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一座古老、斑駁的祭壇,祭壇石階兩側,共六十四尊執戈騎士雕塑矗立着。
祭壇迅速放大,直接覆蓋了真寶圓臺的一半面積,轟然砸下。
與此同時,玄真子心生警兆。
看着頭頂砸下的遮天祭壇,面色大變,顧不上去想,白布衣怎麼能發出如此強勁的攻擊?
他祭出兩柄冰濛濛的飛劍,都是上品靈寶,一長一短,子母雙劍。
身體猛地向前竄出,必須躲開祭壇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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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僅憑祭壇一砸,他不死即重傷。
同時,子母雙劍脫手而出,冰霧濛濛,散發着徹骨的寒意,急速朝白布衣電射而去。玄真子盤算着,只要能解決掉白布衣,那麼祭壇帶給他的危險,就解除了。
白布衣冷笑一聲,體內魂元燃燒,手指撥動。
頓時,兩道波紋自其指尖迸射而出,重疊在一起,與玄真子祭出的子母雙劍碰撞在一起。
雙劍倒飛而回,九重疊浪亦被擊散。
緊接着。
‘轟隆!’
一聲巨響,傀儡祭壇轟然砸下,淹沒了玄真子發出的慘叫。
玄真子剛好跑到祭壇邊緣,祭壇便砸下,將他的雙腿砸斷,鮮血順着祭壇邊緣不斷滲出。
“啊……”
玄真子栽倒在圓臺上,雙腿被壓在祭壇下面,慘叫聲不斷傳出。他面容扭曲,臉色慘白,額頭上因劇烈疼痛而冒出的冷汗,順着臉頰,涔涔而下。
一時間,整個交易市場都無比安靜。
一顆針掉落在地上發出的聲音,都能清晰的聽見。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局!那元丹初期的修士竟然……勝了,而且勝得非常的輕鬆。
所有人都呆住了。
當然,冰靈兒例外,她只是微微呆了一瞬,便恢復過來。
不過,儘管她事先就知道,玄真子不是白布衣的對手。但對於白布衣能如此輕鬆的取勝,還是有些震驚。
對於衆修士的震驚,白布衣選擇無視。
他一擡手,將祭壇縮小,收進體內。
白布衣面無表情的走到玄真子身旁,拾起掉落在圓臺上的子母雙劍,然後徑直飛下圓臺,落在魁梧中年人身旁。
由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一眼玄真子。
玄真子強行忍住雙腿上傳來的傷痛,低垂着頭,雙眼之中迸射出濃濃的恨意。
魁梧中年人呆了呆,他似乎也沒料到白布衣能取勝,而且還勝得如此輕鬆!
但他很快恢復常態,衝着白布衣點點頭道:“你不錯。”
言畢,將那兩隻儲物袋都交給白布衣。
“多謝前輩。
”
白布衣接過儲物袋,抹去玄真子留在上面的神魂印記,收進定海神珠裡。
“你們兩個,上去把他擡走。”
魁梧中年人對着那兩個驚呆的冰晶閣弟子,吩咐道。
“是是……”
那兩個冰晶閣弟子頓時驚醒,連聲應是,有些驚恐、忌憚的看了白布衣一眼。然後,立刻飛身上圓臺,將玄真子扶起,朝着冰晶閣駐地所在的山峰,破空而去。
隨後,那魁梧中年人收了真寶祭壇,化作一道流光,破空而去,最後落在自由交易區最上方的平臺上。
白布衣的目光,跟着落在那平臺上,卻見一紫衣女子正好看向他。
兩人目光一接觸,便錯開。
旋即,白布衣和冰靈兒離開自由交易區,前往寄賣區。
他們剛離開,整個自由交易區都沸騰了。
“此人是誰?他怎麼可能這麼厲害?”
“是啊,他太厲害了……才元丹初期,竟然能一招重創元丹巔峰的修士。如果讓他成長到元丹巔峰,那他豈不是能夠和法令境的強者叫板?”
“如此天賦,恐怕比御劍宗,黎劍飛的潛力還要大!”
