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們還他們令旗?我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
靠!害我白白感激一場,鬧了半天,他根本就是在耍我。
“師兄是在開玩笑嗎?我們可是很有誠意和解的。”我強忍憤怒沉吟道。
他不解道:“我們也是很有誠意的,師兄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不耐煩道:“現在是我們少了一面令旗,我還以爲師兄是打算不計前嫌還給我們,可你現在卻來和我們要。”
“你們少了一面令旗?!”他驚訝的看了看他們的人,又道:“你沒搞錯吧?現在是我們少了一面。”
經過了解後,我們知道對方的十一個人裡有四人是沒有令旗的,他們一開始也說過想從我們這裡拿到四面令旗,也就是說他們這一隊人中本來有七面令旗,數量和我們是一樣的。但是他們將手中所有的令旗展示給我們看,確實只有六面。
而我們也把我們的情況向他們說明了,我們十個人裡有三個人是沒有令旗的,本來我們已經有了七面,可現在手中卻也只有六面,少了一面。
到了這會兒,兩隊人都有些發懵,對於彼此的話都非常懷疑。看這樣的架勢,很有可能再次打起來。
“謝啦。”遠處突然傳來這樣一個聲音。
所有人都循聲望去,見遠方一個身披青色道袍,頭頂一個髮髻的背影,正在離我們遠去。此時,他似乎知道我們在看着他,正舉着一面令旗頭也不回的衝我們揮手。
“是那個人!”吳影道。
“第二青玉!”蕭長風道。
衆人最初都茫然的看着那個背影,一時之間並沒有察覺到那背影和我們有任何關係,任憑他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裡。
半晌後,唐真纔開口問:“他說謝謝什麼意思?”
張元道:“我看他手中似乎拿着一面令旗,會不會是......”
“肯定是了。”嫺子突然篤定的說道:“他一定是在之前煙霧瀰漫的時候趁亂摸走了一面,不然他謝什麼呢。”
嫺子說完又質問我道:“二牛,人羣中多了一個人你怎麼沒感覺出來?”
“這叫什麼話啊!”我委屈反駁道:“好像我就應該感覺出來一樣,我們這些人加起來二十多個,我那會的周圍都是人,而且我還忙着找令旗呢,怎麼可能注意到這一點。反倒是你們一直在外圈了,怎麼也沒發現?”
嫺子道:“煙霧起來的時候我們也加入了呀,沒有注意到有人來啊!”
對方的人聽的一頭霧水,問道:“你們認識那個人?是你們的朋友?”
我憤恨道:“什麼朋友啊!你的朋友會搶你的令旗嗎?”
那位武當派的弟子又道:“可我看他手中似乎只有一面令旗,就算是被他奪去了一面,那另一面呢?”
我搖頭道:“不知道,不過從你們的表現上看,我現在有點相信你們應該也確確實實少了一面。”
一位青龍觀的弟子道:“到這會兒,我也有些相信你們的話了。”
唐真問道:“那現在怎麼辦?到底還打不打?”
從所有人的表情上都很容易看得出來,此刻沒有人希望繼續打下去。
一名萬壽宮的弟子道:“還打什麼打,打了半天,雙方不但都沒佔到什麼便宜,還都丟了一面令旗,倒叫路過的人撿了便宜。”
宋致也道:“現在已經到了未時了,大家還是各自繼續找令旗吧,我估計到了現在,還沒被找出來的令旗已經不多了。”
“我當然也不贊成繼續打下去,”我疑惑道:“可現在還有一事不明啊!第二青玉孤身一人,又是趁亂搶奪,他沒理由冒險拿更多的令旗,據我們所有人所見,他手裡只有一面令旗,可另一面令旗到底哪去了呢?”
對方的人也都想不出怎麼回事,都沉思起來。
“愛哪去哪去吧,”唐真道:“現在兩邊都少了一面令旗,誰也沒佔誰便宜,還是想想剩下的令旗怎麼分吧,現在,兩面可都要有一個人沒有令旗了!”
