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我不好,自己都帶着一條狗,還拿狗來開玩笑,這豈不是太不尊重狗權了嗎?還好薛姐不在,要不然那娘們,準會說我欺負小饞饞,然後用手掐我,替那小東西出氣。
“咳!咳!”
隹公咳了兩聲,他這兩聲咳得,比之前那兩聲還要響亮,還要嚇人。他這是在用咳嗽,表達他對我的不滿。畢竟,我不僅罵他是雞,是狗,是豬,還罵他是王八。就算脾氣再好,他也是得生氣的啊!
“都別廢話了,直接開始吧!”隹公說。
我給甄正遞了個眼神,意思是讓他趕緊上。這小傢伙,不愧是我的小舅子。我一個眼神過去,他立馬就明白了,趕緊就撅着屁股,朝着魏仁青那邊爬了過去。
“不是說好了你跟我斗的嗎?把這鬼胎放出來,是個什麼意思?”魏仁青一邊往後退,一邊問。從他那樣子來看,似乎對於甄正這小傢伙,他是心有餘悸的。
“兵不厭詐。”我呵呵笑了笑,說:“跟你魏仁青這種從來都不講規矩的人講規矩,你當我傻啊?”
“師父。”魏仁青轉過頭,向着石壁叫了一聲。
我還以爲他師父是隻雞公呢,原來搞了半天,是塊石頭啊!
“咳!咳!”
隹公沒有說話,只是咳嗽了這麼兩聲。
“你這是感冒了嗎?咳得這麼厲害?”我笑了笑,說:“別的本事沒有,但看病什麼的,我還是比較擅長的。要不,我給你把個脈,開符藥,幫你治治?”
不對,剛纔還在往前爬的甄正,在聽到隹公的咳嗽聲之後,怎麼開始撅着屁股往後退了啊?
“甄正,你怎麼了?”那小傢伙已經退到了我身邊,我趕緊附下了身去,對着他問道。
“姐夫,我怕。”說着,那小傢伙“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從他這樣子來看,好像他真的是給嚇到了。
甄正再厲害,畢竟只是個小孩。隹公那咳嗽聲,別說是他,就連我,在聽了之後都有些怕得慌。
“一物降一物,那隹公的本事,深不可測。甄正雖然是鬼胎,但畢竟還小,哪裡經得住他那麼嚇啊!”江夢那娘們,輕輕地拍了拍甄正的腦袋,說:“沒事兒了,不怕。”
然後,那娘們擋在了我和甄正的身前。看這意思,她是準備替我和甄正出頭啊!
“夏五味,讓一個女鬼擋在前面,你好意思嗎?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姓夏的,是夏家的男兒嗎?我
看,你們夏家列祖列宗的臉,都得讓你丟乾淨。”魏仁青在那裡叫囂了起來。
從魏仁青這語氣來看,莫非他對江夢也是忌憚的?我們三個,他最不怕的,就是我。一個是女鬼,一個是嬰兒,他兩個都怕,就不怕我這個大男人。這事兒鬧的,是不是有點兒太讓我沒面子了啊?
