嫺子道:“不知道靈隱派的人會安排到哪裡,靈隱派可是有我們的熟人呢。”
兮附和道:“對呀對呀,萱萱、吳影、張離、夏娜、蕭長風他們,也算好久不見了呢。”
四小隻好奇的問道:“他們是誰啊?你們怎麼認識的?”
我解釋道:“去年秋天,我們做黑山村任務的時候碰到的,也算是共同出生入死過。靈隱派也在二十四門內,他們沒理由不來參加的。”
正說着,不遠處有四個人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裡,其中一個人看着我們這裡,略有遲疑,然後向這邊走了過來。
走過來的是一名男子,年紀在二十多歲左右,一頭短髮,雙眼很小卻閃閃發亮。他的胸前佩戴着一枚圓形徽章,上面有一個‘一’字,整個徽章設計的極爲簡約,看起來很像‘禁止通行’的交通標誌。
“可是鬼魅部落的師兄師姐?”他人還沒到,就開口詢問道。
小君聽後,捏着胸前的魅徽,興奮道:“我們正是鬼魅部落的,敢問師兄是?”
那人走上前來,掃視着我們,然後目光落在了樑軍師兄身上,那一雙小眼睛中透漏了喜悅。
“樑軍師兄,可還記得我麼?”
樑軍師兄看了看他,頓悟道:“宋致師弟?”
那人哈哈一笑,“樑軍師兄還記得我,太好了,真是好久不見了。”
“當然記得。”師兄趕忙介紹道:“這位是山東太一道的宋致師弟,我是在幾年前一個任務中與他相識的。”師兄又對那宋致介紹道:“他們是我們部落的同門。”
那人向我們點頭微笑示意,道:“當時多虧了樑軍師兄出手相助,不然我恐怕就無法見到各位了。”
“哪裡哪裡,”樑軍紅着臉道:“都是法術界的同門,換成你,也一定會這樣做的。”
“我知道貴部落一定會參加的,還想着能不能在這裡遇見樑軍師兄,果然被我遇到了。樑軍師兄,你可會參加這次大賽?”宋致問。
樑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點頭道:“師父確實讓我參加了。”
那人點點頭,“意料之中,以樑軍師兄的實力,相信一定能有一個好的名次。只是不要讓我遇到就好,不然我就輸定了。”
“這麼說你也是參賽選手了,不過宋師弟太會開玩笑了,你的八卦定位預判術可不是誰都能傷的着的,做你對手的人運氣可不好。”師兄認真說道。
倆人又寒暄了一會後,宋致便向我們告辭了。
這會兒我們才發現,此時的大院裡已經不知不覺的多了很多人,都是各門各派的弟子們成羣結隊的出來閒逛,順便看看有沒有曾經是熟人。
不得不說,法術界二十四門雖然遍及全國各省份,但是這個圈子似乎還是不大。院子裡很多的其他門派都有和我們相同的情況,大家找到熟人互相寒暄表示友好。
不過也有特殊情況,比如這會兒正在上演的一幕。
遠處那邊圍了一羣人,裡面傳出來爭吵的聲音,估計是曾爲敵手的各派弟子在這裡狹路相逢了。很多門派的弟子都在往那邊聚集,不知道是去看熱鬧還是去幫忙的。
我們本來也打算過去瞧瞧情況的,可還沒等過去,他們就被一名引路的道士喝止住了。那道士年過四十,面相平易近人和藹可親,可他的威嚴還不是這些小輩敢觸碰的。
所以,這一架還沒打起來就被扼殺了。
我們的注意力都在那場沒有燃起的鬧劇上,卻沒注意此時我們的身邊已經多了一個人。
等我感覺到這個情況的時候,嫺子的手已經被那人輕輕的拉了起來。這人趁嫺子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在她的手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嫺子嚇了一跳,低聲驚叫一聲。這時,大家才發現身邊的這個人。
一名男子,看樣子應該大我個兩三歲,高高瘦瘦,頭上扎着一個短短的辮子,穿着講究得體,看起來像是一個富家子弟。他的肩膀上佩戴着一個寫有‘玉’字的徽章。
“好久不見,嫺子妹妹。”他微笑道。
嫺子一見是他,鬆了一口氣,笑道:“是你啊,潘少爺,嚇了我一跳。每次一見面都來這套。”
那男子又微笑着看着兮,眼中滿是愛意。
“兮師妹,你可知這兩年來我有多想你。”
說完,又去拉兮的手。
兮後退一步,將手背在身後,無奈道:“我們並不熟,請你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說這些話。”
那男子有些失落,輕嘆一口氣,道:“哎,除了更美麗了之外,一點沒變。”
“你這形影步法更加純熟了,”嫺子看他受了打擊,笑了一下,介紹道:“這位是浙江省玉京洞的潘亞迪,他們是我的師弟師妹。”
潘亞迪落寞的向我們點頭示意,無精打采的說了一句:“各位好。”
我們點點頭表示迴應,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場面有些尷尬起來。
突然,潘亞迪眼中放光興奮的說道:“對了,”他指着遠處一座高高的山峰道:“據說太行山黃昏時分的晚霞極爲美麗,而且在落雲峰上看效果最佳。兮師妹,我這就帶你去。”
“停!”兮擡起一隻手擋住他,面無表情道:“我哪也不去。”
潘亞迪極短暫的興奮又消失不見,他失落的唸叨着:“那我一個人......一個人去也沒意思,我回去了。”
看着他這副樣子,兮似乎有些於心不忍,說了句:“再見。”
潘亞迪再度興奮起來,“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兮師妹......”
“再見。”兮又重複了一句。
“好吧,明天見。”潘亞迪又失落的走了。
他沒走幾步突然回頭指着我,道:“可以把你肩膀上的徽章戴到其他地方嗎?”
他這莫名其妙的話讓我一愣,但我實在沒理由答應他這麼無理的要求,隨口道:“不可以。”
他看了看我,沒有說話,又轉身走了。
“這誰呀?這麼難纏!”潘亞迪走後,我問道。
要是以前的我遇到今天這個事情,早就忍不住把他打發走了。但現在我知道我沒有這個權利。
嫺子笑道:“兩年前我和兮曾見過他一次,僅僅一次。他對兮可謂是一見鍾情啊。”
兮有些生氣的埋怨道:“師姐,你亂說什麼呢。”
“好了好了,”嫺子笑道:“出來太久師孃該責備了,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