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腳步聲沉重而緩慢,這個腳步聲一聽就知道肯定是昨天遇到的那個老頭又出現了。我也把這件事描述給花田聽了,花田隨後就走到樓梯旁向下看,我也靠了過去。
樓下此時又出現了不絕的樓梯,看來這個老頭的出現都會伴着這些不絕的樓梯,昨天可能我和文連遇到的不是鬼打牆,而是老頭出現的樓梯。
此時我都感覺有些慶幸了,幸好沒有繼續往下走,要不然我和文連可能就伴隨着那段樓梯一起消失了。那個腳步聲逐漸的近了,但是看了半天依然沒有看到那個老人上來。
正當我看得很是疑惑的時候,終於一個身影從樓下慢慢的走了上來,儘管依然是滿頭白髮,身體佝僂,但是明顯的可以看出眼前的這個和昨天的那個老人有區別。
昨天那個老人雖然比較老,但是體態還是比較胖的,明顯有些肉,但是眼前的這個就是乾癟的身軀,看起來很是乾癟,那伸出來抓住欄杆的手看起來格外的乾瘦,就像是一根骨頭包了一層皮一樣。
腳步也比昨天緩了不少,一步一步的往上走着,我和花田都目不轉睛的看着下面,花田由於是背對着我的,我也看不出花田是什麼表情,也不知道它看出什麼東西沒有。
那個老人一步一步的走了上來,當老人走到面前的時候,我發現這位老看起來很是恐怖,臉上褶子多,老年斑多不說,眼窩深陷,雙眼無神,就連臉頰都陷下去了。
渾身簡直都是包皮骨頭,渾身上下都瘦的讓人感覺害怕。不過我看了一會兒後發現,眼前的這個老人竟然就是昨天的那個老人。
這種變化也太讓人感到驚訝了,僅僅是一天的間隔,沒想到這個老人從身體富餘變成了包皮骨頭,這位老人到底是一個什麼來頭,又遭遇了什麼?
老人很快就到了我和花田所在的這個地方,我連忙向後退了一步,把位置給讓開了,但是花田依然蹲在地上,瞪着一雙大眼看着那個老人。
老人依然在向前走着,筆直的走着直線,花田搖了搖自己的尾巴,似乎就在等着老人走到自己的面前,我也看不出花田到底是打算做些什麼,只是站在一旁,看着花田和老人。
很快,老人就走到了花田的面前,老人似乎沒有看到花田一般,直接就擡起了自己的腳,朝着花田的頭頂踩了下去,但是花田依然淡定,只是擡頭看向了老人的腳。
眼看着花田就要被老人踩在腳下,老人的腳卻突然停在了花田的頭頂,懸停了一會兒,又被老人收了回去,直愣愣的站在了花田的前面,沒有了別的動作了
。
花田從地上站了起來,繞着老人走了一圈,隨後對我說道:“過來看看,看看這個老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我聽到花田的話,立馬走到老人的面前,仔細的看着眼前的老人。
我發現這位老人的身上有着一股死氣,另外從他的身上看不到三魂七魄,身上的魂魄完全就消失了。老人此時已經完全定在了這裡,一點動作都沒有,花田依然繞着老人在走。
我疑惑的說道:“這個老人的身上已經沒有魂魄了,而且身上好像有些奇怪,突然乾癟了不少。”花田點了點頭,停住了自己的腳步,看着我問道:“你知道這個老人現在成了什麼嗎?”
這我哪裡知道去,我要是知道也不用很花田打啞謎了。花田看着老人說道:“這個老人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他已經是一個躅母了,而且還是被下了咒的躅母!”
“躅母?這是個什麼東西?”我疑惑的問道,花田轉過頭說道:“躅母就是斷魂躅的培養物,就相當於一個培養皿,用來培養斷魂躅。”
花田接着說道:“之前我跟你說了斷魂躅的厲害,但是其實這種邪術最爲慘絕人寰的地方就是它的原物是用活人來培養的,這個老人的魂魄已經被植入的原物所吸收,而且現在已經自己吸收他的血肉了。”
我看着眼前的老人,怎麼也沒有想到斷魂躅不僅狠毒,竟然來源還要活人來培養?這巫陰教實在是太狠毒了,讓我更加的對這些邪教更加的感覺到厭惡了。這個巫氏集團裡面出現了躅母,難道這個集團裡面潛藏着巫陰教徒?
花田看了看那個老人,隨後對我說道:“這個躅母不能讓他留在這個地方,既然讓我們給碰上了,乾脆就把這個老人給帶走,想辦法把他給銷燬掉。”
我立即支持花田的說法,花田瞄了我一眼:“別急着支持,這麼大一個人想要帶出去,那就要讓你來扛了,扛嗎?”
