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探長沉吟片刻,說道:“孩子的父母說......孩子是知道不能進前山的,那兩個孩子爲什麼還要去前山?他們既然一直都很聽話,爲什麼偏偏這個時候不聽話了呢?”
嫺子不解的說道:“這有什麼問題嗎?孩子嘛......”她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想了想,又接着說道:“你的意思是......這難道和林方明有關?”
探長點點頭,隨後又一臉愁容的搖搖頭,說道:“二牛隊長說的對呀!看來我們的時間真的已經是刻不容緩了。”
兮一臉的疑惑,半推半猜的說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林方明已經開始想辦法來弄到剩餘的十三條魂魄了?”
“嗯,如果我們猜測的沒錯的話,現在還剩十一條。”探長說。
蘇羽也輕嘆了一口氣,道:“果然他是不會給我們足夠的時間去想辦法對付他的,看來我們的行動要提前了。”
我搖搖頭,輕聲說道:“已經沒有提前的這一說法了,我們現在就要着手製定對付林方明的行動計劃了,現在我們或許還有十分之一的希望,若等到他衝關出來,我們連百分之一的希望都沒了。”
嫺子聞聲一訝,“可我們現在哪裡還有什麼能對付他的計劃啊?”
我苦惱的用雙手抓着頭髮,嘴裡擠出了四個字:“硬拼計劃。”
衆人大驚,齊聲叫道:“硬拼?”
“對!”我緩緩的擡起頭,看着衆人,無奈的說:“也許過幾天,或許就是明天,也可能是今天,甚至是下一秒,都很可能再出現有人進山的情況,這次是二個人,那麼下次呢?
如果這是林方明的手段,那村長是肯定攔不住的。我們一定要趕在他衝出封印之前與他交鋒,雖然這也很冒險,但畢竟還有一絲希望,再拖下去的話,我們面臨的只有死亡。所以,我們要利用現在這不穩定的短暫時間裡,趕緊制定出一個計劃,最大限度的提高我們的勝算。”
村長聽到這些話,也體會到了我們的艱難,他神情凝重的問我,“我還能夠再多做些什麼嗎?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儘管開口,我拼了老命也會做到。”
我點了點頭,拍了拍村長的胳膊,輕輕的說:“就按你剛剛說的吧,你盡力守住你村裡的人就好了,有什麼需求我會再找你的。你去做你該做的吧,我們要商定計劃了。”
“現在想想,真是對不住你們!”
村長狠狠的捶了自己一下,眼中溼潤的看了看我們,咬着牙走出了屋子。
面對着突如其來的變故,對原本已經失去蔣素英這張本以爲是‘王牌’的牌的我們,無疑更是雪上加霜。
我還是太單純了,其實人頭燈籠在被我們消滅的時候就已經說了,即使它這個‘引魂燈’不在了,林方明也會找到其他的辦法的。只怪我當初沒有想到這麼遠,我早該意識到林方明是不會坐以待斃的。
可是話說回來,即使我知道又能怎麼樣,我們一直都在忙活着打探對付林方明的方法,也從沒有間斷過。
時間!永遠不夠!
和最初剛剛看見廟宇得知林方明的時候相比,我們現在掌握了更多的信息,二十年前冤案的真相,還有林方明那個沒能出世的孩子。不知道這些信息能爲我們的計劃提供多大的幫助。
現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是眉頭緊鎖,一副岌岌可危的神色。
我環視着衆人,緩緩說道:“這應該是關乎到生死存亡的一次行動了,所以我沒有權利獨自下決定。我個人的觀點是,即刻制定計劃,計劃一出,就行動。說說你們的看法吧。”
沒有人說話,甚至沒有人動,很久,很久。
最終,探長撓了撓頭,拍了拍我。
“二牛,給我一支菸吧。”
我取出一支菸遞給她,幫她點燃。她吸了一口,良久,才沉長的吐了出來。
“我同意二牛隊長的提議。”探長說。
兮看了看衆人,隨後嚴肅的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但師姐和二牛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蘇羽也說:“我也聽師姐和二牛的。”
西瓜也跟着說:“我也是,我都聽你們的。”
嫺子的目光一一掃過我們,片刻後,她笑了。然後她對我說:“二牛,謝謝你。我......永遠都挺你這個隊長。”
我點點頭,長長呼了一口氣。
“我們開始商定計劃吧。”
我們幾個再次圍坐在一起,一邊啃着各自的壓縮餅乾,一邊商定着計劃。
依舊是探長首先開口。
“按照之前所推測的,誤闖進前山的兩個孩子絕不會是巧合,他們一定是受到了林方明的某種幻惑。這應該是林方明再次出手的首個目標,他們也有可能成爲林方明的第二任‘引魂燈’。可是他既然在被鎮壓的情況下依然可以遠距離的實施幻惑,那麼他本大可不必還需要小三瘋去給他做什麼‘引魂燈’。所以我推斷,類似這樣的遠程幻惑,或許要耗費他大量的法力,也或許是有一些限制,總之一定是並非他輕易就可以施行的。
但這一次他這樣做了,也一定是因爲需要攝取的魂魄量並不多了,所以他已經不顧一切的想要快點攝足這八十一條魂魄,早一點衝開攝魂碑的鎮壓。那麼,他基本不會捨得再用魂魄去做引魂燈,這兩個孩子應該只會成爲這八十一條魂魄中的兩條。所以,林方明現在應該已經是到了瘋狂的程度,如二牛隊長所說,我們確實必須提前走出這一步了。”
探長的分析有理有據,合情合理,我也認爲她現在說的基本上就應該是事實了。
嫺子也點頭表示贊同,說道:“最初我們一羣人初遇林方明的時候,都被那強大的壓迫感震懾的無法行動自如。這一次,我們沒有那麼多的人了,但我們手裡卻掌握了林方明和攝魂碑的一些信息,那麼現在,我們要怎麼把我們手裡掌握的信息變成‘武器’來對付林方明呢?”
嫺子提到了武器,頓時讓我想起來陳榕師弟曾一直揹着的那個武器,那個曾經助他逃過一劫的‘黑帆布’。我走到角落,挪開陳榕的揹包,將立在牆邊的‘黑帆布’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