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寨子裡的人,都是這樣想的嗎?”我問。
“差不多是。”都拉木回了我一句。
扎哈老族長這宅子,看上去除了大之外,好像也沒什麼別的情況。
“扎哈老族長!扎哈老族長!”我們來這裡,畢竟不是來做賊的,而是來找人的。所以,在走到門口之後,就算是出於禮貌,我也應該喊這麼兩嗓子啊!
也不知道是那扎哈老族長沒在家裡,還是怎麼的?反正,我在那裡扯着嗓子,喊了半天,也沒有人搭理我。都沒有人搭理,自然就沒有人給我們開門啊!
“扎哈老族長該不會沒在家裡吧?”我問都拉木。
“咱們進去看看。”都拉木這娘們,倒也一點兒都不客氣,直接就邁着步子,朝着扎哈老族長家的大門口去了。
在走到大門口之後,都拉木用手指頭,“咚咚咚”的敲了三聲門。
敲完門之後,我們在外面等了那麼一會兒。可是,讓人遺憾的是,那門依舊是緊閉着的,看上去,沒有半點兒要打開的意思。
“看來今天這門,咱們要想敲開,絕對是不容易的。”我對着都拉木說道。
“嗯!”都拉木點了點頭,然後說:“既然敲不開這門,那咱們索性就把它給推開吧!”
都拉木這話剛一說完,便伸手那麼一推。伴着那“嘎吱”的聲響,門開了。原本是緊閉着的房門,被都拉木這麼一推,就給推開了。
“這門怎麼沒鎖啊?”我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都拉木,對着她問道。
“咱們寨子裡的門,都是不會鎖的。”
就在都拉木說這話的時候,一個黑乎乎的蛇腦袋,突然從門檻的正下方昂了起來。那傢伙還吐着信子,看那樣子,很像是要咬我。
“怎麼會有蛇啊?”我嚇得趕緊往後撤了那麼一步,對着都拉木問道。
“在咱們寨子裡,每家每戶都會養看家蛇。這看家蛇,就跟普通人家的看家狗一樣。不過,看家狗咬了人,最多隻是咬傷。要是被我們這看家蛇咬了,那可就得斃命了。”都拉木一臉認真的,對着我說道。
“你這意思是說,這蛇很毒是嗎?”我掃了那蛇一眼。
門檻上盤着的那條蛇,應該是變異了的,從外形上來看,很像是一條烏梢蛇,但是,這條蛇的腦袋,是三角形的,跟烏梢蛇的腦袋不一樣。還有就是,烏梢蛇那玩意兒,是無毒蛇。而
眼前的這一條,在它剛纔張嘴的時候,我顯然已經看到了它那碩大無比的毒牙了。
“一般來說,看家蛇的毒,只有蛇的主人能解。因此,我們要是被它咬了,若扎哈老族長不把蛇藥拿出來救我們,我倆的小命,都得丟在它的身上。”都拉木說。
都拉木這話說得,我這小心臟一顫一顫的。雖然我是由人,解蛇毒什麼的,我也是有些門道的。但是,不管是解什麼蛇的蛇毒,首先要搞清楚的一點就是,那咬你的蛇是什麼蛇。因爲,蛇不同,其毒自然也是不同的。
要是連是被什麼蛇給咬了都沒搞清楚,就算是本事再大,那都是解不了毒的。
都拉木說,只有蛇的主人能解毒。那多半是因爲,只有蛇的主人,才知道這蛇到底是條什麼蛇。說實話,在這苗寨裡面,個個都是蠱師。既然是蠱師,那根毒蛇自然是沒少打交道的。因此,在解蛇毒這方面,苗寨裡的蠱師們,可以說個個都是小能手。他們解不了毒,那便只能說明,他們對別家的看家蛇的毒性,並不清楚。
“這看家蛇,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養出來的吧?扎哈老族長養這條看家蛇,肯定是廢了一番心思的。”我說。
