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孽障!看我今天不收了你!”姜大師斷喝了這麼一聲,然後將手中的拂塵,往肩膀上那麼一搭,緊接着伸出手,那麼一推,便嘎吱一聲,把那大門給推開了。
在開門之前,裡面那厲鬼,動靜弄得那麼大。現在姜大師把門給推開了,裡面卻什麼都沒有。那厲鬼呢?他這是跑到哪裡去了啊?
“那厲鬼跑得挺快的啊!”我疑惑地看向了薛姐,然後說道:“那說那厲鬼,是跑到屋裡去了呢?還是跑到外面去了啊?”
“不知道。”那娘們乾脆利落地,回了我這麼三個字。
“這宅子裡有厲鬼,閒雜人等,最好不要進來。要不然,一會兒被那厲鬼傷了,我可不負責!”在進門之前,姜大師扭過了頭,對着大家夥兒來了這麼一句。
姜大師都這麼說了,我雖然很好奇,但還是決定就在門口等着,不進去了。要不然,一會兒姜大師在裡面,沒能抓到那厲鬼,萬一把這事兒推到我們身上,說是我們影響到了他抓鬼,那可就不好了。
我的想法,自然也是薛姐那娘們的想法。見我沒動,那娘們也沒動。至於別的那些人,自然也全都選擇了聽姜大師的話,等在了門口。
進門之後,姜大師那傢伙,居然反手就將那大門,“嘎吱”的一聲關上了。
門給關上了,就算裡面發生了什麼,我們也看不到了啊!
“大膽孽障,哪裡逃?”這聲音是姜大師發出來的,從他這斷喝聲來看,此時的他,應該已經找到那厲鬼了。
在這聲斷喝之後,有唸經的聲音傳了出來,這聲音自然也是姜大師搞出來的。
從聲音來看,姜大師在裡面,好像挺忙活的啊!不過從頭到尾,我只聽到了姜大師一個人的聲音,至於那被他發現,正在被他追殺的那厲鬼,卻半點兒聲音都沒有。
收拾厲鬼什麼的,我也是有經驗的。從我的經驗來看,哪怕是在厲害的厲鬼,在你傷了他之後,他再怎麼都是會叫兩聲的啊!
這宅子裡面的厲鬼,都給姜大師追殺了這麼半天了,而且從姜大師喊的那些話來看,他絕對是給那厲鬼造成了傷害的。但那厲鬼,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坑哪怕半聲。
“裡面那厲鬼都沒有吭聲,該不會那厲鬼,是個啞巴吧?”我笑呵呵地對着薛姐那娘們,問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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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巴?”那娘們白了我一眼,然後說道:“就算
是啞巴,那也會啊啊的叫。這厲鬼,叫都沒有叫一聲,絕對有問題。”
我把嘴湊到了薛姐的耳邊,很小聲地對着她說道:“會不會是姜大師在演戲啊?他根本就沒有看到那厲鬼,更別說什麼捉鬼了,他就是自己在那裡亂喊亂叫的唱獨角戲,唱給吳老闆聽,好坑吳老闆的錢?”
“先看看再說吧!在這麼多人面前演戲,他自己都會穿幫的。”薛姐說。
宅子裡的唸經聲還沒有停下來,姜大師還在那裡一聲一聲地發着斷喝。之前的時候,守在門外的人們,一個個的都跟我一樣,是很好奇的,在好奇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現在,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大家似乎都顯得有那麼一些不耐煩了。甚至還有人在小聲嘀咕,那姜大師到底行不行啊?怎麼這麼半天,還沒從裡面出來呢?
