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個鬼胎,在肚子裡自相殘殺,只能出生一個。(..)而且這7個鬼胎,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就是奶奶小時候的夥伴,被小腳女人殺死的小香他們,在我小時候,小香他們也許脫離了小腳女人的控制,也許是因爲小腳女人當時無法脫體,所以小香、軍子的鬼魂就出來找替身,本來想把遊戲廳裡的孩子全部都燒死的,卻被紅衣服小女孩給破壞了,他們本來是因爲紅衣服小女孩而死,也許潛意識裡,不能迫害紅衣服小女孩的鬼魂,但紅衣服的小女孩也控制不了他們,所以纔會在遊戲廳周邊連着死了7個孩子,那就是他們在找替身,那7個孩子的靈魂將代替他們被小腳女人控制,不停地感受臨死之前的痛苦,而他們,就可以脫離出來,等待時機,也許是爲禍人間,也許是找機會復活。
可當時偏偏有島城仙山上的明陽真人等人施法鎮壓小香、軍子他們的亡魂,雖然那施法最後被遊戲廳的老闆打斷了,他們到底是被鎮壓了一段時間。這次因爲付剛到他們曾經凶死的地方,找到替身的地方風流快活,自然就藉着這7個女人的肚子想要復活了。
只是付剛爲什麼那麼準確地叫了7個女人過來,也許是因爲付剛當時也被控制了,所以纔有了一天之內的勇猛無比,和之後的“不行”。
這些鬼胎,當時破體的時候被我消滅了4個,只剩下3個了,其中一個還是在張媛媛的面前破體而出的,險些沒把她給嚇死。
如今,這些鬼胎已經來了嗎?
這樣一想,我的腳下更加慢了起來,我要小心,這些東西的牙齒連人的骨頭都能咬斷,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連夜幽朵都抽了抽鼻子說:“好臭,有什麼東西正在向我們靠近!”
動物的耳朵一般都是比較靈的,我問夜幽朵:“從哪個方向靠近?”
夜幽朵的耳朵豎立起來轉動了幾下,突然尖聲說:“下面!”
她的話音還未落,我的腳底下就是一軟,好像踩到了什麼淤泥上一樣,又軟又溼,滑膩膩的,讓人產生一種噁心的感覺。
我低頭一看,青石板的地面好像被什麼東西融化了一樣,腳底下出現了一灘黑漆漆、黏糊糊的液體,這些液體還在不斷地擴大,似乎在吞噬青石,並一點一點化成這黑色的液體一樣。
這時候,付剛和他的保鏢們又成功地驚呼出聲,我瞥了一眼,他們的腳底下也出現了這種情況。
說時遲那時快,那東西不斷地侵蝕青石板,黑色粘稠的液體不斷地擴大,向下腐蝕,雙腳不停地向下沉去,真得像踩在了沼澤裡的感覺。
不一會的功夫,各自腳底下的黑色粘稠的液體就漸漸連成了一片,好像一大片沼澤池塘,而我們正在這池塘裡向下沉下去,很快就沉到了大腿處。
“媽的,怎麼辦,張大師,你快想想辦法啊!”付剛都快哭出來了,踩着保鏢就要向上爬,剛纔掛彩的那個保鏢因爲是被付剛推了一把才被謝鴻成幾人的頭顱咬中受傷的,這次堅決不跟做他的踏腳石,擰着身子往旁邊一閃,付剛“噗通”一下摔了個狗吃屎,吃了一嘴黑色的淤泥一樣的東西。
付剛扶着其他人的肩膀爬起來破口大罵:“tm的,你不想要工資了?”
那人冷冷地說:“命都沒有了,還要什麼工資?”
付剛震驚了,大罵:“反了,反了,看我不弄死你,弄死你全家!”付剛扎手紮腳地要上去廝打那個保鏢,可因爲這麼一掙扎,身子下陷的更厲害了,已經到了腰部了。付剛再不敢動,可憐巴巴地看向張大師說:“大師,你快想想辦法!”
張大師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往空中一扔,那東西逐漸變大,竟然是一張毯子,飛毯。張大師雙手一按飛毯的邊緣,一下子跳了上去,輕輕鬆鬆地就從黑色沼澤裡脫身而去。
付剛忙伸出手去,讓張大師把他拽上去。
張大師沒有立刻伸出手來,卻說:“這個毯子,只能承重三個人的重量,你看看是你和哪一位上來?”
張大師的話音剛落,那個受傷的保鏢就臉色慘白了起來,剛纔他跟付剛起了齷齪,付剛肯定不能選他的。可那個保鏢也是個人物,當機立斷,擡手一梭子子彈,竟然把離他最近的那個保鏢打成了蜂窩煤,那人哼都沒哼一聲,就死翹翹了。
那人擡起手槍,又向付剛指來,付剛慌了,連忙嘶喊道:“別開槍,好商量,好商量!”
這時候,異變又是突起,本來靠在付剛身邊的最後一個健全的保鏢突然大叫一聲,身子猛然地向下沉去,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黑色的淤泥底下拖曳他一樣,他雙手徒勞地在空中抓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抓到,很快黑色淤泥面上只剩下了一雙手,藉着那雙手也沉了下去,黑色的淤泥面上冒上幾個氣泡,一個大活人轉眼之間就不見了蹤影。
下面有東西?
付剛驚恐地睜大眼睛,看向受傷的保鏢說:“不用爭了,趕快上去!”,向着張大師伸開了雙臂。
這時候,張大師才從飛毯上俯身去拉付剛,那個受傷的保鏢一直緊張地看着周圍,槍沒有目的地打了幾下,剛剛中槍而亡的保鏢也慢慢沉了下去。
付剛扎手紮腳地爬上了飛毯,大口地喘着粗氣,坐穩了身子,才從上面探頭下來,看到我還站在黑色的淤泥裡,不由得得意起來,之前對我累計的怨恨到這個時候全部發泄了出來,他哈哈大笑,指着我說:“原什麼?要你橫,要你跟老子做對,這下子要死在臭水溝裡了吧,等老子把這裡的好東西都拿出去,發財過好日子,你就在臭水溝裡爛掉吧,哈哈哈!”
付剛典型地是得意忘形,他就沒發現,我雖然也在臭淤泥裡,卻只是沒過了小腿嗎,我早已憑空穩住的身子了。
我竟然還有心情衝着付剛好整以暇地微微一笑,然後提氣,控制全身的骨頭肌肉,雙腿漸漸地從黑色淤泥裡拔升了起來,一點一點地,好像下面有東西託着我一樣,我在付剛目瞪口呆的眼神中,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