“退下。”我輕輕拉了一下江夢的胳膊,說:“讓我來。”
我這不是開玩笑的,而是認真的。因爲,在說這話的同時,我已經往前邁了一步,站在了江夢身前。
由術只能用來救人,是不可以拿來害人的。而且,由術本身就沒什麼攻擊力。之前,有那鬼蠱蜈在身上的時候,我還能用那玩意兒,發動一些攻勢。現在,沒有那東西了,我基本上就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攻擊力了。
我手上有百蠱盅,不過這寶貝,得在有蠱蟲的時候,才用得出來。尤天毒都走了,蠱蟲什麼的,自然是全都被他帶走了啊!所以,百蠱盅這寶貝,我是沒辦法使用的。
百蠱盅用不了,我帶在身上的,就只有那支龍簫了。龍簫可以喚蠱蟲,一般的蟲子,那也是可以進行召喚的。
現在我能召喚的,只有兩樣,一是靠着龍簫自身所帶的龍氣召蛇,而是利用董熙婉叫我的那些給蜈蚣下令的調子召喚蜈蚣。
魏仁青再怎麼說都是個人,不管是蛇,還是蜈蚣,只要我多招點兒來,應該都是能給他製造一些麻煩的。
因爲鬼蠱蜈的關係,相對來說,蜈蚣和蛇這兩樣,我對蜈蚣的掌控,相對來說要熟練一些。蛇什麼的,我在招來之後,只能讓它們自由發揮。
跟魏仁青過招,我不能直接就把最厲害的招數亮出來,所以在想了想之後,我還是決定,先招點兒蛇來試試。
魏仁青沒有跟我客氣,就在我正思考用什麼招對付他的時候,他已經把紙人給放了出來。他放出來的紙人,一共是七個。五個舊,兩個新。
新的那兩個,從精緻度來看,似乎比那五個舊的要差一些。畢竟,魏仁青的小紙人,被甄正撕碎了兩個。雖然小紙人這玩意兒看着簡單,但要剪出來,絕對是要費一般功夫的。大概是因爲時間太倉促,所以魏仁青臨時剪了兩個出來填缺。
怪不得魏仁青會怕江夢,原來他的七個小紙人中,有兩個跛腳的。那兩個拖後腿的小紙人,必然會成爲他紙人七煞的弱點。江夢那娘們可是很厲害的厲鬼,這麼明顯的弱點展露在她面前,她能抓不
住嗎?
至於我,魏仁青壓根兒就沒把我放在眼裡。因爲他知道,沒了鬼蠱蜈,我是一點兒攻擊力都沒有的。也就是說,在他的眼裡,我儼然是那任人宰割的魚肉,想怎麼收拾我,他便可以怎麼收拾我。
那些紙人已經開始在地上蹦來跳去的了,伴着它們那滑稽的舞姿,山洞裡的怨氣,慢慢地聚集在了它們周圍。而且,我彷彿看到,有一團怨氣,似乎已經慢慢幻化成爲人形了。
“嗚嗚……嗚嗚……”
魏仁青的紙人七煞都用出來了,我可不敢怠慢,於是趕緊拿着龍簫,在那裡吹了起來。
雞公嘴畢竟是三山環繞,有三座大山,蛇什麼的,自然是不會缺的啊!所以,在我“嗚嗚”地吹了那麼一小會兒之後,立馬就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從洞口處傳來。
來了,我召喚的那些蛇,已經朝着這邊游來了。
“你在召蛇?難道你也養得有蠱蛇,還帶到這裡來了?”魏仁青問我。
那七個紙人他已經放出來了,現在他沒什麼事兒幹,有空跟我說話。但我不一樣啊!蛇什麼的,都還沒游到這裡來呢,我哪有功夫搭理魏仁青啊?於是,我沒有理他,而是繼續在那裡“嗚嗚”的吹。
來了,蛇來了。
我本來還以爲,附近有三座大山,蛇什麼的,肯定不會少呢!可是,我數了數,吹了這麼半天,召進來的蛇,居然只有七八條。
這七八條蛇裡,有三條都是烏梢蛇,另外還有兩條是菜花蛇,剩下的我沒認出來是個什麼品種,不過看上去也不像是毒蛇。
“你這是給我待會兒拿到艮虎令之後擺慶功宴準備的下酒菜嗎?”在看到那幾條肥肥大大,一臉傻樣的無毒蛇之後,魏仁青很得意地來了這麼一句。
蛇這玩意兒,威力最大的就是它的蛇毒。無毒蛇什麼的,要是蟒蛇,個頭夠大,還可以亮亮肌肉,纏一下什麼的。這菜花蛇、烏梢蛇,就算是讓它纏,那也是纏不死人的啊!
在看到游進來的第一批蛇是這些玩意兒的時候,我的內心是崩潰的。不過,我還沒有放棄,還繼續在那裡嗚嗚的吹。
但是,讓人鬱悶的是,除了那七八條蛇之外,再沒有別的蛇游進來。這就是說,我想召喚蛇來給魏仁青添麻煩這事,那是行不通的。
蛇不行,看來我得放大招,直接招蜈蚣了。這麼一想,我便沒有再管那些蛇了,而是立馬換了個調子,召起了蜈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