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天罡,是一切邪惡能量的剋星。
對此,血鷲之主自然是萬分的清楚。雖說血祭之法已經進行要尾聲,很快便會結束。但此刻亦是最關鍵的時刻,絕對不能出現絲毫的差錯。否則……一切便會前功盡棄。
此時,出現一個渾身浩然天罡的白布衣,對血鷲之主來講,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
“絕對不能讓他干擾血祭之法!只要血祭之法能順利的完成,本源秘境裡的所有人都得死。”
想及此,血鷲之主凝重的眼神裡,多出一絲凜冽的寒光。
“你在害怕……”
血鷲之主的神情變化,自然沒能逃過白布衣的眼睛,遂冷笑道。同時,白布衣心念急轉,思考該如何才能破除八十一名血冥戰士,結成的陣法。
雖然他不清楚,山峰裡被封印的存在,究竟是什麼東西?但白布衣心裡非常明白,絕對不能讓血祭之法順利的完成,不能讓被封印在山峰裡的邪惡存在出世。
否則,勢必會引發一場大難。
“由我攔住血鷲之主,讓乾坤鼎帶着大哥和言熙,前去破壞血冥戰士結成的陣法……”
白布衣心念急轉。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本座堂堂七修境的強者,豈會害怕!”
血鷲之主陰冷道。
“哼,血鷲之主,你好歹也算是三魂界的修士,好歹算是一個人類修士。但看看你都在幹些什麼?你竟然施展出,血祭之法如此歹毒的禁法!簡直丟盡三魂界修士的臉!”
白布衣怒聲呵斥道。
同時,心念一動,乾坤鼎悄然破體而出。在弱水的控制之下,化作一粒微不可查的微塵,朝山峰之上緩緩飄去。白布衣不敢讓乾坤鼎飛得太快。血鷲之主乃是七修境的強者,儘管乾坤鼎的隱匿能力非常之高深、玄妙。
但七修境強者,又豈是輕易便能騙過的?
乾坤鼎緩慢前行,或許能騙過血鷲之主的洞察。一旦速度過快,勢必會引發波動,便再瞞不過血鷲之主。如此一來,順利騙過血鷲之主的計劃,便會宣告失敗。
想要再打斷血祭之法,就會變得困難許多。
“哼,本座的所作所爲,不需要你來指指點點。本座只是順
應局勢的變化,血冥一族佔領三魂界,已經成爲板上定釘的事情。只有那些食古不化、自命正義、清高之輩,纔會負隅頑抗。但本座可以很清楚、明白的告訴你,他們的下場會很慘……非常之慘!”
白布衣一席話,徹底激怒血鷲之主,寒聲道。
乾坤鼎化作的微塵,並沒有被血鷲之主發現,讓白布衣暗鬆一口氣。但從血鷲之主的話語裡,透出的信息,卻又令白布衣感覺有些沉重,三魂界的情況,果真不容樂觀。
自從第一次在本源秘境裡遇見血冥戰士,白布衣便預料到,三魂界裡的情況,亦不會太好。儘管早有心裡準備,但如今真正得到證實,白布衣的心情依舊有些沉重。
“看來……血冥一族是雙管齊下。”
白布衣心頭暗自猜想道。
或許……三魂界的各大宗派,早就已經察覺到血冥一族的意動。把宗派裡所有的精英弟子全部送入本源秘境之中,或許不單單是因爲本源秘境裡的寶藏。
甚至,有可能是想保全一點修士的火種。
但可惜的是……血冥一族亦派遣血冥戰士進入本源秘境裡。
從血鷲之主的話語裡,白布衣得出不少有用的信息。儘管以上信息都沒能得到證實,但白布衣的直覺卻告訴他。事情的真相,只怕與他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否則,斷然不會有如此之多的精英弟子,進入本源秘境裡。
作爲各派的鎮派至寶的幾件冥寶,亦不會出現在無殤幾人身上。冥寶乃各大派的傳承至寶,不到萬不得已,誰都不能輕易動用。此番卻草草交付給無殤幾人,其中必定另有深意。
不會只是防止危險,如此簡單。
“白布衣,本座看你是一個人才,只要你投入本座麾下。待血冥戰士佔領三魂界之後,自然不會少你的功勞。怎麼樣,我給你時間考慮考慮……”
血鷲之主招攬道。
但他卻非真心實意的招攬,只是想拖延時間,待血祭之法順利完成。屆時,他便會徹底殺死白布衣。白布衣有才不假,但血鷲之主卻不允許有人和他爭搶功勞。
他的存在,只能是獨一無二的。
“好個順應局勢,說得真好聽……背叛就是背叛
,說得再好聽都無濟於事。爲討好血冥一族,你竟不惜施展出血祭之法,你簡直就是喪心病狂。還想讓我投入你的麾下,真是癡心妄想。”
白布衣蔑視道。
“即便血冥一族真能佔領三魂界,莫非你以爲,你會有什麼好下場不成?恐怕……到時你的下場,會比我們所有的人都慘!”
“哼,至少你們是看不到我的下場了。”
血鷲之主的目光陰冷,道。
但接着,血鷲之主又瞬間恢復正常,陰鷙的臉上露出幾分嘲諷,道:“血祭之法確實非常殘忍,本座原本是不想施展如此殘忍的禁法。但奈何……你不肯交出血冥一族的至寶。如此,本座只好施展血祭。說起來,一切都是你的過錯。”
言及此,血鷲之主瘋狂大笑起來:“哈哈……如果你肯交出血冥一族的至寶,他們便不會死。你纔是真正的罪魁禍首,知道嗎?血海里已經有上萬頭魂獸、近千名修士被殺死。他們都是你害死的……”
聞言,白布衣心裡雖然有些震驚。
但他的心境轉瞬便恢復平穩,輕輕搖搖頭。莫須有的罪名,他不會主動攬在身上。
雖說諸多修士的死,跟他有一定的關聯。
但白布衣能肯定的是,若他交出血冥至寶。被封印在山峰裡的邪惡存在,早已經出世。整個本源秘境裡的所有修士,都會受到池魚之殃。到那時,死的修士數量,恐怕會更多。
“是非對錯,他日自會見分曉……”
白布衣搖搖頭,沒有在此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擡頭望向山峰,問道:“能告訴我,山峰裡究竟封印着什麼東西嗎?竟需要血祭,如此殘忍的禁法,方能破除封印。”
殘忍、邪惡的禁法不在少數,但血祭卻是其中最最殘忍、邪惡的禁法。
“你有必要知道嗎?”
血鷲之主冷笑反問道。
“當然有必要!”
白布衣淡笑道:“因爲有我在,你的血祭之法,註定不會成功。我的浩然天罡一出,什麼血祭、禁法……統統都會化作雲煙。它是沒有辦法出世的。因此,我纔想知道,它究竟是什麼東西?”
差不多了……
言罷,白布衣心頭暗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