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拿出法具包裡所有的定魂符,朝天一揚。立時雙手結印,所有的定魂符都穩穩的浮在空中。
“喲,沒想到幾個月的時間,已經能夠同時馭這麼多的符了。”嫺子微微驚訝後,又笑道:“不過這也正是你的弊端,你同時馭這麼多符,速度和精準度都會大打折扣,你確定要這麼來嗎?”
“你懂什麼,這叫符海戰術。”我不知道我法具包裡有多少定魂符,不過這樣看上去,至少五十張。
我慢悠悠的擡起雙手,控制着符羣慢慢的向嫺子靠攏,一點一點的將她圍住。
嫺子一愣,道:“你若就用這個速度的話,我甚至都用不着躲閃了。”
我見符羣已經遍佈在她的周身將她包圍了起來,淡然一笑,道:“師姐你也算身經百戰了,難道還沒學會不可輕敵這個道理嗎?”
說完,我手指微動,道:“六點鐘方向,走你!”嫺子身後部分的六張符得到指令,向嫺子飛去。
嫺子說的很對,同時馭符過多,是達不到最佳控制效果的。雖然我早知道這個道理,但這六張符的速度還是與我想象中的速度相距甚遠。
只見嫺子的溜溜球在她的身後畫了一個“S”,我的六張符便紛紛損毀落了地。這六張符的失敗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因爲它們只是用來誘敵的,不過嫺子對溜溜球的操控還是讓我吃了一驚,她這幾個月的提升十分明顯。
嫺子有些生氣,問道:“你搞什麼,還帶提示的,瞧不起我麼?”
我苦笑道:“我不是在提示你,而是我的意念好像不太夠,總要分散,我喊出來是爲了加深意念。”說完,我緊接着道:“七點鐘方向,走你!”又有幾張符,朝着嫺子飛了過去,速度似乎快了一些。
嫺子笑道:“我就說了這麼多符行不通。”然後她隨手一揮,溜溜球又將那幾張符一一擊落。
“四點鐘方向,走你!”
“十點鐘方向,走你!”
嫺子的溜溜球再次飛向這些符的時候,我又同時叫道:“兩點鐘、八點鐘方向,走你!”
本以爲四個方向的符接連飛向嫺子,一定夠她手忙腳亂的了,可沒想到剛剛四點鐘和十點鐘方向的符,有一些被溜溜球打了下來,其他的則是自己掉落在地上。
我瞬間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我的精神力量還不夠,意念便不足以控制這麼多符。我剛剛急於將兩點鐘和八點鐘方向的符紙提速,精力有些集中於此,而分佈在四點和十點方向符上的意念就淡了許多,導致符咒失去了控制才掉落在地上。
這些符也被溜溜球擊落的時候,圍着她的符羣已經沒了大半,而此時符咒的減少對我馭符來說並不是壞事。
“所有方向,走你!”
見剩餘的所有符都朝她飛去,嫺子不敢再怠慢。
此時的溜溜球已經在羣符中狂亂的飛舞起來,道道紅光是它的速度畫出的軌跡。嫺子在裡面左躲右閃好一陣,才終於捱到所有的符紙化成碎片紛紛落地。
她長呼一口氣,將溜溜球收回握在手裡,笑道:“你輸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衝她一笑。然後,一張符從她腳下的地面上猛的飛起,貼在了她的腿上。
嫺子驚訝的看着腿上的那張符,眼中滿是疑問。
隨即,她恍然大悟道:“這是意外!”
說完,她的溜溜球又從她手中飛了起來,將腿上那張符拂了下去。
這讓我十分驚訝,定魂符顧名思義是能定住魂魄,魂魄被定住,身體便也會相應受到很多束縛。雖然修道之人對定魂符多少有些抵抗力,但嫺子似乎一點影響都沒有。
我疑問道:“你還能控制?”
嫺子道:“你忘了嗎?我的溜溜球可並非靠道術駕馭的,它靠的是我的靈力聯結,也就是直接受控於我的思想。”
我頓悟:“確實,用道術操控法器或符咒是遠遠達不到你這個操控水準的。”
“我現在的道行還不夠,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不過用不了幾年,它將如同我身體的一部分。”嫺子得意道:“師傅還說過,只有我努力修行,終有一日,這溜溜球會從一件法器而晉升爲一件靈器的。”
“靈器?”我驚訝問道:“是不是那種類似有了生命,可以自主行動的法器?”
嫺子也有些不太相信,道:“不知道,好像是吧。”
這會兒,我突然想到了黑帆,然後不禁笑了出來。因爲黑帆乃是聖獸四靈器之一,我現在已經直接擁有了一件靈器,不需要再去用法器去晉升了。
“你笑什麼?”嫺子問。
由於師父要求過黑帆保密的事,我只好騙嫺子道:“剛纔我贏了,當然高興啊。”
“這是意外!”嫺子不滿道:“要不是你的意念不夠導致幾張符自己掉在地上,它們都會被我的溜溜球擊毀失去效力,你哪裡還有符貼中我?”
我搖搖頭道:“那個確實是意外,不過貼中你的符可並非那幾張,這是我一開始便特意留在地上的一張,其餘的都是誘餌,誰讓你不注意了。”
嫺子憤憤道:“哼,陰險狡詐,早知道我就應該在這些符包圍我之前把它們都打下來。”
我哈哈一笑,道:“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反正結果是我贏了。”
嫺子氣的衝過來打我,我一邊躲閃,一邊道:“你有點師姐的風度好不好,怎麼輸不起就打人。”
“好,我們再來。這次你防守,我進攻。”說着,她的溜溜球登時又漂浮在了空中。
我連忙擺手,驚恐道:“我可不跟你打啊,我不打。”
“少廢話!”嫺子不由分說操控着溜溜球向我擊來。
我閉着眼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躲不閃。然後就感覺到前胸被撞了一下,但並不痛。我睜開眼睛,看見溜溜球停在我的胸前,而嫺子此時正瞪着我。
“你......你沒事吧?”
“呃啊......”我裝作極其痛苦的向她走了過去,艱難說道:“師姐,你下手好重啊,我好像受了內傷,你快幫我揉揉。”
說着,我抓起她的手腕按在我的胸脯上。嫺子也看出我是假裝的,順勢掐了我一把,笑道:“喲,倒是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你這副沒正經的樣子了。”
然後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神秘兮兮的笑着說道:“你敢對我、對小羽,甚至是其他的師妹來這套不正經,但你現在絕對不敢對兮師妹這樣了,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