我隨機就住口了,要讓我把這麼一個乾瘦得恐怖的老人扛在肩膀上,我害怕自己晚上會做惡夢,另外這位老人還是躅母,要是突然裡面植入的東西出來了,那就是該我吃不了兜着走了。
花田看了我一眼後說道:“看你那樣,不要你扛,我有辦法帶他走。”聽到這句話,我方纔鬆了一口氣,對着花田訕笑了一下。
這時,那個老人突然就走動了起來,我以爲老人又要往上走了,連忙從口袋裡面想要掏出符咒,但是悲催的發現口袋裡面是空的,這時我纔想起,昨天我就已經把所有的符咒都用完了,一直沒有再畫。
不過花田貌似很淡定,老人動了一下竟然直接轉身朝着樓下走了下去,花田看着老人走下去後對我說道:“走,我們繼續往上。”我答應一聲後,轉身看了看那個老人,也跟着花田一起往上走了。
走了一段時間後,我和花田總算是來到了八樓,我看了看時間,差不多過去了快一個小時了,還剩下兩個小時,時間也算充足,還夠我和花田查看的
。
八樓和昨天一樣,沒有多少人在裡面,走廊有些空蕩蕩的,花田轉頭問道:“你說的那個放着佛像的房間在哪裡?”爲了免得嚇到突然上來的人,我蹲下小聲的回答道:“就在這個走廊的盡頭。”
花田聽了我的話後,開始朝着走廊的盡頭小跑了過去,我也向着那個房間走了過去。不過就在花田即將到達的時候,一個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了一個胸前掛着牌子的員工。
那個員工出來後,一眼就看到了花田,花田也在那個員工出來的時候停了下來,轉頭看着他。那個員工看着花田說道:“怎麼有貓跑進來了,這保安是怎麼回事,野貓,趕緊出去!”
那個員工說完之後,就開始驅趕花田,花田四處躲避着,我也不敢隨便妄動,萬一驚動了公司裡面的邪教徒,那這事就不大好了。花田躲了一會兒後,就朝着走廊的盡頭跑了進去。
那個員工看到花田跑往走廊的盡頭後,連忙追了上去,花田回頭看了那個員工一眼後,直接就鑽進了之前的那個鐵門的房間裡面,不過很快又鑽回來了,看來那扇門應該已經被關好了。
那個員工直接跑過去,一把捏住了花田的脖子上的肉,把花田從地上鉗了起來,花田的四肢不停的亂動着,身體也微微的向上曲。那個員工竟然把花田拿到窗邊,打算把花田直接從窗戶直接扔出去。
這可是八樓,就算花田是千年貓妖也不可能摔下去完全一點事都沒有啊!我看到這裡已經完全看不下去了,立即朝着那個員工衝了過去,不過就在我衝過去的同時,花田也掙脫了那人的手,直接在那人臉上抓了一把,隨後向着走廊的另一頭一溜煙的跑了過去。
這變故太快,我都來不及反應,等到我反應到的同時,已經衝到了窗邊。看到花田已經掙脫,我也就慢慢的朝回走,儘量不驚動那位員工。那位員工被花田抓了之後,也齜牙咧嘴的,看起來肯定抓的很痛。
“倒黴,真倒黴!”那人一邊捂着臉朝電梯走去,一邊嘴裡呲呲有聲的說着。沒一會兒,那個員工就走到了電梯那裡,乘着電梯下去了。我就趁機去看那個房間,通過鐵門的縫隙可以看到,那裡面的實木門已經關緊了。
我把手伸進縫隙裡面,試着去推那扇門,但是沒有推動,明顯是被完全關緊了。不過就算那裡面的實木門沒有被關緊,外面的鐵門我也打不開,那也沒辦法進去。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又過了半個小時,時間過得是在太快了。正當我注視着裡面的實木門的時候,花田突然走了過來,看了看那扇鐵門,直接就跳到了鐵門的鎖芯那裡。
它試圖把雙爪牢牢的抓住鐵門上的欄杆,但是沒用成功,滑了下來。我乾脆就把花田給抱着湊到了那個鎖芯裡面,花田把自己的爪子伸進了鎖芯裡面,鼓搗了一下,直接就把鐵門的鎖芯給弄開了。
打開鐵門,對於實木門同樣如法炮製,很成功,同樣也被打開了。我和花田連忙進了那個房間,又把鐵門和實木們都給關上了,還好沒有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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