“不可能,黎劍飛在元丹初期的時候,同樣擊殺過元丹巔峰的修士。”
“怎麼能和他比?黎劍飛在擊殺元丹巔峰的修士後,重傷!而他呢?一點傷都沒有。”
“怎麼不能比,黎劍飛是徹底的擊殺了元丹巔峰的修士,他呢?並沒有把玄真子殺死。”
“……”
衆人議論紛紛,爭執不休。
但有一些有心之人,卻暗暗記住了白布衣的模樣,準備調查此人到底是哪派的弟子?
……
白布衣和冰靈兒落在寄賣區,朝着寄賣行走去。
“布衣,你是故意不殺玄真子的吧?”
冰靈兒問道。
白布衣點點頭。
他的確是故意不殺玄真子的,若是在其他地方,或者不在秘境中,他都不會留情。
但現在是在秘境中,而且是在自由交易區。
冰晶閣的人,肯定也看到了這場決鬥。
他若殺死玄真子,就等於徹底和冰晶閣翻臉。
在秘境中,他沒有什麼靠山,而且冰堡和冰晶閣歷來交好。若冰晶閣要報復他,簡直輕而易舉,甚至都不需要冰晶閣的人自己出面,就能解決掉他。
但他並未殺死玄真子,給冰晶閣留了一絲面子。
這樣一來,冰晶閣就算要報復,但顧忌到那一絲面子,他們不會馬上就動手,會等到秘境開啓後再動手。
冰靈兒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兩人來到寄賣行,仔細打
聽之後,寄賣行裡面並沒有‘音攻’一類的功法秘籍。
這不禁讓白布衣微微失望。
剛走出寄賣行,迎面走來一個佝僂老者。
這老者身着一件灰色長袍,頭髮靄白,滿面皺紋,雙眼微微眯起,黯淡無光。
“這位公子可是在尋找‘音攻’一類的功法秘籍?”
佝僂老者開口第一句話,就令白布衣兩人微微驚訝,這老者是怎麼知道的?但更多的卻是欣喜。
“前輩,您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前輩您有?”
白布衣鎮定心神,疑惑的問道。
“剛纔在交易市場上,老朽不小心聽見兩位說的話。不錯,老朽這裡剛好有一門‘音攻’功法。”
佝僂老者淡淡答道。
聽聞此言,白布衣的心頓時緊張起來。
他緊張的問道:“前輩,您能夠把它賣給我嗎?”
佝僂老者微微搖搖頭,讓白布衣不禁失望,但佝僂老者接下來的一句話,又令他既欣喜又疑惑。
只聽佝僂老者道:“我家小姐讓我把它送給你。”
言畢,佝僂老者取出一枚玉簡,遞給白布衣。
白布衣並未着急接過玉簡,雖然很希望得到一門‘音攻’功法,但卻不希望糊里糊塗的。
“前輩,敢問您家小姐是?”白布衣疑惑問道。
“公子,無需多慮,你到時候就知道我家小姐是誰了。”
佝僂老者微笑道。
白布衣不解的接過玉簡,既然佝僂老者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再追問下去。
“前輩,替我謝謝您家小姐,若有用得着小子的地方,儘管開口。”
白布衣謝道。
佝僂老者點點頭,便步行離開了。
雖然是步行,但僅僅一步,老者就消失不見了。
見此,白布衣和冰靈兒相視一眼,震驚畢露,這需要什麼樣的修爲?
“布衣,你不知道那位老者家的小姐是誰?”
片刻,冰靈兒疑惑問道。
白布衣搖了搖頭,腦海中卻劃過那紫衣女子的影像,輕聲喃喃道:“難道是她?”
“是誰?”
冰靈兒身體一滯,緊張問道。
卻聽白布衣又喃喃自語道:“不會是她……到底是誰?”
他並不認識那紫衣女子,既然是這樣,那紫衣女子爲什麼要送給他功法?
想來想去,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白布衣索性不再想了,反正到時候就知道了。
隨後,兩人回到冰堡駐地。
與此同時,冰晶閣駐地裡。
重傷的玄真子,以及幾名法令境的修士齊聚在大廳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