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白布衣兩人已走投無路。
眼見三魂殿在望,卻陷入必殺之局,除非有奇蹟出現,否則……他們必死無疑。
兩人的臉色,一時間難堪至極。
見白布衣兩人露出難堪的神情,吳涯的臉上,隱隱露出一絲快意。
三天前,他被神棺秀士,打得沒有絲毫的還擊之力,最後不得不使詐,才得以逃脫。其他的三花境修士,得知此事之後,雖然嘴上沒說什麼難聽的話,但心裡面肯定會嘲諷他。
堂堂三花境的強者,竟然利用徒弟逃跑。
其他修士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嘲諷目光,令他感到極其憤怒。
他發誓,一定要報復!一定要狠狠地羞辱,白布衣與神棺秀士兩人一番,以消他心頭之恨。
“哼,看你們的樣子,好像很不服氣?哈哈……你們該不會以爲,你們現在還有逃脫的機會吧?”
吳涯一臉的戲謔之色。
眼前的局勢,他實在是想不出,神棺修士與白布衣,還有什麼辦法逃脫?
若是憑他們六個三花境強者之力,都還無法留下白布衣兩人,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有沒有逃脫的機會,要打過才知道!”
神棺秀士的神情,凝重無比,但卻沒有絲毫慌亂,依舊鎮定自若。
心中卻微微嘆息,若是能使用琅寰古殿這件古寶,莫要說區區六個三花境強者。即便是六十個三花境強者,他也渾然不懼,祭出琅寰古殿,彈指便能滅殺。但可惜的是,琅寰古殿在五千年前的大戰之中,器靈被打散,再也發揮不出古寶的威力。
憑他現在的實力,最多能對付三個三花境強者,若再施展一些手段,應該能對付五個。
但還剩下一個三花境強者,誰去對付?
白布衣?
神棺秀士微微搖頭,白布衣能戰勝法令境的修士,已是非常的不容易,要他去對付三花境強者?簡直就是去送死。
怎麼辦?
神棺秀士焦急不已,最終無奈嘆息一聲。事到如今,他只有盡他最大的能力,希望能對付六個三花境強者。他雖極不想這樣做,但卻又不得不拼一下。
一旦白布衣落到冰堡三派的手裡,下場可想而知,他的命與白布衣緊緊的綁在一起,一損俱損。
因此
,就算不爲白布衣,單爲他自己,他也要搏一搏。
他花了五千年,才成功復活,如今壯志未酬,就這樣死去,他實在是很不甘心。
“打?哈哈……你憑什麼和我們打?你想找死,也不用這麼着急吧?”吳涯冷笑連連,嘲諷道。
在他看來,神棺秀士只是死鴨子嘴硬,臨死還要撐硬氣,說說而已,哪裡還敢和他們打?
冰堡的三花境強者,上前一步,平和的說道:“神棺秀士,眼前的情況,我想你應該比我們更加清楚。你們已經無路可走,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我們要對付的,僅僅是白布衣而已。與你並沒有太大的仇怨,你完全沒有必要,爲一個將死之人,陪上你的性命。”
此人一副中年人的打扮,目光平靜,看上去給人一種,雲淡風輕的感覺。他是六人之中,修爲最高的一個——三花境巔峰!
其他五人,都是三花境後期。
神棺秀士神情凝重,蓄勢待發,目光沒有絲毫變化,仿若沒有聽見,中年人說的話一樣。
見此,中年人也不氣惱,又淡淡說道:“這樣吧,只要你不與我們爲敵,白布衣給你開出的條件,我們給雙倍。甚至……你可以選擇,加入我們冰堡三派之中的一派,成爲一派長老。”
中年人此舉,並非是示弱、妥協。
而是,從他第一眼看到神棺秀士之時,他就感覺到,他不是神棺秀士的對手。若是硬碰硬,他們一方固然能取勝,但一個三花境強者的臨死反撲,威力絕對難以想象。
他們六人若是不賠上一兩個人,恐怕無法取勝。
冰堡三派的三花境修士,雖然不少,但卻也不能隨意損失。因此,若非萬不得已,他實在不想與神棺秀士拼命。
“成爲一派長老?哼,你們三派的卑劣行徑,成爲你們三派的長老,我怕會遭到天下同道的唾罵!”
神棺秀士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他乃堂堂琅寰宗的傳人,未來琅寰宗的宗主,又豈會屈居人下?去做一派不知有多少個的長老。他雖然神魂殘缺不全,但他相信,琅寰宗的典籍中,一定有能修復神魂的方法。
中年人聞言,微微變色,眼中劃過一絲冷芒。
“看來,你是準備和我們頑抗到底了!”
冰堡三派在琅寰秘境裡的所作所
爲,早已被三魂界的修士知曉。但懾於冰堡三派的威壓,基本上沒人敢議論此事,更沒人敢當着冰堡三派的修士,提及此事!
頂多……在心裡嘲諷一番。
如今,竟然被神棺秀士當着他們的面提及、辱罵,這叫他們如何能夠忍受!
僅憑這一句話,他們就必須殺死神棺秀士,不惜一切代價。
“你會爲你說的話,付出代價的,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後悔!”中年人冷漠說道。
白布衣在得知,他們必死無疑之後,整個人反倒放鬆下來了。
但這並不意味着,他會就此放棄,任憑冰堡三派怎麼處置他,再怎麼都要反抗一下。哪怕明知是螳臂擋車,拿雞蛋去碰石頭,也要濺他們一身黃湯子!
心念一動,截脈丹被他握在手心。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不是他說了算,不拼他們則必死無疑。拼一把,說不定會出現一絲生機。
雖然這生機非常的渺茫,但總好過等死。
恰在此刻,神棺秀士的聲音傳入他的腦海之中:“小子,一會兒我會盡量拖住他們,你自己想辦法離開,不管你使用什麼辦法,都一定要離開這裡!千萬不能被他們抓住,否則……”
白布衣聞言一怔,沉重的點點頭。
他知道,這是目前能想出的最好辦法,只要他能逃脫,神棺秀士想脫身,並不困難。
同樣,中年人亦對吳涯傳音道:“吳長老,一會兒我們五個攔住神棺秀士,你儘快抓住白布衣。你想怎麼折磨他,我不管,但有一點,不能殺死他,以防神棺秀士亡命反撲。”
吳涯點點頭,感激的看了中年人一眼,傳音道:“放心吧,我知道輕重。”
一時間,雙方都沒有說話,死死的盯着對方。
氣氛如同一根緊繃的弦,緊張無比。
“小子,走!”
神棺秀士一把將白布衣甩出去,同時大喝一聲:“琅寰秘卷。”
從琅寰秘境裡收取的‘琅寰秘卷’,立刻展開,化作一幅巨型畫卷,瞬間將吳涯六人捲了進去。
“古寶!”
吳涯六人驚喝一聲,遂展開瘋狂的還擊。
神棺秀士的攻擊,並未就此終結,指尖急舞,勾勒出一幅幅怪異的畫卷,再次低喝一聲:“屍血神兵,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