“別說養,就是配種都是一件很麻煩的事。”都拉木接過了話,說:“蛇的毒到底好不好解,在很大程度上,是由蛇的基因決定的。越是純種的蛇,對於寨子裡的蠱師來說,就越好對付。因此,不管是哪家,在培育看家蛇的時候,都是會經過很多次的雜交的。要用不同種類的蛇進行雜交,這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原來這看家蛇是雜交出來的啊?怪不得我看了半天,也沒認出來這玩意兒是個什麼品種。”我恍然大悟地對着都拉木說道。
“扎哈老族長家的這條看家蛇,據說是經過了七七四十九次雜交才培育出來的。而且,很多用於雜交的蛇,還是用別的雜交的蛇培育出來的。據傳聞說,這條蛇的身上,聚集了數百種毒蛇的優質基因。”都拉木說。
“這條蛇看上去,雖然怪異了一些,不過給我的感覺,好像挺一般的啊!難道,它真的有你說的那麼神嗎?”我有些質疑的對着都拉木問道。
“你要是不信,可以把你的手伸過去,讓它咬一口。”都拉木這小娘們,居然跟我開起了玩笑。
“我是由人,很擅長解蛇毒的。要是我自己被咬了,那就沒辦法動手解毒了。所以,要不你把手伸過去試一下?”
我笑呵呵地對着都拉木說道。
“你當我傻啊!”都拉木對着我冷哼了一聲,然後說:“等找到姐姐之後,我定要跟她告狀,說你欺負我。”
這小娘們,還真是挺好玩的。要是我真有這麼一個小姨子,好像也是不錯的啊!小姨子?在想到這個詞之後,不知道是我太不單純了,還是怎麼的,反正我的腦子裡,突然就污了那麼一下。
“你難道不知道,女人在嫁出去之後,胳膊肘都是會往外拐的嗎?所以,你要是跑去跟你姐姐告狀,她肯定只會說你的不是。”反正都已經把玩笑開到這份兒上了,也不在乎多開那麼幾個。
“那我不讓姐姐嫁給你。”都拉木一臉認真地對着我說道。
不讓她姐姐嫁給我?這話我在聽了之後,怎麼突然就變得那麼興奮了啊!要是都拉木真能做到不讓她姐姐嫁給我,那我豈不就等於是少了一樁麻煩事嗎?
“你說不讓嫁就不讓嫁啊?”我白了都拉木一眼,然後說道:“你姐姐嫁不嫁,是她說了算,而不是你說了算。”
“哼!”都拉木對着我冷哼了一句,然後把蘆笙拿了出來,說:“懶得跟你扯了,咱們還是先進屋子裡去看看吧!”
“你是想用蘆笙控制這條看家蛇?”我問。
“試試唄!雖然不一定能成功!”都拉木一邊說着,一邊把蘆笙放在了嘴邊,張開嘴,“嗚嗚”的吹了那麼兩口。
都拉木不吹還好,她這麼一吹,那原本還是安安靜靜趴在門檻上的那條看家蛇,突然往前那麼一躥,就像是一支離弦之箭一樣,朝着我們這邊射了過來。
這玩意兒,看上去這看家蛇好像是想要咬我啊?
還好,我早就把銀針準備好了的。所以,在那看家蛇的蛇口,即將咬到都拉木身上的時候,我一針便給它射了過去。
射銀針什麼的,這本事我還是練到家了的。所以,我這銀針一射出去,立馬就準確無誤的,射到了那看家蛇的蛇腦袋上。
看家蛇的蛇腦袋,在中了我射出的銀針之後,那傢伙的頸子突然那麼一偏,然後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這麼厲害?”都拉木一臉驚詫地看着我,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對着我問道。
“小兒科。”我頓了頓,說:“不就是弄一條蛇嗎?對於我來說,那是輕輕鬆鬆的事兒。就算是再毒的蛇,只要不給它開口咬人的機會,那也是一條廢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