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三針,已經紮下去好半天了,這女病人卻一點兒都沒給我面子,還是那麼靜靜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
經脈活最直觀的表現就是人的四肢會有所動作,但這女病人,不管是手,還是腳,全都沒一點兒反應。
“沒有效果嗎?”那娘們大概是覺得我的臉色有些焦急,因此問了我這麼一句。
“嗯。”我點了點頭,說。
上三穴取了都沒用,那我就只有取下三穴試試了。
“幫我把這女病人的衣服往上撩一點兒,然後把褲子往下稍微褪褪。”我說。
“你要幹嗎?”那娘們用不解地小眼神看着我,問。
“上三穴不行,那就只有賭一把,試試下三穴了。”我頓了頓,說:“下三穴是四滿穴、關元穴和氣衝穴。”
那娘們對於穴位,瞭解得並不是特別的多,爲了讓她的感受更直觀一些,我一邊說,一邊用手在那女病人的身上指了指。
“只許取穴,不許有別的想法,聽到沒有?”那娘們一臉認真地看着我,說。
“一個死人,我能有什麼想法?我就算是口味再重,那也不可能重到這份兒上啊?”我很無語地回了那娘們一句。
薛姐沒有再跟我廢話,而是照着我說的,把女病人的衣服往上掀了一點兒,然後把她的褲子稍稍往下褪了褪,將我要取的下三穴,全都露了出來。
我拿出了三根銀針,一起射了過去。三根銀針,幾乎是同時刺進了三個穴位。
同取三穴,這已經算得上是我最後的招了。若是這招都沒用,說句實話,我是真想不出來別的招了。
抽搐了一下,女病人的腿,好像抽搐了一下。
動了,雖然僅僅只動了一下。但是,女病人這麼一動,那便是說明,她的經脈,至少是活了啊。
經脈活了,那便是說明有救了。我那原本是緊繃着的心,在那女病人抽搐了這麼一下之後,頓時就放鬆了不少。
有救便是還有機會,有機會就有希望。
見到希望了,我的信心自然也大增了。於是,我趕緊又拿了幾枚銀針出來,又連着在那女病人的身上,取了好幾個穴位。
雖然我們夏家的由術,那是相當高明的。但是,古話說得好,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女的都病成這樣了,我剛給的那幾針,雖然已經見效了,但並不能讓她立馬就恢復成正常人的樣子啊?
“你
怎麼不動了啊?”那娘們見我只是盯着那女病人在觀察,並沒有要繼續動針的意思,便問了我這麼一句。
“已經給了她這麼多針了,若是再施針,反而會適得其反。”我說。
“那接下來怎麼辦啊?”薛姐問我。
“等。”我接過了話,說:“用通俗點兒的說話來講,那就是觀察。給了這麼多針,我必須得觀察一下給針的效果啊!在把效果弄明白了之後,纔好進行下一步的治療。”
觀察效果,可是個細緻活兒。這女病人的每一個細小的動作,我都得記在心裡。因爲,人體的每個部位,都由不同的經脈所控制。我得通過她身體的各種細小的動作,判斷出她體內的經脈,到底哪些已經甦醒了,哪些還是死的。
先把所有的經脈給喚醒,然後再用相應的藥材進行調理,這樣就能把病給治好。若是經脈是死的,沒有被喚醒,強行用藥,就算有效,那效果也會大打折扣。
觀察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我把那女病人的情況,大致是摸清楚了。我之前給的那幾針,雖然不能說是已經把那女病人的命給救回來了,但至少還是讓她的臉色,有了那麼一些好轉。
“咱們可以出門去找衛言談談了。”我說。
說完之後,我便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衛言傢伙一看到我出去,立馬就十分激動地迎了上來,然後問:“情況怎麼樣了,你把那女人救回來了嗎?”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哪有這麼快?”我用胸有成竹的眼神看了衛言一眼,然後說:“我給她做了一些簡單的治療,此時的她,已經有些好轉了,你可以進去看看。”
一聽到我說那女病人的情況有些好轉了,衛言那傢伙的臉上,立馬就有了些喜色。
“真的?”衛言很是激動地說了這麼一句,在說完這話之後,他便着急乎乎地進了屋。
“好多了,這臉色好多了。”衛言無比激動地看着我,說:“不愧是夏家的後人,果然是有真本事的。”
“拖得越久,就病得越重。病得越重,可就越難救回來。我是等得起的,不過你要我救治的那位大人物,到底還等得了多久,可就不好說了。”我說這話,並不是在逼衛言什麼,而是說的實話。
“我知道!我知道!”衛言連着說了兩聲我知道,然後說:“既然你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這事兒我會安排好的,你儘可放心。”
說完這話,衛
言便跑了出去。過了一會兒,那些白大褂跟着他進來了。
隨着白大褂一起進來的,還有各種檢測儀器。
只見,那些白大褂把各種管子,各種針頭,插在了那女病人的身上,然後在那裡檢測了起來。
西醫用的這些儀器,我認識的不多。不過,從那些白大褂的表情來看,似乎他們有些吃驚。從顯示屏上顯示着的那些波浪線和數字來看,這個女病人的生命體徵,跟之前相比,肯定是變強了不少。
“太神奇了,就只紮了這麼幾針,居然就把人從死神手裡奪了回來。”一個看上去像是頭頭的,年齡稍長的白大褂,來了這麼一句。
這羣白大褂的頭頭都發話了,我這心裡,自然就踏實了啊!因爲,頭頭髮話,那不就是證明,這一次的考覈,我是通過了嗎?
白大褂們都是學的西醫,對於經脈這種玄之又玄的,通過科學儀器檢測不出來的東西,他們是不太相信的。所以,在親眼見識了我手中銀針的效果之後,他們表現出了這麼一副吃驚的模樣,那是很正常的。
這些白大褂,把儀器上的這些數據,進行了詳細的記錄。在記錄完了之後,他們便離開了。
“那邊的事兒我會給你安排,在此期間,你得繼續爲這女病人做治療。”衛言一臉認真地看着我,說:“這個女病人,雖然不如那大人物那般重要,但大小也是個角色。救活了她,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就算衛言不說這話,我也知道這女病人是個角色。畢竟,三十多歲,能保養得這麼好的女人,多半都是非富即貴的。
再則,這女人若不是個角色,怎麼可能送到這裡來讓我給她醫治啊?要知道,我這出診費,那絕對是不便宜的。
在交待完了之後,衛言那傢伙也走了。他這麼一走,這鬼地方,就只留下我和薛姐,還有那女病人了。
之前,就只有我和薛姐住在這裡的時候,我都覺得有些瘮得慌。現在,有多了這麼一個女病人,那就更加的讓人瘮得慌了啊!
在房間裡守了那女病人一會兒,薛姐那娘們,便在那裡打起了哈欠。看這樣子,她應該是瞌睡來了,想要睡覺了。
“你去樓上休息吧!我一個人在這裡守着便是了。”我說。
“你要一直這麼守着她嗎?”薛姐問。
“守到天亮就可以了,這女人所生之病,跟中邪有關。在天亮之前,必須小心一些。”我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