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指着右臂說道:“前些天我追蹤摩頂山大魔頭祖淮寧,想將他除掉,但決鬥中被他的七心釘射中。哎!七心釘被金石聖手稱爲江湖中最歹毒的暗器,暗器上所蘸的毒是由八十二種毒藥調和而成,無藥可解,本來依我的內力不需要解藥,完全可以將毒逼出,可七心釘的歹毒之處就在這裡,被七心釘射中的人,傷口周圍的經脈完全被毒藥控制,一旦內力運行到那裡,受傷之處立即產生劇痛,這種劇痛不是人可以忍受的,那是一種痛遍全身,比刀割針刺還要通上千百倍的感受,而且一接觸到傷口部位同樣會產生這種劇痛,前兩天章洪曾試過要將七心釘取出,可剛接觸到傷口,我就立即痛死過去,連脈搏都沒有了,還好當時我母親在旁邊,費了她十多年內力纔將我救了過來,從那以後就在也不敢碰了。”
章洪苦笑道:“連章洪都沒有辦法的事情,老夫又有何能呀!程女俠,老夫讓你失望了,爲什麼不請金石聖手來呢?”
那貴婦嘆了口氣,說道:“已經去請了,聽說他向西去了,估計這兩天能到,只是考慮到先生離的比較近才把先生請來看看。哎!我原來就沒抱太大希望,估計金石聖手也不會有什麼好辦法,要不然他也不會把七心釘列爲最歹毒的暗器了,我可憐的飛兒。”說完眼中淚珠已經滴下。
那公子說道:“母親不必太難過,生死由命,富貴在天,難道孩兒真是那麼短命之人嗎?”
王興國插口道:“不知公子可否讓在下試一試?”
公子的眼中露出一絲譏刺,說道:“還是不麻煩這位先生了,你師傅都沒有辦法的事情,你來又有何用?還是好好跟你師傅學吧”
王興國臉上一下被窘得通紅,尷尬的不知說什麼是好。
章洪急忙上來打着圓場,對王興國說道:“祥兒呀,你天資雖高,可你的經驗畢竟有限,公子說的還是有道理的,你不必放在心上。程女俠,小老無能爲力,又幫不上什麼忙,只有告辭了。希望金石聖手能儘快趕來治好公子的傷。祥兒,你送送師傅吧,程女俠,告辭了。”
城門口,王興國拜別了章洪向客棧走去,有心去看看那公子的病,可既然他如此不相信自己,自己何必在去自討沒趣呢?一路上,認出王興國的人紛紛向他打招呼致謝,使他的心情頓時開朗了不少。
回到房間,高碧玉依然在熟睡,看來他真的一夜沒睡,看着那張沉睡中嬌豔欲滴的臉,王興國心頭生起陣陣的暖意。
中午,高碧玉醒了過來,睜開朦朧的雙眼,看到坐在牀前的王興國,她羞澀的一笑,坐起身來,攏了攏秀髮,說道:“先生一直坐在這裡嗎?碧玉太貪睡了。”
王興國嘆了口氣,苦着臉說道:“碧玉,我現在口很乾,你的睡姿太迷人了,我的口水流了一大片,現在都流不出來了,不信你摸模你的臉,上面全是我的口水。”說完已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碧玉羞的滿臉通紅,粉拳敲了王興國一下,伏在王興國的胸前幸福的閉上了眼睛,說道:“先生,我們明天啓程好嗎?我怕你這麼喝下去會把身體喝壞的。”
晚上,王興國帶着高碧玉和小玉下樓吃飯,走下樓梯卻看見那個公子正獨自坐在一張桌前發呆,王興國想上去打個招呼,可想起上午碰的那個釘子,只好作罷,享受着衆人崇敬的目光,王興國飄飄然的走到一張桌前坐下。
小二恭恭敬敬的將一大壇酒放在王興國桌前,滿滿的給他斟了一碗,王興國一飲而盡,大呼痛快。
高碧玉看到衆人又在蠢蠢欲動,端起酒碗都要過來,急忙高聲說道:“先生昨晚喝酒太多,今天不宜大量飲酒,請大家原諒。”從來沒這麼大聲說過話,高碧玉說完感到自己的臉上直髮燒,看到衆人拿着酒碗都坐了下去,才感到放下了心,只有那公子的眼中閃出一絲驚訝。
王興國感激的望了高碧玉一眼,又暢飲了一碗,心情大暢,禁不住長吟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爲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吟完,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
酒館中沉寂了片刻,轟然暴發出一陣陣叫好聲,高碧玉和小玉那崇拜的目光讓王興國覺得自己就要被融化了。
一個聲音穿過嘈雜的讚歎聲清晰的傳入王興國的耳鼓:“好詩!好氣派!先生不僅醫術高明,就連文采也是當世之冠呀!”王興國尋聲望去,只見金石聖手站在那個公子桌前,向自己遙遙施禮。
王興國擠過向自己圍過來的人羣,來到金石聖手面前,抱拳說道:“先生來的好快呀!”
金石聖手面露驚異,問道:“先生何以知道李順通要過來呀?”
王興國指着那個貴婦說道:“是這位程女俠說的,她說要請先生來給她公子看病。”
金石聖手面色沉重起來,問道:“這麼說先生已經看過凌公子的病了?怎麼樣?先生有沒有辦法?”
王興國苦笑了一下,看着露出驚異眼神的凌公子,沒有吭聲。
金石聖手急忙說道:“這裡人太嘈雜,我們上樓說話吧,先生,請。”
王興國帶着高碧玉和小玉進了凌公子的房間,那貴婦說道:“王先生,飛兒的傷有沒有救?向來先生應該有幾分把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