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自強與古廠長面面相覷,一時都不知如何回答。,
“他們想殺我們!陳警官快救我們!”李峰突然大叫。
“哦,你不是那瘋子嗎?他們爲什麼要殺你?”陳景天故作不解。
“因爲我們知道他們犯罪的秘密,他們要殺人滅口哇,陳警官,救我啊——!”李峰大叫。
“哎,這可不好辦咯!”陳景天朝劉易明望去,“要不,劉長官來處理?”
“這不好吧!”劉易明冷冷一笑,“這畢竟是在你陳警官管轄地發生的案子,旁人不說我奪權嗎?”
陳景天朝厲自強尷尬望去:“那——厲總,就恕陳某無禮了,我也是公事公辦。”
“等一等!”古廠長突然往厲自強面前一攔,“這件事其實是我一人所爲,與厲總毫無關係,他也毫不知情!”
“古泰……!”厲自強感動,這也可能是他第一次直呼其名。
“他撒謊,他們兩個都有份!”李峰又一次大叫起來,古泰與厲自強怒目而視。
“閉嘴,有沒有罪得經過審查,不是你說了算!”陳景天呵斥李峰,隨即看了看劉易明,“既然有人認罪,那我自當秉公處理!”
劉易明笑道:“全憑陳警官做主。”
“先將嫌犯古泰銬起來!”陳景天命令道。
古泰(古廠長)也不反抗,任由兩名警員將他銬起,只不過臨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厲自強。
陳景天道:“厲總,既然你的下屬犯了罪,那你也跟我們走一趟瞭解下情況吧!”
陳景天的話說的頗爲客氣,也沒有將他當做疑犯的意思。厲自強看了看陳景天,也只好點點頭跟在古泰後面去了。
我與李峰早已被前來的警員解開繩索,我們活動了一下發麻的手腳,好在沒什麼大礙。
“封鎖現場,對這裡進行清查!”陳景天吩咐了一下任務,又回頭看了看我們,“既然你們是受害人,那也跟我們回去錄一下筆錄吧!”我知道這是必不可少的程序,因此便隨着兩名警員出了石‘洞’。
陳景天警官還在石‘洞’附近指揮勘察,周圍都是忙忙碌碌的警察。劉易明笑了笑道:“陳警官,看來這裡已經不需要我了,那我就隨他們一起去吧!”
陳景天笑道:“劉長官請自便!”
劉易明也客套了一番,道:“這回國家寶藏一案得以徹查,陳警官你當屬首功,劉某回去一定向上稟明。”
這時就見陳景天眼睛一亮,湊到劉易明邊上道:“說實話劉長官,你們國安局是不是早就懷疑厲自衡的發家史?”
“一個人能突然暴富,定有蹊蹺,若不是暗中有非法‘交’易,定然佔有了國家未經開發的資源。”劉易明笑。
兩人同時笑起來,只有我與李峰莫名其妙苦着個臉。
這時陳景天卻大步走了過來拍了拍我,說道:“其實若說功勞,老弟你也是功不可沒。”
我瞪大眼睛望着他,不知他是什麼意思。
陳景天又拍了拍我:“你真當我不想徹查此事?只不過這件事沒有一個切入口,我也不知道怎麼查,但恰巧是你小子的介入,使得這件事有了一個切入口。現在真相大白,大家都等着論功行賞吧!”
我看着他,突然想起那日他在茶館對我說的那番話,當時我還不明白他爲什麼對我說那麼多,也不明白他話中的含義,但現在我算是明白了,他對我說的那番話真的是別有用心,原來他一直在利用我,利用着我的好奇心。
可好奇的是我自己,我又能怪誰?即使明白他們這些人都將論功行賞,而我的下場可能要糟糕得多,可我又能怨誰?
陳景天似乎看出我的心意,勉強笑道:“其實你也不能怪我利用了你,我們都是各取所需,這件事的內幕不會有太多人知道,我們完成了任務,而你,滿足了你的好奇心,不是嗎?”
他都這麼說了,我也只有勉強笑笑。擡起頭來的時候,我正好看到一雙眼睛在盯着我,那是劉易明的雙眼,仍是那樣犀利的眼神,但就在這一瞬間,我突然產生一種錯覺,那是一種詭異的錯覺,就是他看我的眼神,彷彿有種照鏡子時我自己看自己的感覺!
我愣了一愣,這時劉易明已來到我的身旁:“怎麼,好像不認識我了?”
我朝他尷尬地笑了笑:“我現在已分不清你到底是誰。”
“哈哈!”他笑起來,“你還當我是章雷不成了。”
“我的朋友一般都不會將自己隱藏得太深,而你,和我們不是一個圈子裡的,說實話,我不能再將你當做是他了。”
他深邃的眼神盯着我,有點意味深長道:“難道你就不會隱藏自己?你自己難道沒有秘密,難道不是個謎?”
他的眼神盯得我有點發‘毛’,彷彿看穿了一切。
我不知道他是何用意,怎會問出這樣的話,但那眼神倒叫我不知如何回答了。
——好可怕的人!
我佯裝趕路不再搭理他,不一會我們就出了甬道,來到那個寬闊的巖‘洞’內。
身體就像觸電一樣,我突然想起來什麼,猛地朝右手邊奔過去,可是我的右手邊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堵極不平整的巖牆。
甬道呢!?那條甬道哪去了!?我的頭皮一下炸開了,絕不可能,我清楚地記得這裡有一條甬道,是那條擁有兩扇白‘色’石‘門’的甬道,那條甬道內還有着密集的藍‘色’光點。可是現在呢?現在這裡卻什麼也沒有了,只有着一堵斑駁‘陰’森的巖牆。
我面對着走出來的這條甬道口和旁邊的這堵巖牆,腦子暫時一片空白,隨即仿若回到與常軍來到這裡的時候。那時候我們明明面對着的是兩條甬道,可是現在右首邊的這條甬道尚在,左首的這條卻已不翼而飛。
難道又是什麼機關暗道?我不死心,找旁邊的一名警員借來手電,來到那堵巖牆旁細細查看起來,可這明明是一堵完整的巖牆,與巖‘洞’的‘交’接處也是嚴絲合縫,渾然天成,絕不可能是後來爲堵甬道而‘弄’來的。
劉易明可能奇怪我爲何如此執着這堵巖牆,開口問道:“你這是幹什麼?難道這裡有什麼問題?”
我將自己的意思轉述給他聽,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紛紛看着劉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