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一驚,不知道她是死是活,但腳下軟塌塌的觸感讓我噁心的想吐。這軟綿綿的腐肉,該不會沾在我鞋底吧?可別纏上我啊! “三哥,裡面情況怎麼樣了啊?你有沒有見者女鬼啊?”季瞳的聲音還在大堂上,媽的,這女人沒跟我下來啊,敢情就忽悠我給她當炮灰來的。 我忍着噁心衝上頭大喊:“沒有看見女鬼,你自己下來看看把,興許是我身上的小鬼被封印了所以看不見鬼了呢。”兩個人在這總好過讓我一個人在這屍體旁邊呆着,不管那個女人還在不在,光就這具屍體就已經讓我受不了了。總之得先把季瞳片下來才行。 甚至即曈竟然一動不動,在原地朝我喊:“三哥,下面好臭啊,我就不進去了,查探敵情這個光榮的任務就得你這樣的男子漢來做,你好好幹,我在上面保護你哦!”說着,任我怎麼喊都閉口不說話了。 我靠,這個不靠譜的女人,上午還指着我的鼻子罵我不是個好東西,現在就說什麼男子漢,這女人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就在我想着這些想轉移注意力的時候,腳下的屍體突然動了動。 “啊!!!”我嚇的大叫一聲飛快的往上爬。卻只聽到吱吱吱的響聲,回頭一看,一隻老鼠從女人長大的嘴巴里爬了出來,帶動了女人的腦袋。我一摸腦袋上的冷汗,打算什麼也不管了,就這樣出去好了。卻發現眼前一個蒼白的女人一絲不掛,渾身傷痕的倒趴扶梯上,慘白的臉正對着我的臉,瞪大了眼睛當着我的去路。 我嚇得一動不動,就看見那個女人突然激動的朝我撲過來。我一邊想要擋住那個女人朝我撲過來的臉,一邊要抓住扶梯,於是腳下一滑,從扶梯上滾了下去,正好和那個女人的屍體帥作一團,這下好了,這麼黏答答的腐肉,想不沾上都不行了。 聽見下面的動靜,季瞳也緊跟着從上面跳下來,叫道:“三哥我來救你了,接住我!”於是直接衰到我身上。我還沒來得及從屍體身上挪來,被季瞳這麼一砸,身子更是陷進那攤腐屍裡了。如此冒犯屍體,我也來不及跟正主道歉,就聽見季瞳撐着我的老二坐起來:“這什麼玩意啊,三哥你還知道拿個棍子防身啊。” 我憋着不說話,突然那個慘白的女人從我身後伸手掐住我的脖子:“林生,我等你等的好苦啊!” 那個女人冰涼涼的手就停在我的脖頸處,並不斷用力收緊,口中還不斷道:“你還記得你教我的童謠嗎? 青梅前,扮家家,她梳鬟、我挽發。 泥石子,爲聘禮,葉紅花
,似霞帔,柳枝藤,做鳳冠。 小娘子,入我屋,生生世,不分離。 我爲了等你,把咱們的孩子也弄丟了,把握自己也弄丟了,你卻是死也不肯回來啊!我好恨吶,我恨那個折磨我的男人,但我更恨你!!!”說着,便更用力的掐着我的脖子,像是突然從地獄來,要把我拖回地獄似的。我開始呼吸不暢,眼前不斷冒出金星。 季瞳在旁邊焦急的扯着女鬼的手,一邊衝我大叫:“你的靈木呢?快拿出來啊!”我的靈木。 我一想到它是死人頭髮就渾身發毛,怎麼敢將它帶在身上。我說不出話來,意識越來越薄弱。突然一道亮光一閃,女人的手觸電似的從我脖子上迅速撤回。 季瞳抹了抹嘴角的鮮血,衝那個女鬼到:“你看清楚了,這個只會礙事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你的林生!” 女鬼突然將她那張慘白的連超我的臉靠近,雙手捧着我的臉端詳了好一陣子,突然不復之前的凌厲,頹然地坐了下去。見她坐在自己的屍體上,我眉毛突突的跳着,思考着要不要提醒她一下。女人突然抱着頭,嗚嗚的哭起來。我害怕女人哭,更害怕女鬼哭,簡直是聲聲催命啊。 見我愣在原地,季瞳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難怪你舅舅會被你害的失蹤,給你的好東西不知道用,你這個敗事有餘的......” 