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靈隱派劉萱萱在此拜見各位讀者。二牛隊長又請假了,今天的故事交給我。對了,還沒有脫單的你們等什麼呢,還不速速聯繫我!我手裡一大堆的俊男靚女,全是好資源。)
二牛?......我第一次聽見師父對我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腦海中閃過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形象。可他並非我想象的那個樣子,他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是一個疲憊不堪滿身傷痕的虛弱男人。他的突然出現結束了天佑和蘇羽的打鬥,然後他就倒了下去,像一個被突然斷了電的機器一樣。
師父對我們一向很嚴格,他的話我不敢不聽,可我總覺得這樣的任務是有些見不得人的。我不明白同爲法術界中人,我們爲什麼要對他們實行監視,我們靈隱派的人爲什麼要做這種事。可師父說這是大義,這是爲了整個法術界,甚至整個人世間。我還是不明白,一個區區的‘鬼魅部落’後輩弟子,能有這麼大的影響嗎。
師父這次交代給我們的任務就是監視二牛的一舉一動,還要密切關注羅剎與二牛之間的關係,他說他要確認二牛與羅剎到底還有沒有聯繫。可他明明說鬼魅部落這次的任務就是降服羅剎那個惡鬼,那麼二牛和羅剎只能是敵對關係啊。難道還是內鬼?這可有點荒唐了。
讓我驚訝的是臨行前師父把‘上玄丹’和‘映日’都交給了我,而且‘上玄丹’竟然給了三顆。他說一切行動要以安全爲主,若有需要的話不要心疼這丹丸。這突然讓我覺得這次簡單的監視任務好像並沒有那麼容易,反倒像一場深入地獄的行動一樣。
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個慘兮兮的二牛,還有那兩個女人慌張擔憂的樣子,我想他們一定是經歷了什麼突發的變故吧。不過會是什麼呢?他們遭遇了什麼變故呢?我承認他們鬼魅部落的人身手都很好,這是法術界裡公認的,從那個手持蝴碟刀的女孩子身上也看得出來。可他們這樣身手的人都被搞成這個樣子,那對手會是多麼可怕啊。我本來想給予他們一些幫助的,可我知道這個時候他們是不會接受的。所以我對他們說,先救人吧,要打以後再打。
這個村子又舊又破又古老,村民也不願意和我們多說話,每每一談到鬧鬼的話題,就都避而不談離得遠遠的,打探消息非常困難。我們七個人找到了一個沒人住的屋舍,簡單收拾了一下當臨時住所。
這個屋子裡雖然沒有牀,卻有一張大大的應該是叫‘炕’的大牀。我很喜歡這個大炕,因爲它能容得下我們七個人。我們七個人坐在這個大炕上,討論接下來怎麼做,討論這個村子,討論羅剎也討論鬼魅部落。
師父跟我說這個任務不用和師弟師妹們說的太詳細,讓他們協助我聽我的指揮就好。我明白師父還是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們監視鬼魅部落的事,或許師父的初衷是爲大義,可畢竟做法不太光彩。所以我也只是告訴大家,我們這次的任務只是打探消息,儘可能多的打探羅剎的消息然後也順便關注一下鬼魅部落。
看着師弟師妹們認真的點着頭,我心裡有些愧疚,自欺欺人的對自己說,我這不算騙他們,只是說的更委婉一點。
我們商議好第二天分別去打探消息,七個人簡單分成三組。我原本是想讓蕭長風和張離去後山方向,吳影和天佑去前山方向,然後我領着夏娜和向雪在村裡打探的。可向雪這丫頭非要跟着天佑去,我知道她喜歡天佑。
我很後悔。我爲什麼要同意天佑和向雪這兩個孩子一組,我明明知道他們閱歷不足。我真該死。
所有派出去的人都回來了,唯獨不見天佑和向雪。我們找了很久也沒有半點消息,我有些慌了神,怕他們遭遇什麼不測。我想到了‘鬼魅部落’,他們也曾遭遇了什麼而受到重創,如果天佑和向雪也遭遇了同樣的事情,以他們兩個人的實力,恐怕結果會比鬼魅部落的人還要不樂觀。鬼魅部落應該比我們早來到這裡幾天吧,我需要他們的信息,我需要向他們求助,我需要同他們合作,我需要救出我的師弟師妹。
天佑昨天曾得罪了鬼魅部落,他們會接受我們嗎?不論如何,我都要去試一試。
我又見到我們的目標人物——二牛了。結果比我設想的順利的多,他們不是斤斤計較的人,知道我們的來意後並沒有因爲昨天的過節而爲難我。我覺得他們還不錯,於是我的心裡又升起一絲內疚。
二牛看起來比昨天精神了一些,可是看着還是很虛弱。我想到了‘上玄丹’。他應該吃一顆‘上玄丹’的,這對他的恢復會有很大的幫助。我們既然求助於他們,想要和他們交換信息,其實我們基本沒掌握什麼信息,所以我們總要表現出點誠意的,和師弟師妹相比一顆藥丸無足輕重。
鬼魅部落的遭遇讓我大爲震驚,短短兩天,他們已經有三人遇害。二牛說天佑和向雪很可能是遭遇了‘人頭燈籠’或者是‘羅剎’,他們的兩個同伴就在羅剎那裡。他還說如果是被羅剎抓去的話,或許活着的可能性大一點,如果是遇見那人頭燈籠就不太樂觀了,因爲他們的另一個同伴就是遭遇了人頭而遇害。
這樣說來,天佑和向雪一定是被羅剎抓走了,因爲他們不會遇到人頭燈籠的。他們不能遇見,不可以遇見,一定不要遇見。所以我選擇去羅剎那裡。
