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隻殭屍臉上一臉的青色,長長的獠牙也露出來了,身上的衣服看起來比較破爛,從一些破洞之中露出了體內突出的的肋骨。
一雙眼睛泛着微微的綠色,另外這隻殭屍並不是向殭屍片裡面那樣蹦着上來,而是走上來的,不過看起來行動有一點僵硬,雙手也是在兩邊向下垂的。
它的速度這個時候幾乎是健步如飛了,很快就行進了不短的距離,我連忙攥緊了手中的符咒,照這樣的速度估計很快就走到我的面前了。
此時我感覺到我心中十分的忐忑,而且後背也冒出了不少的汗,雖然有着山風在呼呼的颳着,但是我還是感覺全身都有些發熱。
對於這個上古殭屍,我十分清楚我肯定是打不贏的,想當初封印這隻殭屍的時候都死了那麼多的道行高深的道士和僧侶,我就更加不是對手了。
很快,那隻殭屍就竄到了我的近前,不過它並沒有像殭屍片裡面那樣見人就撲,而是在我不遠的地方站住了,一雙泛着綠光的眼睛緊緊的盯着我,讓我感覺渾身不舒服。
那隻殭屍盯着我看了幾眼之後便問道:“小子,今爲何世?年號幾何?”
我真繃緊神經看着那隻殭屍呢,沒想到那隻殭屍竟然對着我說話了,而且說的竟然還是文言文。真是稀奇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奇。
一隻說文言文的殭屍,這就有點味道了,本來我還有些擔心,這個時候卻讓我驚訝得想笑。
雖然成績不是很好,但是他說的這句文言文我還是懂了,說白了就是問現在是什麼年份,古代的時候皇帝都有年號,有時候記年份就是問年號。
我便壯着膽子說道:“今年是公元2004年!你該是在下面待了好幾百年了吧!”
那隻殭屍聽了之後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不過我想他臉上都已經僵化了,要是有表情就出奇了,但是手還是漸漸擡起來摸着下巴,眼光看向了遠方,很有感慨的樣子。
它的動作有些僵硬,看起來應該是破開封印沒多長時間,再加上也死了這麼多年了,所以還是沒有緩過來。
“小子,你的膽子還真是大,看到我竟然沒有想其他人那樣給嚇到了,這點不錯,我欣賞你!”
正當我爲他的文言文糾結的時候,他竟然又說出了一口現代話,這個又讓我感覺更加出奇了,這個死殭屍啥時候又學會現代的話語了。
“不用這樣盯着看着我,我是剛剛從你身上學會的,小子,我欣賞你,你有沒興趣當我的奴僕?”
草,這隻死殭屍的學習能力竟然這麼強,光是我說了一句話它就學會了,我要是有它這樣的學習能力,我還在這樣一個破學校裡面待着啊。
而且這樣的技能也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竟然是在這個死殭屍的身上出現了,這樣羨慕死多少人啊。
不過它想讓我當它的奴僕,真是開玩笑,我好好的憑啥子就要當它的奴僕,一雙白眼立即就看向了那隻死殭屍。
那隻殭屍看到我對他翻白眼也沒理,只是一直盯着我,似乎是在等着我給它一個答覆。黑夜裡它那雙泛着綠光的眼睛看起來特別的滲人。
看着它這個樣子就感覺不爽,不過我腦袋裡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注意,就看行不行得通了。
我把拿着符咒的那隻手悄悄的背在了身後,然後向着那隻殭屍走了過去。死殭屍也不生疑,只是看着我,沒有任何的動作。
當我走到它的近前的時候,突然向前跑去,把手上的符咒快速的貼在了它的腦門之上,然後向着後面猛退。
退了差不多一段距離之後,我便停了下來,此時我感覺手心出了不少的汗,心跳也跳的很快,頭皮也有些微微的發麻。
這個也是很冒險的,要是再貼符的時候動作慢了,搞不好就會被殭屍襲擊,另外接近的時候殭屍突然暴起的話,也是危險異常。
不過還好那隻殭屍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我擡頭一看,發現那張符咒正貼在那隻殭屍的額頭之上,殭屍也沒有什麼動作。
不過我還沒來得及高興,那隻殭屍就突然伸出一隻手把貼在額頭上的“丁卯克邪制鬼符”給扯了下來。
“小子,這麼一張破符對我是沒有用的,我給了你機會,但你自己不珍惜的,乾脆就把你的命交出來吧!”
那隻殭屍露出一口的獠牙,向着我快速的撲了過來,我想躲開,但是卻悲劇的發現我沒有地方躲,也不可能躲得開。
之前說過這個賓館是建在半山腰之上的,賓館的前面是一個用水泥砌成的比較小的石臺,石臺四周都是比較高的樹木,沒法躲過去。
殭屍幾乎是瞬間跑到了我的面前,它的身上還散發着濃重的土腥味,一雙手很快的張開抱住我,然後把我從地上抱了起來。
那隻殭屍仰起頭,張開大口,獠牙看起來特別的尖銳,猛然的向着我的脖子咬了下去。
我拼命的掙扎,但是就是掙扎不開,殭屍的獠牙也離着我的脖子近在咫尺了,我心想着這回是完蛋了,沒想到我學習道術就是爲了防鬼邪,還是要死在鬼邪手上。
不過就在我感覺我要完蛋的時候,脖子上一涼,隨後我就看到從我的身後伸出了一隻手,緊緊的託着殭屍的下巴,愣是把殭屍的頭給託得仰起來了。
“贏勾,幾千年過去了,你還是沒變,不過,這個人你不能動!”
淡淡的話語從我的身後傳來,聽着這個聲音我就感覺到有希望了。
那隻殭屍也逐漸的放開了自己的手,身後一隻有力的手把我給扯了過去,剛站穩,我就轉身看到了背後的救星-墨弈。
墨弈把我扯到一邊之後,並沒有理我,而是看向那隻殭屍。殭屍也看着墨弈,雙手慢慢的垂了下來。
“你竟然還活着,真是想不到,這麼快幾千都過去,當初見到你的時候還是在黃帝的時候,那一仗不算,重新打一場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