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芬姨順理成章的把何衛柔帶到了二樓池玉航的房間。
在芬姨準備下樓前,何衛柔突然想到自己連換的乾淨衣服都沒有,“呃,芬姨,我沒有換洗的衣服,你能不能……”
何衛柔的意思是問芬姨借件衣服先穿着,大熱天的,身上這套早就被汗水浸得黏呼呼的,穿着很不舒服了。
可芬姨沒等何衛柔說完,就笑眯眯的回答道,“房間有衣服,你隨便挑件穿着吧!”
其實芬姨心底的獨白是,都是情人關係,穿了也得脫,穿不穿有什麼關係,反正現在是夏天又不冷!芬姨想歸想,但好歹是一長輩,總不能口無遮攔,心裡怎麼想就怎麼說出來吧,見到何衛柔瞭然地點了點頭,她才下樓收拾去了。
何衛柔在芬姨走後,才注意到這個房間的格局,裝修仍是象牙白的基調,首先注意到的就是超大尺寸的大牀,然後就是一個很大的象牙白大衣櫃,還有兩個同樣色澤的牀頭櫃,室內唯一的一點色彩就是牀上用品,透着絲絨般質感的黑色。
正對着大牀的牆上掛着一臺七十英寸的液晶電視,最讓何衛柔吃驚的是電視邊緣居然有鑲邊,散發着璀璨的光芒,腳下鋪着的都是細羊絨的地毯,地毯長長的白色絨毛讓人看着就很舒服,有想在地毯上睡覺的衝動。
只是這到底是別人家裡,要睡在地上成何體統,何衛柔自嘲地笑了笑。
好在客房擺設簡單,沒有太拘謹的感覺壓抑着人的心態,她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打算去洗澡睡覺了。
其實何姑娘的想法又錯了。
第一,這房間並不是客房,而是這別墅主人池玉航的臥室,當前芬姨的一番自認爲完美得堪比福爾摩斯的推理的心理活動,何衛柔並不可能知道,所以她以爲芬姨肯定就是帶她到了任意一間空置客房而已。
第二,房間的擺設雖然簡單,但卻並不便宜,那可是從法國空運過來的國際頂尖品牌傢俱,還限量版的,那麼簡單的幾樣傢俱就值好幾百萬人民幣,不知道何衛柔在知道這實情後又會是什麼表情。
當何衛柔走進浴室之後,又一次被眼前看到的景物震得傻眼了,入眼是那麼顯眼的圓形大浴缸,旁邊擺着一些###用品,可東擰擰西摁摁,也沒有弄明白怎麼使用。
最終只能放棄在浴缸裡泡澡的打算,快速的用淋浴衝了澡,洗了頭髮,拿出沐浴架上的吹風機三兩下把到及肩的頭髮烘乾了,從衣櫃裡隨便扯出一件粉紅色襯衣,當做睡衣換上,反正芬姨也說了,可以隨便拿一件穿就是了,所以穿之前也沒有想過這襯衣的主人是誰之類的問題。
凌晨一點過時,何衛柔倒在大牀上,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她是太累了,一整晚都睡得很香,她根本不知道池玉航後來回來過,更不會知道,當池玉航進入房間後,看到何衛柔居然在自己牀上,那吃驚的表情。
池玉航覺得自己看人的眼光絕對不會錯,撿來的這個女人絕對不可能是躺自己牀上來要故意勾引自己的吧,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弄錯了?
看着牀上蜷縮成一團睡得很香的何衛柔,池玉航竟然覺得很溫馨,覺得自己像回家很晚的丈夫,這想法讓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也是在這一刻,池玉航纔有時間認真的打量起自己撿回來這個女人。
巴掌大的小臉,###的肌膚,柳葉一樣的眉毛,長而翹的睫毛,在燈光的照射下形成一排陰影落在臉上,那微微撅起的水###一樣潤澤的紅脣,還時不時的吧唧兩下。
這副長相絕對不是閱美女無數的池玉航就能心動神馳的,但卻聽到了自己心裡塵封幾年的冰塊有嘎嘣開裂的聲音。
這一切變化都只是因爲這個今天才撿回來的小妮子,甚至連名字都還沒有來得及知道的小妮子!
池玉航隨後一笑,自己什麼樣的女人搞不到手,就欠一個讓自己喜歡的,既然何衛柔能讓他心動,不如就借這個機會,和她發展一下。
洗漱完畢,池玉航本打算讓出臥室到客房將就一夜,但當他再次經過大牀邊時,骨子裡惡魔的因子忽然讓他有了一點邪惡的主意!
一夜相安無事!
翌日中午,何衛柔從美夢中醒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兩隻粉白的的藕臂伸出純絲料的薄被,伸了伸懶腰。
就在兩隻手臂伸展出去的時候,何衛柔觸及到了一個有溫度的物體,等她回頭看清楚的時候,嚇得差點拔腿而逃。
自己怎麼跟昨日的救命恩人睡一起了?
何衛柔有咬舌自盡的衝動。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自己夢遊到主臥來了嗎?
她趕忙轉着黑亮的眼珠打量起房間的環境,可房間的擺設和明明是就昨天的客房沒有錯啊,這也證明了自己不可能是有夢遊症的。
那這房子的主人怎麼也住進客房來了?莫非是他有夢遊症?
又或者是昨天幫助自己的這男人,本身就是個衣冠禽獸,解救自己出來也不過是爲了佔便宜?
真要那樣的話,那自己不就進了狼窩嗎?
也許這一切驚嚇已經超出了自己神經系統所能承受的負荷,一聲本能的尖叫聲響徹整個空間……
池玉航有很高的警覺性,當然,他也不習慣跟別人分一半牀來休息,所以在何衛柔轉身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怕她尷尬,故意假裝未醒,沒想到,何衛柔居然是這樣一副羞澀的舉動。
當看到何衛柔臉上變幻不斷的豐富表情時,池玉航又打消了自己昨晚下的決心,是他把何衛柔看得開放了些,中國的女孩子,一向都比較羞怯的,這下怎麼辦?他要如何跟一個快瘋掉的女人解釋他睡在這裡的原因?
他坐起身,斜靠在牀頭,促狹的目光,慵懶的開口,“呵呵,昨天就只是順便解救了你而已,你不用感動得爬上我牀,準備以身相許報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