被唐真這樣一說,所有人都頓悟了,接下來令旗的分配問題纔是最爲棘手的。
兩隊人馬立時分開,各自找地方商議怎麼分配令旗了。自此,這一場混亂的戰役終於以雙方皆失利告終了。
我們這些人找到了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躲了起來。萱萱這會手中拿着全部的六面令旗,大家互相觀望着,半天也沒人說一句話。
還是唐真率先開口,指着萱萱手中的令旗道:“那面令旗是獨一無二的,上面有燒出的窟窿,所以那一面肯定我的之前的那一面,我的令旗還在。”
“沒準對面的令旗也有帶窟窿的,這個令旗是從對面搶來的也說不定啊,你怎麼就知道一定是你的。”我反駁道。
唐真白了我一眼,道:“你問問你自己,信不信你剛剛說的話。”
“不是信不信的問題,除了你那面令旗還認得出來,其他的令旗誰還認得出來?”我繼續解釋道:“經過了這一次羣架事件,現在所有的令旗都已經等於是重新洗牌了,我們必須重新合理的分配,不可能之前是誰的現在就還是屬於誰的。”
樑軍師兄,宋致和張元他們三人之前就沒有令旗,所以對於現在怎麼分配並不發表意見,都在一旁觀望着。
唐真一把從萱萱手裡搶過那面帶窟窿的令旗,壞笑道:“在你想出合理的分配方案前,這面令旗還是我自己保管吧。”
唐真算是帶了一個壞頭。
趙雅妮也拿回一面令旗,並且強詞奪理道:“我一直沒有參戰,這結果不應該算在我頭上。”
我道:“你也真好意思說,你爲什麼站在一邊看熱鬧?”
她自知有些理虧,但還是堅持道:“我不和陌生人並肩戰鬥......而且這面旗子上面還有松鼠的味道,也正是我的那面。”
“真是漂亮!”我氣極反笑,隨便指着萱萱手中的一面旗子道:“那個,那上面還有狐狸的味道呢,是我的,快給我。”
聽我這樣一說,吳影一把拿起三面令旗,笑嘻嘻道:“二牛隊長,這三面令旗上已經有大哥,長風和我的味道了,是我們的。”
一共就剩六面令旗,唐真拿了一面,趙雅妮拿了一面,吳影拿了三面,還剩最後一面在萱萱手裡。
萱萱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嫺子,問道:“還剩一個,你倆誰要?”
嫺子呆呆的看着我,道:“二牛,要不......咱倆石頭剪子布?”
我苦笑道:“就剩你一個了,我和你還爭個什麼勁,你拿去吧。”
現在,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結果。他們都毫不客氣的對自己的喜悅不做半點遮掩,絲毫不顧及我的感受。更可氣的是,這些人竟然互相的握着手,說着什麼“真是虛驚一場”之類的話,而且其中還包括嫺子。
我還能說什麼呢?
看着他們的樣子,我越想越生氣,甚至還有些後悔。
“啊!”我懊惱的叫道:“這都什麼事啊!這一架打的是什麼意思啊?打到最後就把我一個人的令旗打沒了!我都對不起我的小狐狸!”
然後我又照着唐真的肩膀狠狠的揍了一拳,“都是你帶的好頭,說好的合理分配,你瞎起什麼哄?你不知道在這種聯盟狀態最脆弱的時候,最怕有人起鬨嗎?”
“你是天選之人你怕什麼?”唐真捂着肩膀,不以爲然道:“大不了我們再努努力幫你搞到一面嘛,吼我幹什麼。”
分到了令旗的人也紛紛幫着唐真道:“就是就是,二牛隊長,你這樣太失態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羣人,高聲諷刺道:“你們現在可是真輕鬆啊,言談舉止很高雅端莊嘛!”
這時,我看見樑軍師兄和宋致張元三人在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