見我認真的難過了起來,季瞳也不再說我,將那塊沾了她的血的靈木重新扔給我:“帶起來,別又犯你的矯情病!”便轉身跟那女鬼溝通而不再理我了。 那個女鬼並不是沒有理智的,她見我不是他的舊人以後,只是自己一個人坐在自己身上鬼哭狼嚎起來。季瞳於心不忍,但也沒有辦法打斷她,只能幹瞪着眼,任由那個女人繼續哭。 等她哭累了,季瞳便道:“你有什麼事不防跟我說,雖然我也不一定能幫到你,但你好歹不至於那麼難過。那個女人抽泣着擡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點即曈。 待在臭烘烘的地下室久了,季瞳也有些不舒服,便提議道:“要不,我們上去,在上面說話也方便些。” 那個女鬼搖了搖頭,轉而看向地窖深處的那個巨大的鐵球和那延伸出來的鎖鏈。 “當初爲了從鎖鏈裡逃出來,我把自己活生生餓的脫了型,成了這麼一副活骨架的樣子,本以爲死後可以從地窖逃出去,卻因爲當初那羣道士胡亂做法,陰錯陽差的將我的靈魂束縛在了那個鐵球之上,使得我永遠都無法脫離這個暗無天日的地窖。” 季瞳走到那個巨大的鐵球變,圍着轉了好幾個
圈,也不知道是把水彤的靈魂封印在哪了,於是只好再次指揮着小紙片在地窖裡轉圈圈。 小紙人轉着轉着就要飛出地窖,季瞳也不再追,而是瞭然的看着紙人飛出去的放向道:“原來是這樣。”便轉身安慰水彤:“那個解開你封印的符咒不在這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它應該在那個屠夫身上。” 水彤突然兩眼發光的看着我:“你看起來有空子,讓我上你的身,我就能出去了!”說着便迅速縮成一小團,瘋狂的朝我爆射而來。 季瞳冷哼一聲,便將符紙飛出,死死的壓在那個女人身上。水彤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尖銳的叫聲似乎要刺破耳膜。 季瞳大叫:“我們好心幫你,你卻要恩將仇報!大不了我們不管了,三哥,咱們出去,把這裡重新砌上,讓她自己找機會出去好了。” 說着便作勢要拉我離開。水彤突然止住了哭聲,尖叫着不要走,救救我。季瞳便停了下來。受盡了迫害的水彤之所以不惜惹怒季瞳也要上我的身出逃就是因爲以前多次求助無果後最後只得靠自己逃離地窖的陰影使得水彤不再相信任何人。 我還是很佩服這個女鬼的,僅售了這麼多折磨後,竟也仍能保持人心,不至於淪爲厲鬼被怨念支配。 季瞳答應幫女鬼逃離封印。此時天已經亮了。於是我們將地窖小心翼翼的重新掩蓋好後,便打算去醫院找到那個屠夫,解救水彤。 那個屠夫此時已經醒來了。在醫院休養了兩天後氣色也好了不少。想起地窖裡的惡臭和那個前進中的鐵球,我不由得對她生出厭惡來。 季瞳也不客氣上前就問:“哎,那些臭道士給你的符咒呢,拿出來!”男人見季瞳兇巴巴的臉,更加後退,死活不肯交出符咒:“你們是來幫那個女鬼報仇的?道長說了已經把那個賤人封印住了,你們是想房他出來?你們別想,符咒我是不會給你們的!”說着,她便大笑着朝外跑去。季瞳咬着牙:“白癡!” 我跟着追了上去,衝那個男人好說歹說:“那個道士騙了你,他不是把水彤封印在地底下了,而是封印在你的身上,你每天帶着那個符咒就是封印的那個女鬼,之所以只有你能聽見那個女鬼的聲音就是因爲封印在你身上了,你把他藏在哪裡了,早點拿出來就不用再受苦了。不然他在你身上時間長了會吸食你的陽氣。直到死了。” 那個屠夫聽我講的神神叨叨的,象是有些道理似的,於是解開褲子從褲襠裡掏出那個符咒,我嫌棄的伸手去接怎麼會有這種人,把東西藏在褲襠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