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你會喜歡別的男人,我不相信你會忘記我,何衛柔,我告訴你,我不相信,我說你只能是我的就只能是我的!”
谷啓幕像一頭負傷的雄獅般憤怒的咆哮,痛楚涌進他的心口,他覺得整個人像是要被撕裂成兩半了。
她想騙他,他偏不上當!
她不知道,他的生命中有她之後,就像黑夜有了柔美的月光;失去她之後,就像大地少了陽光,缺了月亮,日以繼夜籠罩在無邊的冷清寒凍中。
他全身顫抖,心裡深處有着絞痛與需求。
而何衛柔被他那孤獸一般絕望和執拗的目光駭得也不敢直視,她避開他的目光,固執的背對着他,不肯鬆口,“走吧,何必在這裡自取其辱,當初是你先離開的,怪不得我另做他選,你現在想要回來找我,其實該知道,很多東西已經錯過了……”
他抓狂的扳過她的雙肩,低頭就狠狠的咬了下去,邊咬邊任性的在那嘶喊,“我不會相信,就算我雙眼瞎了就算我耳朵聾了我也不會相信,你不會喜歡別的男人,你不可能有男朋友,你不會……”
被他吻上的瞬間,他的話猶如一重重錘猛地敲擊在她脆弱的心房上,她渾身戰慄着,心口一陣麻木,脣角竟然都感覺不出被他撕咬着的疼痛感。
谷啓幕,你混蛋,你現在都有了家室,你爲什麼還要來招惹我,爲什麼……
一個撕心裂肺的聲音在何衛柔的心內哭喊着,猛地,她用力咬住他的雙脣,在他吃痛得本能的鬆開她的雙脣時,她歇斯底里的哭喊了一句,“谷啓幕,我不是一定要愛你,我也可以愛別人……”
谷啓幕早也泛紅了眼眶,他不理會,什麼都不理會了,按住她的肩膀,直接攔腰抱起,然後狠狠的將她翻身壓在那張他覺得柔美舒適的小牀上。
重重的身軀壓了下來,何衛柔只感覺眼前突然一陣暈眩,她喘息着要呼吸,他的舌己經竄了進來,一番肆虐的掃蕩後,便纏着她的舌,輾轉反側起來。
何衛柔痛苦的皺起眉頭,耳邊卻聽到他幾乎鑽了牛角尖的說話,“何衛柔,你認爲曾經和我在一起之後的女人,就這樣可以隨便喜歡別人?那我真的,寧願等在這裡看你男朋友回來,我要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的眼神尤其寒冷地盯着她,抽動着脣角,似笑非笑。
她的心情翻涌,淚水自己掉了下來。
感覺到她冰冷的淚,他捧着她的臉頰忘情的吸吮着,溫熱的舌滑過她滿是淚痕的臉,眯起的狹長眼眸裡,除了柔軟的光,還有深沉的痛楚和難以察覺的脆弱。
何衛柔只想用力推開他,她害怕他是如此的狂熱,像是一場再也捨不得醒來的夢,她不願意活在夢中,不願意……
那是她一個人的傷口,她從來不敢輕易撕扯開,因爲難以忘記,所以總是有苦澀的痛。
她想,他沒有認認真真的愛過自己,所以,他不會懂,所以,他能那麼絕情狠心地轉身去娶別的女人爲妻,再見到她之後沒有一句愧疚反而是一味索取和掠奪,甚至,還有更卑劣的手段來跟她糾纏……
她一想到這些,淚就洶涌而出。
谷啓幕被怒火衝昏了頭,他吻住她小巧的櫻脣,不停的周身的熱氣都往她口裡送去,似乎沒有讓她室息他就誓不罷休……
一接觸到他火熱的舌尖,她全身宛如與火共舞般,只覺熱,好熱……
這種感覺,莫名的讓何衛柔害怕起來,這一次,她咬他,他總是能靈巧的避過,那宛若千斤重的陽剛身軀壓着她,他身上傳遞過來的熱度宛如一隻滾燙的鼎,她就像快要融化的奶油,沒有任何力氣可以阻止他的胡作非爲。
不能這樣?
她不能像以前那樣傻傻的沉迷在他的瘋狂進攻裡,不能,因爲他們再也不是五年前的谷啓幕和何衛柔了。
不能!
何衛柔的心奮力掙扎着……
谷啓幕的大手可沒有空下來,一手揉着她的胸脯,一手擱在她的小腹上,很快,便直接撫上她的大腿內側。
“谷啓幕,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何衛柔帶着哭腔控訴着。
谷啓幕眼裡這纔有了鬆懈後的得意,可他涼薄的脣,卻吐出冰冷的兩個字,“妄想!”
何衛柔的臉被迫埋在枕頭裡,心撕裂得好痛,忍不住,她嚶嚶的哭了起來,這個可惡的男人,五年前害她承受了人生一次可怕的逆轉,現在又死皮賴臉地來纏着她,他以爲她真的就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怎麼?知道罵我不對,哭得這麼傷心?”他冷笑着,手突然捏住她的胸,很用力,很殘忍。
好痛,可是
“我今天不會放過你……”他嘶吼,攔腰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憑什麼?”
“憑我是你男人!這輩子唯一的!”
何衛柔一時無言,含着眼淚,猛地低頭,狠狠咬上他的手,直到她的嘴角全是鮮紅的血絲。
可谷啓幕卻沒有感覺到痛,反而,他掐住她的雙脣,直接扳開她的嘴,強行地吻上她沾染了腥紅的脣……
何衛柔掙扎,手往一旁摸索而去,推到了牀頭櫃上的東西,頓時房間裡,噼裡啪啦發出一陣脆響——
這個男人,惹上他就跟黏了狗皮膏藥一般,比牛鬼蛇神還要難送走,打他咬他都無濟於事,難道今晚,她又要受他發瘋一回,這樣的日子,她真的過不下去了。
恍惚間,好像聽見有人上樓的聲音,何衛柔頓時瞧見了希望,想張嘴叫救命,奈何一張小嘴被他堵得嚴嚴實實的,怎麼都哼不出聲來。
正在谷啓幕想進一步的時候,果然,有人急哄哄的一腳踹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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