在大家等得焦頭爛額,十分不耐煩的時候,緊閉着的大門,終於嘎吱的一聲,打開了。
姜大師從宅子裡面走了出來,他的臉色看上去有些疲憊,那原本是像雪一樣潔白的長衫上也多了些髒兮兮的印跡。從他的疲態,以及身上的那些印跡來看,剛纔在宅子裡的他,無疑是經過了一場惡鬥的。
“裡面的那隻厲鬼甚是厲害,不過現在已經被我給除了,沒事兒了。”姜大師說。
“被你除了?那鬼呢?死了總得有個影子吧?”薛姐那娘們冷不丁地就站了出來,在那裡質疑起了姜大師。
“鬼跟人不一樣,人在死了之後,是會留下屍體的。至於鬼,直接就魂飛魄散了,不會留下任何的蹤跡。”姜大師雖然有些生氣,但還是耐着性子,跟薛姐解釋了這麼一句。
“就算是魂飛魄散,那也會多多少少的,留下點兒氣味兒啊!這一點兒鬼氣都沒有留下,是不是有些太過蹊蹺了啊?”薛姐笑吟吟地接過了話,然後說道:“在場的有不懂行的,但也有懂行的。不懂行的好騙,這懂行的,可不是那麼好騙的啊!”
“你什麼意思?”姜大師板着一張臭臉,對着薛姐問道。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覺着,吳老闆花了大價錢,這事兒辦成了還好,若是沒有辦成,他那錢豈不是花得太冤了?這錢沒了倒是小事,若是因此,又有人命給害了,那可就是大事了。畢竟,再多的錢,都是買不來人命的。咱們做這一行的,在人命關天的事上,可得講良心。”薛姐冷冷地瞪了姜大師一眼,然後
說道:“我也不跟你扯別的了,你只需要回答一個問題,這宅子裡的厲鬼,到底還有沒有厲鬼?”
“這宅子都這麼幾十年沒住人了,裡面到底還有沒有厲鬼,我不好說。不過剛纔,我確實是將一隻厲鬼給魂飛魄散了的。”姜大師這人,倒也識擡舉。薛姐給了他這麼一個臺階,他立馬就下了。
姜大師這話的意思是,他沒有撒謊,確實是把宅子裡的一隻厲鬼給幹掉了的。只不過,這寨子裡面到底還有沒有別的厲鬼,他也說不準。
“宅子裡面到底有沒有厲鬼你都不能確定,你就敢說把事兒給辦完了?”薛姐質疑其了姜大師。
“厲鬼又不是死東西,是活的。他們來來去去的,一會兒在,一會兒又不在的,誰能確定他們的行蹤啊?反正剛纔我出來的時候,宅子裡絕對是沒有厲鬼的。現在裡面有沒有,我不好說。”這姜大師,還真是挺會替自己辯解的啊!
雖然姜大師的這一通辯解,把他自己身上的鍋甩了個乾淨。但那吳老闆也不是傻子,就憑剛纔薛姐和那姜大師的對話,他就應該能看出來,這姜大師辦事兒,是不靠譜的。
“這位大師,請問你怎麼稱呼?”吳老闆趕緊走了過來,對着薛姐問道。
“我不是什麼大師,我就一賣公墓的,神神鬼鬼的,稍微懂那麼一點兒,你叫我薛老闆就是了。”薛姐這娘們,我還以爲她會把自己吹噓一番呢?沒想到最後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居然是如此的謙虛。
“要薛老闆你不介意,我想勞煩你進去看一下。”吳老闆向薛姐發出了邀請。
“你爲什麼要出錢管這事兒?”薛姐問。
“我是棋盤村長大的,棋盤村有事,我理應出手幫個忙啊!”吳老闆裝出了一副棋盤村的事兒就是他自家的事兒的樣子,對着薛姐回道。
“出手幫忙?我看你是心裡有鬼!”薛姐瞪了吳老闆一眼,然後說道:“你若是不說實話,我是不會出手的。捉鬼這種事,來不得假的。你要是實話都不願意說,這宅子裡的鬼,你還是找別人抓去吧!”
“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說了也沒多大的用,又幫不上你的忙。你直接說吧,要多少錢?只要開價不是那麼的過分,我都可以答應你。”吳老闆這意思,看來是想舍財免災啊!
“之前我不是說過了嗎?再多的錢,都是買不到命的。”薛姐冷冷地對着吳老闆回道。
(本章完)