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王興國的提議,柯霸非常滿意,他本來很擔心王興國派去的人給他來一個偷樑換柱,可是既然讓自己的副手去取,那就沒有這個問題了,謹慎之餘,他派了收下三個最信得過的將領,將奏摺和書信藏放的地方告訴了他們,然後就在王興國的大帳中靜候消息。
在等待期間,王興國好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如常的詢問蒙蔭邊關的各種事物,就好像剛纔柯霸掃了他的權威的這件事情不存在似的,這讓在場的衆官員都有些摸不着頭腦了,那些準備趁機在柯霸頭上踩一腳的文官們也收起了手中的摺子,開始景觀事情的發展了。
不大的功夫,柯霸派去的三名將領匆匆的返回,然後交給了他一個木頭盒子,盒子上封着紅紅的臘封,臘封上蓋着柯霸的印章。
察看無誤,柯霸將盒子輕輕遞到王興國的面前,然後坦然退了下來,臉上沒有任何不自在的神色。
而王興國也是一臉平靜的接過盒子,向衆人出示了臘封之後,交給了排在前面的一個高級文官,示意他來開封驗信。
這個文官正是爲數不多的幾個忙於蒐集證據的官員之一,本來想今天趁機落井下石將柯霸踩下去,一取得王爺的歡心,但是沒想到柯霸如此強硬,以至於王爺都無可奈何,因此他手中搜集的那些“證據”也只好暫時束之高閣,不過他畢竟在官場上混跡了這麼多年,察言觀色的工夫也是一流的,看到王興國臉上沒有絲毫受到挫折的神色,讓他感到這件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簡單,任何一個當權者的權威當衆受到挑戰時,他都不會表現得這麼平靜,因此,這個官員揭開臘封的手不由得都有些發抖了。
盒子內放着一個奏摺和兩封書信,除此之外別無他物,看到那個官員拿出書信,柯霸的臉上也沒有露出什麼不安的表情,這不由得讓那個官員的心中有了一些失望,揭開已經開封的信封,那個官員抽出了書信,舉起來就要當衆宣讀,但突然,他的聲音停頓住了,目瞪口呆的他舉着書信,不安的望着對面的王興國,居然半天都沒有出聲。
從那個官員臉上的表情來看,任何人都知道在他那裡出現了意外的情況,就連本來坦然自若的柯霸都開始變得有些忐忑了起來,雖然他自己問心無愧,但是看那個官員的表情好像是清並不是那麼正常的。
“怎麼回事?是信上寫了什麼機密的事情嗎?在場的人都是我大唐的重臣,沒有什麼不能知道的,你念吧,大聲地念出來。”看到那個官員不安的表情,王興國坐在那裡發話了。
那個官員的臉上突然就脹得通紅起來,他望着王興國,舉着手中的信件磕磕巴巴的說道:“可是……王爺……這,這信上什麼都沒有。”
“什麼?”聽到這句驚人的話,不僅柯霸跳了起來,就連在場的官員都變得震驚不已,剛纔柯霸說過,他是同東方鵬有過書信往來,那麼在他哪裡就肯定會保存有當時的書信,以柯霸剛纔的坦誠程度來看,這些書信很可能寫的是一些私人問題,同兩國的相爭不會有太大的關係,但是他們萬萬沒想到,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居然會是這麼一個結果,沒有內容的書信,絕對是不正常的,可能是柯霸經原來的新銷燬了,也可能是有人陷害他,但是從剛纔密匣的密封程度來看,似乎並沒有人能夠更換裡面的信件,那麼,柯霸自己銷燬的可能性就變得很大了。
“安靜!”王興國一聲大喝震的衆人耳朵發麻,看到王興國寒若冰霜的面孔,在場的官員頓時噤若寒蟬,急忙閉上了嘴巴,乖乖的退到一旁,靜觀事情的發展。
“柯霸,你能解釋一下這種情況嗎?依據剛纔你的態度,似乎書信中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但是他怎麼就會變成了一片白紙呢?你也看到了,密匣上的臘封和印鑑都非常完好,表明其他人並沒有動過其中的東西,那麼,書信上爲什麼沒有任何自己呢?難道東方鵬給你的就是一封無字天書?”說到這裡,王興國臉上露出了譏刺的笑容。
柯霸的臉色變得異常蒼白,一縷縷冷汗順着臉龐不停的淌到脖子裡去,他呆呆的望着那個官員手中的那張白絹,一時之間也摸不着任何頭腦,當初他明明是把書信放進去的,卻又爲何變成一張白絹呢?難道,信件會自己長翅膀不成?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的柯霸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王興國的問話,大帳中的場面一時變得異常尷尬。
王興國冷哼了一聲,望了一眼不知所措的柯霸,對那個官員說道:“把所有的書信都取出來,看看究竟是不是全是白絹,然後把那個奏摺拿出來給大家讀一下”
那個官員戰戰兢兢的取出其他的書信,一一的將裡面的白絹展示給在場的衆官員看,然後,拿出奏摺看了一眼,神色再次變得難看了起來,望着王興國陰沉的臉,那個官員小心翼翼的彙報道:“稟王爺,這個奏摺裡面寫的並不是關於書信的事情,而是一份例行的安全奏報,每個季度,元帥都要寫一份這樣的奏摺上報朝廷,這裡面並沒有其他的內容。”
帳篷中再次炸開了,出現空白的書信就已經非常驚人了,如今就連奏摺都和柯霸所說的不一樣了,一時間,人們投向柯霸的目光開始變得疑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