃身上去想要抓住下墜的水晶球,可地面抖動的更加厲害起來,四周響起一陣辨不清是什麼的嘶吼聲,我和玖悅在距離抖動的地面上東倒西歪,然後就看到那些撐着門框的鐵器好像被什麼巨大的力量壓迫一樣,鐵鍬的木頭柄都被壓完了,隨着大地的抖動,那些鐵器晃了半天,突然,光明不見了,入戶門徹底閉合了起來,天花板矮了下來,堪堪頂在跌倒的我們的頭頂上,地面變得柔軟粘膩,好像波浪一樣翻滾起來,我緊緊摟着玖悅,就怕這怪物趁機將我們分開。
“這是怎麼回事?”玖悅的聲音就在我耳邊,可聽起來卻好像很遠一樣,我收緊手臂貼着她耳朵說:“這死妖怪閉嘴了,想要把我們吞下去呢,不過你放心,我們肯定會衝出去的!”我也不顧的去找老太太的屍骨了,先摸索門邊被門框卡散的鐵器,運氣還不錯,竟然摸到了一根鐵火棍,拿起來順手,輕便,最重要的是末端比較尖利,正好將這怪物的嘴巴給撬開。
就在我摸到鐵火棍打算順手給這怪物來幾下子的時候,身下的震顫感更強烈了,好像整個地面都傾斜了,順着高低不平的地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向裡滾,我和玖悅也不由自主地滾動起來,滑向了更深重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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