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軒身體又是一顫,眼神有些憂傷的看着我,我就懵逼了,這鬼到底受了什麼刺激?
一定是個有故事的鬼!
“他在說給我聽,我聽了那句話,會不由自主的發怒,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他竟然是帶着哭腔說出來的。
我之前建立起的強硬態度,在這一瞬間就土崩瓦解了,他只是被大叔利用了而已,和我別無二致,我爲什們難爲他呢?根本就沒有資格去說他!
“我不知道你和大叔有什麼問題,但是,有一點請你放心,我拿你的玉佩,不過就是爲了保命,不會真的拿走。”
“那你現在就給我!”
我還沒有說完,他忽然翻起身,在我絲毫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對我發起了進攻。
我被他打翻在地,後背被撞的生疼,我強忍着疼痛,奮力站起身:“你妹啊!竟然來突然襲擊!”
我明明制服了他,怎麼感覺他比之前更厲害了呢!
戰戰停停的和賈軒已經打了很多歌回合了,我愛好完全沒有力氣了,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了,
我迅速亮出玉佩,他猛然收手,兩眼直勾勾的盯着我手中的玉佩看着。
“反正我是打不動了,你我都是被那個人利用的棋子,同爲棋子,咱就不能團結一點麼!”
我試着勸說他,見他有些動容了,繼續說:“我還不知道你的故事,也不知道你和大叔之間發生了什麼,咱兩這麼一直打下去,得益的人,永遠對大叔。
你要想清楚,我不想真真的爲難你,剛剛和你坐在一起,就是想着和你好好談談,或許會想到其他的方法不一定。”
我將玉佩扔了出去,他準確無誤的接住,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現在的我,只要一動,全身就拉的疼。
我艱難的走到牆角處,扶着牆坐在了地上,有意的看了一下窗戶那邊,大叔已經走了。
“他已經走了,緩緩吧,我累了,被你拎起來甩了三次,我現在那那兒都疼,你忍心嗎?
”
我撫摸着腿部和胳膊上的傷口,緩緩的對賈軒說。
他也坐在了一邊,仔細的撫摸着手中的玉佩,過來很久,他纔開口說起了他生前的事情。
“我手裡的這個玉佩,很重要,不但對我,對我們那個王朝都有很重要的意義,我不能丟了它。它被代代相承,傳了十幾代,我們的王朝,在我們這一代,漸漸沒落。
家族裡的人,把這唯一的信物交給了我,其他部族的人也在尋找這個寶物,他們洗劫了我們的都城,我被他們追殺,在一次躲避的過程中,失足掉下來懸崖,就死了。”
我睜大眼睛看着他,原來還是一位貴族後代,當時沒有學點武功可惜了。
“我敢肯定,你在落下懸崖的那一刻,一定後悔你當初怎麼沒有學點武功。”我直言不諱的說出來自己心裡想法,猛然看見賈軒一臉憂傷的看着我,我只能尷尬的閉嘴。
賈軒低下頭,繼續輕輕撫摸着手裡的玉佩,神思漸漸游出了小黑屋。
賈軒眼神迷離,神情帶了一絲茫然,我知道,他已經遊離到了自己的那個年代。
“他們找到我的屍體後,殘忍的將頭割下,懸掛在了都城門外……”
賈軒並沒有細說割頭的過程是如何的殘忍,可是看他的面部肌肉倏的扭成一團,眼睛裡也露無比憤怒的光芒,我便嚥下了想要細問一番的想法。
時隔百年,他依舊不能坦然說起當時的情況,可想而知他看見自己的頭顱被人割下時心裡有多難受。
其實我是能夠理解他的憤怒的,古人向來注重自己死後身體的完整度,他們認爲如果身體有缺失,下一輩子也會缺失,甚至不能再次投胎。
而賈軒缺失的則恰恰是人身體最重要的一個部位,頭。
不過,人的**終究要死去,若是他活着的時候被人割了頭,那種感覺豈不是更加痛苦?
賈軒頓了一會兒又繼續往下說:“玉佩是聖物,即便主人喪命,它也會追隨到底,他們在我屍體上沒有
找到玉佩,並不死心,找了一些術法道士將我的魂魄鎖住,發了瘋的折磨我……”
我見他的神情越發痛苦,對他也越來越同情。
剛纔我說的是被割去頭顱的疼痛或許尋常人也能想象的到。可是這魂魄的痛苦卻是常人永遠無法想象的。
對於鬼魂來說,尋常的痛感他們是感受不到的,只有傷及魂魄的痛感他們纔會有感覺。
可是這種魂魄的痛感則無異於烈火焚心,這也是爲什麼一般的鬼魂爲什麼會害怕術法道士的緣故。
而這些人不僅壞了賈軒的屍身,還不肯放過他的魂魄也算是難得的窮兇極惡之輩!
“然後,想辦法逼問我玉佩的下落,我自然是不會說的。”
賈軒說到這裡的時候,面上又閃過一絲堅定,這讓他的面孔越發顯得耀眼。
最後他的面上又變作一種類似於解脫的神色,讓我也不由鬆了一口氣:“後來偶然的機會,我逃了出來,我也不知道自已在世間遊蕩了多久,我無法去投胎,因爲死的時候身首異處。不知不覺,我遇到了他,他說可以幫我!”
我聽完後,心裡不禁對他生出無限的悲憫之情。
這種爲了權勢和利益的爭鬥,自古以來就沒有間斷過,只是,古代的時候,表現的更明顯罷了,更何況,他可是住在權利爭鬥中心的貴族子弟。
就算是不爲了玉佩,單單將他殺死那也足以滿足有些人變態的成就感!
賈軒的這些話大多都是寥寥幾句並不詳盡,可是沒有見過這種事情的局外之人永遠也無法理解局裡人的傷悲。
而且,我也還知道,賈軒所說的那個他,就是大叔。
“大叔……說他會幫您?!”我有些驚訝和不相信的詢問了一聲。
真不知道大叔是怎麼知道賈軒的故事的,竟然這麼容易就讓賈軒爲他所用。
不過若是賈軒身心俱疲,躲躲閃閃這麼久,只顧着保護玉佩,忘記了去理智的思索而答應大叔,那倒是情有可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