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能先出去再坦白嗎?”這王忠民還怪有追求的。
“出去幹嘛啊,他們把我們關到這裡肯定是有目的的,總不至於是餓死我們吧?我們就在這守株待兔好好看看究竟是什麼目的。你先給我說道說道,當時動手術的醫生是不是有個氣質挺不錯的女人,她爲什麼要入夥?”我一點也沒有去找出路的意思。
“不出去?”王忠民的臉都綠了,這是要餓死在這裡啊,也可能是被殭屍咬死。
“到底有沒有,你一個罪犯馬上要進監獄了怕什麼怕,我們的命比你金貴多了,我們還沒着急呢,先說說你們的事。”
“是有這麼個人,”王忠民想了一會兒說:“其他的醫生都是男的,只有那一個女的,是被同事拉夥進來的,聽說是爲了她兒子找合適的腎源,可惜運氣太差,竟然到最後都沒找到合適的腎源,她兒子就死了。哦,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們洗手不幹了之後,老闆請的那對夫妻大師說這種法子弄死人,死去的人的怨氣就特別大,會變成特別厲害的厲鬼來找我們報仇,當時是他們做法把那些鬼都封印在了一個狹小的地方,好像是一塊空心寶石裡面,還說裡面設上什麼陣,在裡面耗那些鬼的鬼氣,鎮壓個十年,以後就一點事都沒有了。”
“原來需要十年,看來江雅星爲了她兒子昧着良心做這個,最後也沒救到他兒子,心裡愧疚,就想辦法把這些鬼給放出來了。”我推測到,這樣就都連起來了,江雅星爲了救自己的兒子上了賊船,心裡其實一直很愧疚後悔,最後知道那些鬼死後還要受罪肯定更難受,就把鎮鬼的空心寶石偷走了,也許在外地呆了幾年,也偷偷想了些辦法,又回到這個城市尋找機會,最後終於把鬼釋放出來了。自己因爲害怕受到鬼的瘋狂報復,提前自殺了。
“對,就是那個女人,最後偷偷把那塊石頭偷走了,老闆幾個氣的要命,都說只要找到她就弄死她,不帶猶豫的。”
“行了,”我轉頭對林強生說:“這下子犯罪地點找到了,證人也有了,上去之後你就去抓人吧,那些鬼就交給我了,我會將他們全部引渡到陰間,不會讓他們再害人了。”
“真的,是警察?”也許剛纔王忠民還存着一絲僥倖心理。
“心月,你去通知人來救咱,就通知我那同學萬家樂吧,這傢伙可以找一幫正規軍來救我們。”
江心月翻了個白眼說:“誰說我能上去?”
“你上不去?”我大吃一驚。
“那麼厚的鋼板,我當然上不去,你以爲是在暢通無阻的通道里瞬間轉移啊!”
“這,這可有點麻煩了。”我本以爲江心月那個段數的老妖,穿牆入地肯定沒有問題啊,怎麼可能上不去呢,不就是土地嗎,鑽透了出去就行吧?難道騙我?我悄悄打量了一下江心月,發現她神色挺正經的。
“那先找一找排氣孔吧,這裡肯定是有排氣孔的,看看能不能從那個地方出去。”林強生站起身來說,同時向門口走去。
也對,就算不能穿牆,只要有孔洞,通知外面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門關着?”林強生拉了拉門,突然說。
“沒有啊!我們剛剛進來的時候這門就開着呢。”我也走到門前拉了一下,還真是,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被鎖起來了,竟然拉不動。“自動鎖起來的,還是……”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王忠民尖叫一聲說:“門外,門外有東西!”
這傢伙眼睛還挺尖的,我低頭一看,可不是嗎,不是門鎖上了,而是門外多了一些黑乎乎的好像黑色的蛇一樣的東西盤踞在門上,從門下面密密麻麻地一直向上盤踞,好像一根根的黑色的繩索,這些繩索還在搖頭晃腦地從下面慢慢往上爬,是打算將整扇門都封起來嗎?
林強生站在我旁邊,看的也很清楚:“這是……”,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就衝到一旁噁心起來,他已經昏迷了一天多了,也沒有什麼可吐的,就吐出了些口水。
他這一吐,我也算是看清楚了,這哪是什麼繩索,分明是些黑乎乎粘乎乎的腸子,也許就是人的腸子,密密麻麻的一片,上面都沾了凝固的黑血,還有些分辨不出是什麼東西的痕跡,也許是膽汁、糞便等等,我瞬間也噁心了,跑到林強生另一邊吐了幾口。
Tnnd,竟然弄這麼噁心的東西封門,我要是用力把門給撞開,是不是會遭遇糞便炸彈,腸子裡的糞便會成放射狀噴濺而出,真是越想越噁心。
江心月看我和林強生的反映,站在遠處微微一笑,並不上來。
王忠民是害怕,不敢上來。
我和林強生吐完了,擡起身來,還沒來得及商量破門方案,就聽到走廊裡響起了腳步聲,然後看到一個紅頭髮的美麗少女,穿露臍裝,頭髮抿在耳朵後面,對着我們嫣然一笑,就推開了對面的手術室門。
這不是嗎?的鬼魂,她來了,是不是那些鬼魂都來了?
走路沒有聲音,推開了對面手術室的門,就將門大開着,走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幾個人影出現在手術室門口,跟着進了對面的手術室。那是五個中年男人,個個穿着講究,滿面油光,每個人面部的表情都很迷茫,雙眼無神,好像只是在機械地走着。
我認知其中一個,是鄭老闆。看來這幫人的報復要在他們遭遇痛苦的地方來個結尾。
那幾個男人機械地走進去,又一個一個挨個躺在瞭解剖牀上,但是解剖牀不夠,只躺上了三個,還有兩個站着在旁邊,彷彿在排隊一樣。
這時候,走廊裡又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好像一跳一跳的,江雅星的屍體就出現在了我們視野中,江雅星的屍體因爲已經好幾天了,這一天一夜也沒有冷凍,臉上的皮膚都變了顏色了,有點透着腐爛的醬紫色了。江雅星的屍體一蹦一蹦地蹦向對面的手術間裡,手中,還拿着好幾把已經生鏽的手術刀。
江雅星這是要重操舊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