可是那裡也並不是容易闖的,據二牛說那裡不僅有法力強大的羅剎,還有上百的野靈。可我們都必須去,我們沒有選擇,二牛他們也沒得選擇。我們共同行制定了一個計劃,一個風險很大的計劃,一個不允許出現一點閃失的計劃。
我寄所有希望於這個計劃,我本想同鬼魅部落一起同野靈拼殺的,可是沒有辦法。五位結界不僅需要我們五個人專注的結持,而且前期還需要一些時間。這就需要他們來保障我們不被打擾,可是去掉我們的話,他們就只剩下三個人了。這個不計後果硬拼式的行動,對我們,對他們都是危險的。
我們一旦結界開始就不能停下來,要想不被外界的野靈干擾心緒,想集中精神就要閉眼睛。在上百個野靈的包圍中,我們五個坐着一動不動,閉着眼睛......現在想想,我們兩派的這些年輕人啊,真是夠瘋狂的了!可我必須相信他們,結界以外的事情只能靠他們了。但願他們......強大一些吧。
我們兩派都深知這個計劃的危險,我們必須彼此信任互相幫助互相協作纔有機會成功。我與二牛擊掌爲盟,這也算是一個比較正式的,代表兩個門派暫時的建立起了合作關係。
天佑向雪,一定要堅持住,等着我。
剛到洞口的時候就有一股很陰森的感覺,二牛就是一個人從這裡進去又一個人逃出來的。他說他能逃出來純屬是僥倖,可不管怎樣,我佩服他。
我在坑底拿出‘映日’的時候,看出了二牛眼中的驚喜。這也很正常的,哪個法術界的人看見這樣的寶貝都會羨慕的。
據我所知,法術界中流傳着這樣一個傳說,雖說是傳說,但師父卻說是屬實的。這個傳說就是法術界中鼎鼎有名的五大法寶,這五大法寶分別對應金、木、水、火、土五個屬性,而我手中的這個‘映日’就是其中之一的土屬性。
不過其實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映日’,根本不太懂得怎麼樣去使用它。至於其他的四個在哪裡我不知道,師父說基本都會在幾個大門派的手裡。我覺得這五個法寶雖然不能夠稱得上是整個法術界中最頂端的,但也絕對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而他們鬼魅部落這樣實力的門派,怎麼說也應該會擁有一個吧。
二牛遞給我手電筒的時候,我的心裡一緊,我還是要面對這個問題了,這個我一直不敢面對一直選擇不去設想的問題。
隨後,問題果然來了。他們不在這裡。他們不在。
只一瞬間,我的頭就嗡的一下滿腦子空白了。他們爲什麼不在這裡呀?他們怎麼可以不在這裡呢?如果他們就在這裡,我拼死也會救他們出去的......
可現在他們不在,那麼我要怎麼辦?他們不在這會在哪裡呢?他們......還活着嗎......
我已經忘了當時那刻不容緩的緊張時刻了,清醒過來後就聽見長風在問,下一步該怎麼辦,他要我儘快做個決定。
對哦,天佑和向雪不在這裡,那我們下面該怎麼辦呢?我突然記不起來我帶着他們來這裡幹嘛了。
還是二牛的一句話把我拉回了現實,他要我們先走,還說對不起。可這怎麼能怪他呢。我們的人不在,他們的人還在啊,我怎麼一下子把這個忘了呢。
計劃還要繼續,我們靈隱派的人可非貪生怕死之輩,來都來了,斷然沒有先逃的道理。再說了,我們在的話都不一定會成功,我們一走他們連逃走的可能都沒有,更何況救人呢。
在佈施五位結界的時候,其實我是很擔心的。周圍都是野靈的嚎叫和打鬥廝殺的聲音,可我不能分心,我必須帶領他們成功的將結界結出來,這是我們靈隱派的使命。
嫺子和蘇羽確實辛苦了,兩個女孩子拼到了這一步實在讓人欽佩。
結界成功的時候我鬆了一口氣,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我真想擁抱我這些可愛的師弟師妹和兩個爲了保護我們拼盡了全力現在已經累癱在地的盟友,當然還有那個滿頭大汗焦急的衝撞着結界的二牛。現在只剩下他這一個環節了,加油!二牛隊長,我們相信你可以。
我以爲我們失敗了,在羅剎出手的時候。
看着就要支離破碎的五位結界,我已經放棄了。可二牛還在那裡全力以赴一次又一次的衝擊着結界。他不放棄,我們就要堅持下去。我告訴大家使出所有的力氣再堅持一輪,給鬼魅部落這個固執的隊長多爭取一點時間。可是我們還是沒有挺過這一輪。羅剎,太強。
我們所有人都被這強大的氣浪衝走,我以爲我們輸了。可當我擡起頭看向二牛的時候,一股既震撼又激動的情緒涌了上來,他成功了。在最後一刻。
我一個女孩子並不想做什麼英雄,我只是想讓這些可愛的隊友和盟友都能平安的全身而退。所以我留下來。雖然相識不久,但我信得過二牛,我把我的人都託付給他,我覺得他一定可以平安的帶我的人出去。如果犧牲一個我真的能讓大家都平安的出去,那就已經是萬幸了,能多救出一個算一個嘛。
可他竟然回來了,我是該說他講義氣還是該說他傻。他回來沒有用,他明明可以走。但是我錯了,他回來起到了作用。
聽見羅剎對二牛說‘你們走吧’這四個字的時候,我終於明白師父爲什麼讓我留意二牛和羅剎的關係了。他們確實有關係。
但看樣子二牛他自己卻並不知道,可是他們之間一定存在着某種聯繫,不然它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放了我們倆個。
那麼,如果我能活着找回天佑和向雪的話,我想我們可以回去交差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鬼魅部落的盟友們,和你們相識我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