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掃了一眼傷口,道:“就是最近派給你的那個任務嗎?看起來沒什麼事嘛。”
“現在沒事了,不過當時看起來挺嚇人的,我心裡沒底,想問問你呀。”我不滿道。
“沒事就好。”他說完,又批評我道:“被鬼咬了還不會處理,平時你都學什麼了?”
“這次不一樣的......”我本想與他細說一二,可傷口都好了,多說也是無趣。“算了算了,我還不跟你說了。”
“倒滿倒滿。”師父點了點桌子,道:“你打電話那會我正在與那羣老古董談你的事,這麼多年了,他們終於開竅了,終於開竅啦。”
說完,師父又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我嘆了口氣,道:“師父,你再這麼喝,我可真不跟你喝了。”
他連忙擺手,道:“好好好,咱們慢點喝。”
我問:“師父,從你收我爲徒那天開始到現在,這麼多年你一直都在爲我的事和他們爭論嗎?”
他卻避開我的話題,自顧自說道:“大賽在即,你要收起性子,靜下心來專心修行,別到時候第一輪就給刷下來。”
一聽大賽,我來了精神。忙興奮的問道:“師父師父,以您對我實力的瞭解,您覺得我得個什麼名次?”
“你呀!”師父不以爲然的瞥了瞥,“差的遠呢。”
我一聽真急了,鬧了半天,我這點實力,都比不過其他的門派的弟子麼?
想到此,我不禁埋怨道:“還不是你這個當師父的不稱職,你也不管我,你也不教我法術。”
“你也沒你想的那麼差,”師父見我急了,忙解釋道:“我確實沒教你什麼,但可沒有不管你。我沒教你太多實在是因爲事太多,而你又不能像其他弟子一樣進入部落。不過我已經想好了,等過幾天你到了部落,我會派人親自帶你修行,儘量讓你有所突破。”
“派人......所以說您還是做甩手掌櫃的了。”我喃喃道。突然想到了下午發生的事,於是我得意的反抗道:“我當然沒那麼差了,其他門派的弟子我已經揍過一個了。”
師父一臉的驚訝。“什麼?”
我道:“對了師父,我差點忘了,這個事情我想非常有必要跟您彙報一下了。”
“您之前已經看到我的車了吧?那可不是什麼車禍,是被雷劈的。”我故做神秘,表情極其誇張的說。
“馭雷術嗎?”師父淡淡一問。“同道中人?”
“呃......是碰到三個法界中人。”我本以爲這應該算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正想好好渲染一下,再鋪墊一下,然後給他爆個大料,標題我都想好了,就叫《法界三雄爲何夜半荒山雷劈二牛與三牛》。
可沒想到卻被他一語中的,這個故事就變得索然無味了,弄得我都沒心情說下去了。
我心有不甘,繼續道:“師父,您說法界三雄爲何要對一隻貓窮追不捨,而且還欲對我殺之而滅口矣!”
“追一隻貓?什麼貓?”
“吾觀此貓並無其他,恐其只是等閒貓矣。”
“好好說話!”師父吼道。
“就一黑不溜秋的貓,沒看出啥不一樣的啊。”我道。
師父哼哼道:“汝之眼界焉能洞悉,還不速與我詳細講來。”
我一口疙瘩湯差點噴了出去,便將之前發生的是一五一十告訴了師父。
師父聽後,沉吟片刻道:“馭雷術......龍虎山的人麼......你描述的這個人我似乎有些印象,三個人不惜在人前暴露法術來追一隻貓,看來這貓對他們來說很重要。貓被你扔哪了?”
我聽後無奈道:“師父,重點不是貓,重點是他們要殺我。法界中人竟然要無故殺人啊!”
師父搖搖頭,“殺人應該不至於,或許他們有分寸只是想嚇唬嚇唬你。貓呢?”
“他們就是起了殺心的,您不信拉倒。”我憤憤不平道。“貓想扔扔不掉,賴上我了,這會在我家睡覺呢。”
“哦,那也是緣分。”他點點頭道。“你先養着吧,哪天有時間我去看看是什麼樣的貓。”
“這就完啦?”我驚道:“您在法術界也應該是個說得上話的人物吧,這事您不打算追查下去嗎?”
師父樂道:“查什麼?爲什麼追一隻貓?我管的太寬了吧;爲什麼要殺你?你現在活蹦亂跳的,誰要殺你了?”
我被師父噎的說不出話,他見我不說話,認真說道:“你小子命挺硬,你若真有事,爲師會讓他們十倍償還。不過你既然無事,這事你就不要再管了,爲師記下了,現在專心修行纔是你的當務之急。”
聽完師父一說,我心口一暖,眼眶一熱。怕被師父看出來,我忙喝一大口酒掩飾。“嚯,好辣。”
酒足飯飽後,師父將我送了回來。他正要回去的時候,我提醒他道:“醒酒術!醒酒術!”
師父哈哈一笑,問道:“這許些年來,此醒酒術汝可曾參悟?”
“誒喲,您真好意思問。”我戲虐道:“你教我了嗎?”
他一聽,批評道:“榆木腦袋,不知參悟!跟了我這麼多年,我在你面前用了多少次,還怎麼教?”
“早都知道了。”我不屑道。
他聽後,眼睛一亮,道:“哦?說來聽聽。”
“氣散周身,催動血液,使其短時間內燃燒血液中的酒精,再將酒氣順着呼吸或者毛孔逼出體外。”說完,我得意的揚了揚頭。
“嗯,大致是這麼個意思。那你已經學會了?”師父問。
我聳聳肩,搖頭道:“沒有,這麼無聊的法術,我學它幹嘛?再說它根本就不算法術,還不就是一種運氣法。”
“永遠不要小看任何運氣法。”師父一臉嚴肅。隨即又喟嘆一聲,道:“你現在長大了,你別忘了你那時候多羨慕這個醒酒術。”
我撇撇嘴,不以爲然。
師父發動醒酒術後,這纔開車走了。
回到家裡,已經是一點多了。
一進門便看到三牛直立的趴在沙發靠背上豎着耳朵看着我,看到是我進來了才又趴回去睡了。我心裡閃出一絲滿足,這房子裡有了它,似乎變得熱乎了一些。
躺在被窩的時候還在想,過些日子要去部落看看了,這次應該是真的了。能見到嫺子,兮,蘇羽和其他的同門了,還有未曾謀面的師孃。雖說並沒有多麼興奮,卻多少也還是有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