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的檢查一下,王興國衝那個換好衣服的黑衣人一點頭,黑衣人轉身吩咐道:“甲一,你帶十個弟兄前面開路,其他的人由甲二帶領,都跟着我來。”
看到前面這些身穿鐵甲軍衣服的人都騎馬列好了隊,高飛也命令裝扮成近衛軍的衆侍衛列隊跟在後面,將王興國他們四個人護在中間,順利的跑出了這座院子。
剛纔的慌亂好像對南郭城並沒有造成什麼影響,街上巡邏的近衛軍依然是那麼悠閒,完全沒有王興國想象中的那種慌亂和如臨大敵的感覺。
街道上的行人彷彿也沒有受到什麼影響,街道兩邊的小商小販依然在高聲的推銷着自己手中的商品。如果不是親身經歷過那場生死搏鬥,王興國幾乎都在懷疑剛纔是不是在做了一場夢。
其實不只是他在心裡大惑不解,旁邊的範韋也禁不住伸過頭來低聲說道:“事情太反常了,這不是一件小事情,怎麼他們都應該如臨大敵的,可是你看看現在,太讓我不安了。還有,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近衛軍的軍服我可是想盡了方法也沒能從兵部要來,當初我下了多大的力氣你是知道的,我從戶部支了十萬兩銀子都沒有打動那個司庫,可這個人居然有這麼多,這是不奇怪嗎?先生,這個人可靠嗎?”
王興國眼中露出異樣的身材,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我肯定,這個人非常可靠,我可以毫無保留的相信他,既然他有辦法帶我們出去,那麼我也就不懷疑了。放心吧,由他在這裡策劃保證萬無一失。”
看到王興國這麼肯定地回答,旁邊也同樣想來提問的高幹也就閉上了嘴,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還有什麼可問的,眼前形勢下,能少說一句就少說一句吧。
隨着前面的鐵甲軍,一行人順利的接近了內城的東城門,而王興國也發現,他們走的路線同他們最早定下的路上逃脫路線一點也不差,這不由得讓他心裡有點百感交集。
寬大的東城門下,一隊近衛軍正首在門前,阻擋驅趕着想要進出的人羣,城裡城外擠滿了被堵的人,一個個羣情激昂,議論紛紛。
看到鐵甲軍過來,堵在城門前的人羣飛快的讓開一條路,躲到了一邊。走在最前面的那個被稱作甲二的人對門前一個軍官嚴肅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堵了這麼多人?城內出事了,你們難道不知道?”
門前那個軍官急忙大聲回答道:“回校尉,下官正在阻止這些人出入城,只是他們人太多,一時之間散不去。”
甲二點了點頭,對着周圍的人羣大聲喊道:“大家聽好了,由於城內出了大事,所以現在我們要封鎖城門,任何人沒有命令都不得隨意出入,違者格殺勿論,限你們在一刻之內馬上離開這裡,否怎我將以叛亂罪對你們加以絞殺,都聽到了沒有?衆士兵聽令,一刻之後給我殺光所有膽敢留在這裡的人!”甲二話音剛落,人羣中就是一陣騷動,轉眼間,城門內外的人羣消失得無影無蹤。
甲二和那個守城的軍官相視一笑,向黑衣人請示了一下,便一起帶着大家走出了城門,而黑衣人則留在城裡面,王興國大急,正要回頭招呼,黑衣人的聲音悄悄的出現在他的耳邊:“不要急,我從裡面關上城門,再升起吊橋後就趕過來,你跟着甲二先走,他會帶領你們儘快趕出中城的,你不用擔心我,小小的一個南郭城還困不住我”。
王興國心中大定,衝着黑衣人揮了揮手,隨着大隊人馬向前趕去。在他們身後,內城的城門正在緩緩的關閉。
南郭城的中城比期內城來面積更大,人口更多,同內城一樣,這裡的防衛是由近衛軍負責的,所不同的是,除了近衛軍之外,中城還有另外一支守城部隊負責防守,那就是城防軍。
在中城編制上城防軍是受近衛軍節制的,是作爲一枝近衛軍的預備隊和輔助部隊而出現的,他們都是通過九門提督而直接受命於皇帝的。相對而言,城防軍的素質要遠遠差於近衛軍,但是比起其他普通的地方部隊來說,城防軍的戰鬥力還是非常不錯的。
王興國這一隊人在內城的時候還不怎麼顯眼,可是到了中城,這支部隊的特殊之處便愈發明顯了起來,鮮亮的衣甲、健壯的駿馬、鋒利的兵器、整齊的隊伍,無不令街道兩邊的人們駐足觀望,那氣勢就連巡城的中城士兵都望而卻步。
王興國心裡卻暗叫不好,這麼吸引人的一支隊伍,沒理由不會引起各個核心部門情報人員的注意,萬一近衛軍得知一支鐵甲城衛混合軍出現在中城,那肯定會派人來追查的。雖然在內城的時候近衛軍的表現那麼奇怪,但王興國卻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萬一這裡面有什麼陰謀詭計,自己這些人可就吃不消了。
帶頭的甲二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他很明顯的加快了馬匹的速度,就這樣,一隊由逃犯組成的“精兵”迅速的向中城東門接近。
這條道路正是王興國他們一開始事先商定的逃跑路線,雖然最終決定廢棄不用了,但甲二卻好像知道他們事先的計劃一樣,分毫不差的帶着大家沿着既定的路線前進,前面,一條寬闊的路口出現在王興國面前,王興國知道,拐過那個路口,便是中城的東門了。
有了剛纔運輸船事件的經驗,王興國心裡不由得升起了一種緊張的感覺,在他的腦海裡,突然閃現出趙瘋子出水那一霎那那種絕望的鏡頭,使他不由得戒備了起來。有時候王興國也不得不承認,越到要成功的時候,麻煩就越會找人的。
甲二帶着衆人轉過了街角,前面,就是巍峨的東城門了,王興國剛長處一口氣,就撇見前面白衣一閃,鄧田面含譏笑的擋在了隊伍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